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哈哈一笑道:“高大哥,那格蕾雅你打算怎么处置?”
高扬老脸一红道:“格蕾雅父母都已经不在了,我与她说好打算纳她当妾,她也同意了。”
陈锡点点头,格蕾雅就是那日他们在下岭郡救出来的胡女,这姑娘身世可怜,陈锡担心她到外边还会被人掳走,便让她跟着队伍随行。
谁知道老高这畜生专吃窝边草,没几天竟然跟格蕾雅好上了,这几日两个人恋奸情热,要不是军营有规矩,估计老高早就把格蕾雅给办了。
陈锡叹道:“那格蕾雅身世甚是凄苦,你可要对人好一些,莫要因为人家曾经遇到歹人欺侮便轻慢了她。”
高扬咧嘴一笑:“王爷你放心,我才不在乎她以前有几个女人,只要今后她全心全意跟着我,我便让她吃香的喝辣的。”
这时有个叫胡二蛋的老兵搭腔:“就是,高扬这王八蛋去青楼都专门挑老鸡陪酒,他肯定不会嫌弃的。”
高扬对着胡二蛋笑骂两句,众人又是一阵欢声笑语。
陈锡心想:“卧槽,想不到这老高还是个熟女爱好者,真是有品位!”
他向着高扬比了个大拇指道:“厉害!厉害!我甘拜下风!”
众人嬉闹之际,忽然有个斥候从前方奔了回来。
那斥候连忙道:“王爷!小人有军情汇报!”
陈锡勒马道:“讲!”
那斥候道:“前方有一条大河,就在我们正前方,我们的车队必须绕过大河才能前进。”
陈锡眉头微蹙,有些不悦道:“行军规划时为何没有避开这条大河?”
那斥候有些为难,陈锡会意道:“但说无妨,本王不会怪你。”
那斥候想了想说:“回禀王爷,如果我们正常行军自然没有问题,只是我们中途耽搁了一些时日,导致河水化冻……”
“阿这……”陈锡有些尴尬,原来是自己的错。
他咳嗽一声道:“你起来吧!这是本王的过错。”
那斥候道:“王爷不要自责!现在咱们想要渡河,就得寻找岸口,您有什么看法?”
陈锡沉吟片刻问道:“冰河化冻情况严重与否?如果咱们强行渡河会不会有危险?”
斥候想了想道:“王爷,根据小人多年的经验,这河水看起来被冻的坚固,实则冰面下暗流翻涌,走几个人或许能安然无恙,但一旦军队在河面上行进,一定会导致冰免破裂,到时候只怕整支队伍都有危险。”
陈锡点头,这是非常基础的共振效应,既然知道有危险,自然不能再走,他问那斥候道:“如果要去前方寻找港口,需要多久?”
那斥候盘算一阵道:“这河极长,上下游两个港口都有两三百里之远,再加上此时河水尚未完全化冻,就算咱们寻找到港口也得等河水完全化冻大船才能下水,属下估摸着大概需要半个月之久。”
陈锡盘算一阵,摇头道:“这样时间太长,军队粮草准备支撑不了那么久。”
高扬道:“王爷,或许可以命军队人工开河,这样最多七天,咱们就可以乘船渡河。”
陈锡想了想,仍然摇头:“不成,七日仍旧太多。”
高扬问道:“王爷莫非有其他计策?”
陈锡想了想,指着那名斥候道:“你现在带我去那河畔一趟,我要亲自看看。”
斥候点头,带着陈锡和高扬一路奔行。
陈锡伤势尚未痊愈,一只手骑马还算容易,只是这时全力奔行,路上难免颠簸。
好在他性格坚韧,强忍着颠簸的疼痛没有出声。
三人经过一番跋涉,终于抵达斥候所说的大河。这条河截断南北,正好堵在陈锡他们一行人要前进的路上。
高扬四周看了看,带着沮丧的说道:“王爷,斥候所说不错,这河水看上去冻得结实,但实际上已经开始化冻,冰面下已经有六七成的河水开始活跃,咱们想要行军穿过,只怕很难做到。”
陈锡眉头紧锁,这大河甚宽,他从这里望向对岸,少说也有两三里路程,要是小股势力渡河还算安全,但军队一旦踏足,势必会造成冰面坍塌,引发崩坏效应。
陈锡想了想道:“如果咱们军队结成小股势力,分开渡河会怎么样?”
高扬想了想说:“依照小人所见,这河水冰面最多能承受十余人踩踏,但先前踩踏的人越多,后边踏上冰面的弟兄们也就越危险。”
陈锡点头,高扬的说法跟他内心的猜测差不多,现在眼看着天气渐暖,难不成他们真的要耽搁在这里?
高扬道:“王爷其实倒也不必担心,咱们行军打仗遇到阻力是常有的事,咱们不如就在此安心扎营,等到春暖花开时再找船渡河。”
陈锡道:“那行军粮草该怎么办?”
高扬道:“我们可以飞鸽传书给下岭郡,向驻地钦差说明情况,让他派援兵送来粮草。”
陈锡点点头道:“这个法子似乎可行,只是……”他叹了口气:“我们走时,已经在城内购买了不少粮草,当时城中粮草就有短缺,如果再向百姓征收粮草,苦的就是这帮老百姓了。”
高扬想了想又说:“王爷宅心仁厚,百姓们都是知道的。如果王爷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