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马奔腾,在黑夜当中,卷起一股尘沙。
肃杀与激昂兴奋之感笼罩在众人脸上,陈锡平日中极少参与这种打打杀杀,此时也不由得身心亢奋,紧紧握住缰绳,让马儿驰骋。
宋幼霖的马术精湛,凑过来淡淡道:“你跟着我,切莫冲动受伤。”
陈锡没料到这座冰山也能说出这种温暖的话,忍不住多看她一眼。
只见她侧颜在黑夜中时隐时现,更添冷艳之美。
她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香汗,在夜空中犹如星星眨眼,艳丽至极。
陈锡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心中暗自想:“我滴娘,这丫头漂亮成这样,难怪是锐国第一美人。”
宋幼霖身披黑甲,给她原本就倾城的美貌更添一抹惊世骇俗惊心动魄的美。
陈锡见她关心自己,没忍住口花花道:“怎么?你担心我受伤?莫非你已经把自己当成我陈家的人了?”
宋幼霖脸色倏的变冷,信马由缰超过陈锡。
陈锡嘿嘿的笑,也不在意。
倒是身旁一个士官打扮的中年糙汉子猥琐的凑过来:“王爷你真是了不起,这全天下敢跟元帅这么说话的男人,恐怕只有你了。”
陈锡看他脸上那副骚包样,顿觉遇到知己问:“不知兄弟高姓大名?”
那人连忙道:“王爷对我称兄道弟这不是折煞小人?”
陈锡一板脸:“放屁!你们军人就是我大锐国的脊梁!我把你们全天下的军人都当做我的亲兄弟!”
那人脸上露出激动神色:“王爷,小人叫做高扬,是元帅手下的参将,我们上次听说您在国宴上为全天下的军人争功,各个心中都拿您当恩人来看。”
陈锡心中得意极了,脸上却露出淡然的神色摆手道:“不要说这种话,是我该感谢你们才是。”
他二人交谈一阵,陈锡发现这个高扬面貌生的猥琐,性格确实豪爽直白,是个让人一看就喜欢的糙汉子,他心中喜欢的很,当下就提出要高扬跟他以兄弟相称。
这可给高扬吓坏了,连忙拒绝,说只能认主,不能当兄弟,但是可以为陈锡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锡便拿这句话开他玩笑:“你认我当主,这军营你还留不留?”
高扬梗了梗脖子:“那是自然要留的,将来王爷娶了元帅,一样是咱们这群兄弟的头头!早点认晚点认,又有什么区别?”
他身旁一群骑马的汉子顿时一阵大笑,倒让肃然的气氛冲淡了几分。
只听宋幼霖清冷的声音传来:“高扬,我再违反军纪大声喧哗,我便斩了你!”
高扬神色一凛,朝着陈锡挤眉弄眼,那意思仿佛在说元帅害羞了。
陈锡嘿嘿怪笑,二人心照不宣的闭嘴赶路。
宋幼霖奔在最前,俏脸飞霞。眼中隐隐露出一丝笑意。
一夜之间,军队转眼已经奔袭百里,距离目的地仅有一山之隔。
宋幼霖此时下令,全军全力奔袭,她打定主意要一口气拿下敌人。
落云县藏在群山之后,此时落云县只有点点火光,那是城防兵丁巡逻的痕迹。
落云县,城防。
李大利正在打瞌睡,听着耳边吆喝声。
“开牌开牌!今晚通杀!”一个人兴奋的叫着。
场面闹哄哄的,一群兵卒围着桌子打牌。
对于常年负责守城的他们来说,熬夜打牌家常便饭,这落云县地处偏僻,家家都穷,就连山贼都不愿意光顾,所以他们这群人守城也不怎么用心,大意惯了就连高处岗哨都没布置。
“娘希匹。”李大利翻了个身骂骂咧咧:“你们这群王八蛋能不能小点声,老子刚要睡着。”
一群人哄笑:“老李,你累成这鸟样,是不是小桃红在你身上多要了几次,你这老骨头受不了?”
李大利愤怒的坐起身来:“去你妈的,老子什么身板?这群娘们见到我路都走不动。”
众人又是一阵嘻嘻哈哈,李大利看了一眼天色骂道:“他妈的,这怎么还没天亮!”
另一名兵卒道:“怪了,往常这会儿该天亮了啊,你瞧远处的山还黑漆漆的。”
忽然,那兵卒脸上露出古怪神色,眼珠子都凸出来了。
李大利骂:“你干什么呢?”
那兵卒突然发疯般大叫:“敌袭!敌袭!有军队!”
众士兵一惊,慌忙看去。
只见一股军队携卷着黑风向他们扑来,转眼间已经距离城池不到百丈。
李大利一把拉开房门道:“你们顶住,我去知会教主!一定要让他逃走!”
话音未落,一道白虹自空中落下,不偏不倚射穿李大利咽喉,李大利顿时倒在血泊当中,死透了。
陈锡看着高扬百步穿杨,伸出大拇指:“高大哥厉害啊!不愧是高手!”
高扬得意却装出来一股子谦虚劲:“这算什么?我们元帅那才叫厉害!你有所不知,那会儿我们远征华剌达旦……”
话音未落,便听宋幼霖呵斥:“少说废话!他们要关城门!儿郎们!冲进去!”
宋幼霖的亲兵们爆发出一阵怒吼声,如黑龙般刺破落云县城门,涌入县城内。
有了莫印轩的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