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道:“料你也会重操旧业,找个其他地方当骗子,是不是?”
王二狗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陈锡道:“我给你指一条明路,你听不听?”
王二狗下意识的问道:“什么路?”
陈锡嘴角勾勒起一抹弧线:“那河阳城中都是天理教的余孽,你既然是个专干行骗勾当的老江湖,不如去河阳城,你要是能令天理教的信徒改信佛教,本王便记你一功如何?”
王二狗听的脸色大变,连连摇头道:“王爷,您就放过小人吧!那天理教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狠人,你让我去不是要我送死?”
陈锡道:“本王既然派你去河阳城,自然有办法保你周全,只要你完成本王给你的命令,本王便抹去你以前的案底,并赐你一个官做,如何?”
王二狗闻言明显动心了,他想了想却还是摇头:“不成不成!这实在太危险了!”
陈锡嘿嘿冷笑:“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说着,他朗声道:“高扬,骗子慧明祸乱锦绣城,大肆敛财罪不容诛,你现在推着他去菜市口,将他交给百姓们处置!”
高扬摩拳擦掌的打开牢门,就要走进去。
王二狗一听,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陈锡也不看他,转身就要离开。
王二狗忽的一咬牙道:“王爷!我干了!”
陈锡呵呵一笑道:“这可是你说的,本王没有逼你。”
王二狗苦着脸道:“王爷,你这把给我推进火坑没有什么区别。”
陈锡笑着说:“我现在把你推到菜市口你必死无疑,你到河阳城后我有手下保护你,只要你够机灵就不一定会死,十死无生和九死一生,你总会选择吧。”
王二狗垂头丧气的说:“王爷,你可真够狠的。”
陈锡走进牢房,拍了拍王二狗的肩膀道:“本王对待自己人一向不错,你将你父母的所在地写下来给我,如果你真的在河阳城有所不测,那本王向你保证,一定给他们一辈子荣华富贵。”
王二狗抬起头来疑惑问道:“当真?”
高扬接茬道:“王爷对我们每个人都够意思,所以我们这么多兄弟才肯给他卖命。”
王二狗思索一阵,随后重重点头:“好!王爷我信你!”
说着,他取来纸笔,唰唰唰在纸上写下一串地址。
陈锡将那地址接过看了一眼,便贴身收好道:“你放心,明日我便派人去接他们,我会把他们安排到京城的大宅子之中,让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
王二狗跪倒道:“多谢王爷。”
陈锡点头:“稍候会有军队的人来接你,之后你的一切行动听他们的既可。”说着,陈锡将一个瓷瓶摆在王二狗面前。
王二狗接过那个瓷瓶问道:“这是什么?”
陈锡淡淡一笑:“这是我研制的毒药,叫做七虫七花草,人吃了后每隔七天必须得服用一次解药,不然七虫七花草中的毒虫就会苏醒,到时候冲入人的五脏六腑中撕咬啃噬内脏,让人在剧痛中死去。”
王二狗脸色倏变,陈锡叹道:“你我不过一面之缘,本王向来多疑。”
王二狗默然片刻,忽然抓起那瓷瓶,从中倒出一颗黑色药丸吞入肚子里。
陈锡点头,又丢下一个瓷瓶道:“这里边是解药,足够你二十一天所用,之后你到达河阳城后,只要你按照指使行动,便会有人按时送来解药。”
王二狗跪拜:“多谢王爷。”
陈锡点头,行出大牢。
高扬跟在陈锡身边,喋喋不休道:“王爷,你这手恩威并施果然厉害,那王二狗这下连想要逃走的念头都没有了。”
陈锡忽然叹了口气。
高扬奇道:“王爷,你不开心?”
陈锡摇头道:“本王只是感叹,自己多少还是有些不忍。”
高扬正色道:“王爷,小不忍则乱大谋,您要斗倒的对手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恶人,您可千万不能心软。”
陈锡没有说话,这个道理他从出生起第一天就明白了,只是真的逼着一个无辜的人卷入这场纷争时,他多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回到王府,吴大有已经等候他很久了。
陈锡知道吴大有这是催着自己练功,这些日子吴大有日日不辍,每天都准时准点早起叫他练功。
今日一早他为了抓紧时间去见慧明,这才耽搁了一些时间,回到屋子时见到吴大有,陈锡并不意外。
练功虽然苦,但好在这几日渐渐坚持下来,陈锡也从中体会到一些乐趣。
一转眼三天过去,慧明已经被接到军队之中,据说宋安邦对慧明坐卧站立各种瞧不顺眼,正在加紧对他打磨。
宋安邦向来以治军严厉著称,这些日子慧明肯定吃了不少苦,但陈锡也乐得看到宋安邦锻炼慧明,只有这样才能降低他到了河阳城之后的危险。
仇牧野这几天都没有再来找他,探子传回来的消息说他这几日都在陶三乡的住处留宿,他的规劝似乎很不顺利,陶三乡并不愿意付出,这么些年来的官场排挤,估计早就让陶三乡死了心,现在一心一意的想要归隐山田。
陈锡没有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