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平公主没好气的说:“既然知道还不小心?娘可就你一个儿子,你若是有个差池,你叫我怎么向九泉之下的娘交代?”
陈锡见她眼含泪光,显然是为自己担心所致,便握住乐平公主的手掌说:“姐,我知道了。我今后再也不做危险的事情。”
乐平公主“嗯”了一声,语气转柔:“老大老三之争,你莫要参与,咱们姐弟两个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强。”
陈锡笑:“你这话要让父皇听到,可得重重罚你。”
乐平公主哼道:“我不管,我就你这么一个亲弟弟,老大老三都是皇后娘娘所生,我跟他们可亲不着。”
陈锡知道自己这个二姐心直口快,又偏偏最得辰帝宠爱,所以才骄纵惯了,什么话都敢说。
他无奈摇头:“姐,你这话跟我说还成,可千万别在人前胡说。”
乐平公主上下打量他一番,又四处张望起来。
陈锡好奇:“你找什么呢?”
乐平公主问:“平时跟你形影不离那个丫头呢?”
陈锡没好气说:“小醋坛子让我留在外边看马车了,我可不愿看她的臭脸。”
乐平公主噗哧一笑,上下打量宋幼霖点头说:“你别说,这姓宋的丫头生的真美,就算你那个跟屁虫跟她比也要稍逊一些。”
陈锡一听宋幼霖的名字就头大如斗,乐平公主见他这副模样笑着说:“要不我去找父皇说说,让他收回成命?”
陈锡嗤笑:“父皇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只怕你去了之后求情不成,倒是让父皇吊起来打一顿。”
乐平公主一听,又狠狠掐陈锡,直到陈锡求饶这才气呼呼罢手。
就在这时,武管事忽然朗声说:“泰安王驾到!”
此言一出,除了陈锡与乐平公主姐弟俩之外的人纷纷站起身子。
只见一名魁梧老者从后堂走了出来,他相貌英武不怒自威,虽然满头白发,脸上沟壑纵横,一股上位者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走出来向着众人看去,眼神在陈锡神上略微停留,这才压了压手说:“诸位来者是客,不必拘泥礼数。”
众人这才落座,泰安王落于主座,看向众人笑:“今日正月十五,正是合家欢的时候,本王召集府上作客,也不过是一顿家宴罢了,诸位开怀畅饮就是。”
众人连忙称是,裴丰端着酒杯站起身来笑:“泰安王为我锐国立下汗马功劳,咱们能坐在这里合家欢多少可是沾了泰安王的光。”
泰安王哈哈大笑,抚着虎须道:“裴公子丰神俊秀,也是我朝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才,将来我们这群老家伙退下来,可要看你们的了。”
裴丰连忙称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裴宗庆很是满意自己这个儿子的表现,笑呵呵的说:“泰安王,要说栋梁犬子可不及你家,你大儿子和二儿子镇守边关数年如一,是我朝最大的依仗。”说这,他看向宋幼霖感叹道:“宋侄女更是我朝第一位女元帅,她带十万铁骑踏平华剌达旦,震慑边境群寇,这等本领就算是当年军神转世,也不过如此了。”
泰安王脸上笑容更盛,点头说:“犬子犬女能得我衣钵,确实不易。”
众人闻言均笑,夸赞声不绝于耳。
陈锡听的烦躁,忍不住低声骂:“就知道吹彩虹屁!”
乐平公主也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又是老一套。”
泰安王此时正好侧眼看向陈锡,笑道:“陈锡侄儿,你有话要说?”
陈锡送到嘴边的一口酒好险没喷出来,太子党羽见他出丑都忍不住掩嘴偷笑。
陈锡抹了抹酒渍,站起来笑:“小侄想说的话都让大家说了,叔父也知小侄不善言辞,莫怪莫怪。”
泰安王嘴角升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不善言辞?我瞧未必吧。听闻小侄前些日子在香怡楼一首《山行》技惊四座,这个传言不假吧!”
他故意将“香怡楼”三字重重读出,顿时惹来殿内一阵热议。
有人说:“想不到六王爷身份尊贵,竟然也逛那种地方。”
又有人回答他:“你傻了不是?六王爷向来风流,可是香怡楼的常客的。”
陈锡听着交头接耳,脸上宠辱不惊一直挂着笑意,待众人讨论声下去这才不疾不徐的说:“叔父过誉了,我不过运气好而已。论真才实学,比不上裴公子在香怡楼做的诗半点。”
他不声不响将皮球踢给裴丰,裴丰闻言顿时黑了脸欲反唇相讥。
只听泰安王打断笑道:“好了,本王不过是听说贤侄你文采不凡,今日来了不少长辈,你就给大家展示一下才华就是。”
陈锡正欲拒绝,忽听宋幼霖冷冷地说:“父亲,这人不学无术,只会狎妓饮酒。就不要让他破坏大家的兴致了吧!”
“放肆!”乐平公主拍案而起:“你胆敢侮辱皇家子弟,你好大的胆子!”
宋幼霖丝毫不惧,冷冷与乐平公主对视。
泰安王没有打断,而是颇有深意的盯着陈锡。
陈锡拍了拍乐平公主的手,示意她坐下,自己则站起身来:“既然叔父想要听小侄吟诗,那小侄也只好献丑了。”
众人投来目光,陈锡丝毫不惧,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