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陈锡头昏脑胀的醒了过来,昨夜的宿醉让他觉得天旋地转根本爬不起来床。
李昔年见他难受,特意去市集买材料为他精心熬制了一锅醒酒汤,陈锡喝了后又吐了一些,这才装备稍微复苏。
他昨日的壮举已经被高扬在王府内说了,大家都知道陈锡为了替三泉报仇狠狠揍了陈行之一顿,大家纷纷欢呼雀跃,对陈锡更加敬佩了。
陈锡却没有这个自觉,他秉着昨天喝多了今日不宜工作的态度在家中休息了一天。
听说李三狗喝太多回军营报道太晚,导致他被宋安邦吊起来打了一顿,陈锡幸灾乐祸的命人给李三狗送去跌打损伤药,让李三狗骂骂咧咧的退了回来。
到了第二天,陈锡还是不想出门,一是他上次跟肖月凝闹得不欢而散,他不太想去秋迟学院露面,二是这次他报复了陈行之,这货现在肯定躺在床上浑身缠满了绷带,陈锡比较怕这货一时想不开,真的派杀手刺杀自己,要是自己就这样英明神武的噶了,他可笑不出来。
在家休息了三天,陈锡还没出门,有人却坐不住了。
肖正罡拉着仇牧野找上门来,坐在陈锡会客厅等他。
陈锡不想见客,就让高扬打发二人走开。
谁知那肖正罡也是倔脾气,陈锡不见他就不肯走,拉着仇牧野从上午坐到了晚饭时候还没离开,高扬没办法,也得在旁陪伴伺候着,这一壶茶水反复烹煮,都煮的没有味道了。
高扬无奈,只好来找陈锡:“王爷,你这躲着也不是事啊,你调戏了人家孙女现在人家要找你当面对质,你躲能躲几天?”
陈锡心虚的叫道:“谁调戏他孙女了?明明是那个女人反应过度。”
高扬道:“王爷,这话你可别跟我说,姓肖的老头死活不走,你去跟他说吧。”说着,高扬也撂挑子不干了。
陈锡没辙,想让吴大有去应付肖正罡。
但吴大有就一句话:“我是主人的侍卫,迎客的事情我不擅长。”
陈锡又想拜托别人,他本想让李昔年把三人打发走,但今天李昔年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陈锡在那晚调戏肖月凝,气的人家姑娘家放下狠话离开后,这会儿见到陈锡就哼哼两声,根本不搭理他。
陈锡这下麻爪了,只好硬着头皮去见肖正罡和仇牧野。
陈锡披着一件袍子,来到会客厅做出一副努力工作无暇迎客的姿态打着哈哈:“二人久等了,方才我在研究一项发明,这才没顾得上二位,莫怪莫怪。”
仇牧野和肖正罡对视一眼,眼中都露出些许笑意,接着肖正罡扭过来盯着陈锡,眼神露出微微的不满之色。
陈锡顿时叫道:“老肖!那事可不怪我!你不要冤枉好人!”
肖正罡眉头一挑,老脸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王爷,小老儿是来向你汇报我与仇大人这两日的成果,您说的是哪件事啊?”
陈锡顿时噎住,多亏他机灵,连忙打了个哈哈道:“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前两天我跟令孙女吵了一架,弄得有些不愉快。”
肖正罡呵呵笑道:“年轻人吵架并不稀奇,王爷倒是有些紧张过渡了。”
陈锡怎么看都觉得这老头在讥讽自己,但偏偏这事他不占理,只好跟着赔笑:“您说的是,您说的是。”
肖正罡叹了口气道:“王爷,我那孙女从小就有些特殊,她心中的想法与寻常女子颇有不同,所以很少有能说得上话的朋友,您若与她闹了别扭,还是尽早说开些好,毕竟我那孙女对您很是尊崇,昨日说起您来还说您学究天人,是个了不起的人。”
“她真这么说我?”陈锡有些意外,他本来以为按照目前的形式肖月凝肯定讨厌死自己了,不可能会对自己有什么好印象。
肖正罡微微一笑道:“你们年轻人偶然磕绊拌嘴都是正常之事,我那孙女是个明事理之人,有些事情过去了便忘记了,王爷您也应该大度一些。”
他说这话的语气其实有些教训的意味在里边,作为陈锡的幕僚肖正罡这句话显然说的有些过重了,但是陈锡此时并没有在意,反而心里有些庆幸,要是肖月凝不怪他那当然一切都好。
陈锡想了想,脸上露出来标准的坏笑,他道:“肖老,您跟仇牧野来找我是要汇报什么?”
肖正罡也是个明事理的人,知道有些事点到即止,他呵呵一笑道:“我与仇大人这两日跑遍城内,关于大人提出来要扩建秋迟学院的事情,总算有些眉目了,想让大人给我们参谋参谋。”
陈锡点头道:“您请说。”
肖正罡道:“根据大人的提议,我们准备了两种方案,其一是在城南再开一家分院,位置小老儿已经找好了,这里原本是个胭脂铺子,但是那家掌柜的生意经营不善,最近打算把铺子兑出去,我估算了一下那铺子的地段和占地,若是咱们拿来改成学院,倒能够再招来三四十人的学生。”
陈锡看他说话有些吞吐,就问:“肖老先生,这里边是否有些困难?”
肖正罡点头有些为难的说道:“只是也不知是谁把咱们要扩建的消息传出去了,那胭脂铺子掌柜得知了消息后便要涨价,他这涨价了咱们的银钱就不够了。”
陈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