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匪的过程中,高扬又搜到刘武、颜白侯二人大量罪证,他们勾结下岭郡附近山贼,大肆劫掠,只要碰到商队,往往就是钱财劫掠一空,男子杀光,有姿色的女子便先强暴后卖到刘武开的青楼中供人玩乐。
这里的山匪盘踞数年,各个手上罪行累累,死在他们手里的人不知凡几。
搜查到他们的据点时,光堆积的财宝就可以支持数个贫困镇十年生活开销,再加上被困在山寨中供他们玩乐的女奴足足有四十余人。
听闻刘武倒了,一时间百姓奔走相告,前来状告他的百姓已经排起长龙,从郡守府足足排到了菜市口。
陈锡无奈,只好命人日夜接收状纸,没想到最后统计下来状纸竟然有千份之多,其中罪行之恶,刘武和颜白侯敛财手段之狠毒,足可以用罄竹难书来形容。
陈锡看得勃然大怒,命人好好招呼刘武。
高扬早就恨得牙痒,主动请缨去折磨刘武。
陈锡要他务必将折磨内容记录下来,供他日后观赏消遣。
高扬领命去了,才一日返回就听刘武在牢中求饶不止,几次想要自尽都被高扬拦住了。
就这样,高扬一连去了五日,这才发泄完心中怒火,后来陈锡打听高扬都用过什么手法,高扬嘿嘿冷笑,随意说了几个,比如什么拿烫的通红的铁钳架刘武的小弟弟,比如在刘武腋下开一个伤口,放进去几十只大蚂蚁,再比如说将酒浸泡的竹签一根根扎入刘武的脚指甲当中,听的陈锡背后发麻,心说你这老小子比我还狠啊。
高扬啐道:“这王八蛋,这么多年来搜刮了不知多少民脂民膏,你知道当地百姓叫他什么?叫他刘三尺,刮地三尺的刘三尺!”
陈锡点头道:“这人这么多年来敛财无数,必定背后有人撑腰,这孙子虽然死定了,他背后的主子却无比能被扳倒,高大哥,你这几日帮我选几个心细的人,逐字逐句阅读状纸,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如果只是状告他的罪证,那便不用看了。”
高扬点头,领命去了。
陈锡也没闲着,带人将几家与刘武相关的青楼一一查封,解救不少被卖女子,一时间重获新生,不少女子掩面痛哭,此等状况,陈锡只能感叹人间惨剧,幸好自己兴起命令部队拐了个弯,不然这些人不知还要被折磨多少年。
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吴大有终于返回。
老皇帝得知了下岭郡的惨状后雷霆震怒,但凡与刘武有牵扯的人统统下狱,不但如此,他立即派遣钦差前来下岭郡,誓要彻查这里的一切。
吴大有比钦差早回一步,陈锡收拾好这里的罪状,命人留下转交给钦差,他们一行人便打算继续动身。
宋幼霖的伤势也好了不少,虽然还不能下床走路,但气色已经与常人无异。
陈锡始终没去看过她,一个是因为实在太忙,最近整理刘武一行人罪证实在没有空闲,二是李昔年跟防贼一样防着他,他就是想去也见不到宋幼霖。
这一天,陈锡在准备动身所需要物资,高扬走了进来道:“大人,我们有些发现。”
陈锡问:“讲讲。”
高扬点头道:“王爷,我们通过彻查罪状,发现有一件事非常古怪。”
陈锡道:“那里古怪?”
高扬道:“王爷,经过我们统计之后,发现刘武这些年至少贪污白银上千万两,但我们查封他的资产和府邸后,却发现他身家家产不过几十万两白银,其余的白银根本不在下岭郡。”
陈锡也一时间为这个数字惊愕:“上千万两!?自打开国以来,还从未出过这等贪污大案。”
高扬取出账簿道:“我已经命人详细统计,大人请看账簿。”
陈锡接过来细看,见一笔笔资金流动写的清楚,加起来的的确确有几千万两。
陈锡沉吟片刻道:“莫非这家伙狡兔三窟,还有其他收纳金银的宅邸?”
高扬点头:“我们也考虑过这个情况,这几日都是在走访调查,但这下岭郡每一间宅子的契主我们都走访确认过,并无刘武遗留产业。”
陈锡想了想说:“这件事文章不小,或许与他多年来贪赃枉法却无人问津有关,或许这人只是个黑手套。”
高扬疑惑的问:“王爷,您说这个黑手套是什么意思?”
陈锡解释说:“黑手套就是替上位者干脏活累活的别称,这种人一般贪赃枉法都是为了给上位者输送利益的,而自己只能吃这条利益链上的那些小鱼小虾。”
高扬点头道:“原来如此,王爷您的意思是说这刘武贪赃枉法,其实大头都给了别人,自己只剩下一些小的。”
陈锡点头:“的确有这种可能。”
高扬紧皱双眉:“那要是这样可麻烦了,能做出这种事的人身份只怕不亚于王爷……”他说到这里,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马上闭上嘴巴。
陈锡轻笑:“你都想到的事情,我会想不到么?接下来我会把证据都呈给父皇,至于如何决断就看他老人家了。”
高扬沉吟半晌,似乎被一个问题难到了,他想了好久才说道:“王爷,我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陈锡点头:“你说。”
高扬道:“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