“怎么还没有信号?”
城外,骑兵看着半空,眉心紧紧拧在一起。
“不能再等了,攻城!”年海胆低喊,从怀里拿出烟花点燃。
骑兵从灌木里出来,推出简易的投石机,将瓦罐放了上去。
城墙上,张虬的亲信望着朝他们靠近的一百人,低笑出声,他们是疯了?这么点人就想攻城?
“准备弓箭。”
亲信话刚落,一个瓦罐飞了过来。
“打的这么歪,能砸中谁?”亲信一脸轻蔑。
众人皆是笑,他们虽听过杨束用炸药大败沈成望,但没亲眼看见,一时间,完全没往那处想。
等他们反应过来,瓦罐已经炸开了。
“啊!”
亲信捂着脸,发出哀嚎声。
“是炸药!”
看着一个接一个飞起来的瓦罐,卫兵双腿发软,下意识的跑。
“快!”年海胆吼。
侍卫推着板车就冲向城门。
靠近后,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回跑。
“继续!”
见侍卫跑出了攻击范围,年海胆让骑兵接着扔瓦罐。
他自己往前走了走,拉开了火箭。
瞄准板车,他射了出去。
“扑倒!”
喊了声,年海胆率先往后扑。
“轰!”
一声巨响。
在一板车炸药的轰炸下,城门半边倒了下来。
“驾!”
马蹄声由远及近。
“年哥!”
领头的高声喊。
“进城!”
年海胆迎着马,一个起跃,翻上了马背。
其他人也都跳上同伴牵来的马。
两百骑兵连贯的冲进河源县。
“诛杀逆贼!”
周边府衙组织的民兵约莫两千人,在一刻钟后,抵达了河源县。
……
“大人!”
“城门被他们用炸药炸开了,骑兵已经进了城。”
卫兵跑向张虬,禀道。
张虬面色微变,除了驻军,崔听雨竟还有安排。
“分队人,将他们引去锯子山。”张虬沉声道。
看着前面的林子,张虬狞笑,进来了又如何,以为能救得了崔听雨?
“围起来!”
“一点一点往里收拢。”
……
“娘娘,我们定能撑到驻军赶来。”
秦王卫削尖竹子,宽慰崔听雨。
崔听雨眼神呆滞的看着沼泽地,人非兽类,却也可以这般凶恶。
救无辜百姓?
真是天大的笑话。
一窝蛇鼠!
为了他们,搭上这么多个碧血丹心的将士,值吗?
值吗!
他们配吗!
崔听雨眸子里生出戾气,唇角渗出血迹。
“娘娘!”
鲍会才惊喊。
崔听雨抹去唇角的血,拿过竹子,“秦国没有软弱之人,绝不能让贼子猖狂。”
“我等定战到最后一刻!”七人神色坚定,视死如归。
“崔听雨!”
一声充满欢喜的鸟叫声响起。
“麻团?”崔听雨惊诧,“你怎么过来的?”
麻团落在崔听雨肩上,羽毛有些脏,不如往日精神,头不停蹭着她。
“回信都,找苗莺。”
崔听雨将麻团扔出去。
那伙人不会因为麻团是只鸟就放过它。
“崔听雨!”
麻团飞了回去。
“我让你走!”崔听雨怒声开口,“再不听话,以后都没有坚果吃。”
麻团眼神委屈,“崔听雨坏!”
“崔听雨坏!”
看着麻团远去的身影,崔听雨红了眼眶,连一只鸟经过喂养,都尚且知道牵挂主人。
“娘娘,为何不让它求救?”鲍会才小声问。
崔听雨收回视线,“麻团平日虽会出去玩,但认识的就那么几个。”
想到楼白馍他们,崔听雨偏过头。
“分不清敌我。”
鲍会才嘴合上了,这确实不能让它求救,把张虬带过来,就完犊子了。
……
“公子,你慢点。”
护卫快马过去,拉住齐迢的缰绳。
“你干什么!没见骑兵不见了!”
护卫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他们跟在骑兵后面冲进城,但半刻钟不到,就跟丢了。
这都多久了,还想追呢。
人往哪跑了都不知道。
“公子,咱们要不换个方向?再跑就上山了。”
“行吧。”齐迢很听劝,主要他意识到跑偏了……
“停!”
齐迢勒住缰绳,“你觉不觉得那只鸟很眼熟?”
齐迢指着飞过来的鹦鹉,对护卫道。
“公子,麻团在信都,鹦鹉长的都差不多。”护卫随口回。
齐迢皱眉,“那也不能这么像啊?”
“破鸟!”齐迢喊了声。
“脏东西!”
麻团本就生气,听齐迢喊它破鸟,更气了,直接在他头顶拉了泡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