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见她这副模样,心中犹如一只虫子在爬,心说:“奶奶的,这妮子害羞起来真是太漂亮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长的,把老子的魂都勾走了。”
想着,陈锡便想要去握宋幼霖的小手。
宋幼霖忽然被他触碰肌肤,犹如过电一般突然弹开。
“你……”宋幼霖脸色酡红怒道:“你做什么?”
陈锡打了个哈哈:“没什么,没什么,刚才我见有只蚊子趴在你手上,想要替你扇开。”
宋幼霖轻哼一声,心说这才是春天哪来的蚊子?这家伙说谎都不会说些靠谱的,尽是些一眼就能让人拆穿的谎言。
但见陈锡一脸笑嘻嘻的表情,这家伙胡子都没刮干净,还有淡淡胡茬挂在唇边。
不知怎的,宋幼霖心中掀起一丝涟漪,轻笑道:“你这人,扯谎都不会。”
陈锡哈哈一笑道:“本王从小就光明正直,说谎什么的那自然是非常的不擅长。”
宋幼霖轻哼一声,她与陈锡年龄差距不大,陈锡当年在城里做的那些狗屁倒灶的恶事她听过不少。
宋幼霖冷笑道:“当年你倒是不撒谎,都是光明正大的欺负人,我二哥那会被你拿鞭炮炸的满头包,你还记不记得?”
陈锡嗤笑:“你还说呢,那宋安邦非要我去拿鞭炮炸马蜂窝,这蠢货看见鞭炮炸了还不跑,马蜂不蛰他蛰谁?你这二哥,从小就憨。”
宋幼霖噗哧一笑,想起来小时候宋安邦被马蜂蛰的眼睛都肿起来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陈锡嘻嘻一笑道:“我记得小时候,你见我一次便要打我一次,有一次还对我拔剑来着。”
宋幼霖冷哼:“你调戏我的贴身丫鬟,我没斩了你算是你运气好。”
他二人想起童年往事,都生出一股时间飞逝之感,忍不住心中感慨,觉得此时能与彼此坐在一起谈心甚是神奇。
宋幼霖低低道:“我小时候,听得都是你作恶的消息,今天听说你欺负了谁家的小姐,明天又听说你殴打了谁家的少爷,那会儿京城的人都叫你恶王爷,你知不知道?”
陈锡笑道:“这外号还是我自己起的,我怎么会不知道?”
宋幼霖笑道:“你这人,明明满腹才学,怎么偏要作践自己的名声?”
陈锡感叹道:“我不是淡泊名利,不想参与庙堂之争嘛!你也知道我那两位哥哥,没一个省油的灯,我把自己名字搞臭,就没人会在意我了。”
宋幼霖笑:“可惜你没躲过去。”
陈锡没好气的看了宋幼霖一眼:“你还笑?还不是因为你。”
宋幼霖想起自己与陈锡的婚约,俏脸一红。
宋幼霖看着陈锡的脸,用认真的语气道:“是我宋家连累你了。”
陈锡呵呵笑着摇头:“我那父皇糟老头子坏得很,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我,这不是你们宋家连累我,是我连累了你们宋家。”
宋幼霖还想再说,却被陈锡堵住了嘴道:“咱们俩再互相道歉下去,可要天亮了。”
宋幼霖噗哧一笑,她望向窗外,见窗外的夜色有些微微发亮,想来已经到了破晓时分。
她一路长途奔袭,连夜赶回锦绣城,甚至顾不得换下夜行衣就马不停蹄的来见陈锡,此时就算是铁人也会觉得疲劳,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陈锡站起身来道:“我去隔壁房睡,你便在我这睡一会儿吧,这会儿城中巡逻最多,你等天亮再走。”
宋幼霖正想拒绝,却被陈锡强行按住,见他不跟自己商量,用不容置喙的语气将她留在屋子里,自己走出去了。
宋幼霖看着陈锡的背影,心中似乎被一团柔软覆盖住了,她嘴角微微含笑,美丽绝伦的脸盘上带着一丝柔情,然后真的如陈锡所说,钻入陈锡的被窝当中,闻着被子里留下来的陈锡的味道,睡了过去。
陈锡出了屋门,为自己找了间客房,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陈锡回到屋子里,见宋幼霖的踪影已经消失不见,只有一张字条留在桌子上:“妾身已返回军营,望君珍重,一切小心为上。”
陈锡将那纸条握在手里,看着宋幼霖那精致的小字,忍不住嘴角勾勒起一抹弧线。
有些时候,两个人距离的拉近,并不需要太多刻意制造的惊喜感,在一句话一个眼神之间,二人便能互相理解。
第二天一早,小醋坛子显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叽叽喳喳的叫陈锡来吃早饭,俨然已经忘记了昨天的事情。
陈锡也习惯了李昔年这副模样,慢悠悠吃过早餐,又回到屋子里睡了个回笼觉。
他今天不打算出门,春闱还在紧张进行中,城中这几天没什么大事,也轮不到他出面,他就趁此机会好好休息两天。
悠闲的睡了个回笼觉,发现没有人来打扰他,陈锡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躺在屋子里读书。
外边似乎在大扫除,乒乒乓乓的甚是热闹。
陈锡这会儿正无聊,不由得好奇心起,来到中庭一看,见众人干的正是热闹,几十个人围在一起正在打扫花坛。
李昔年叉着腰,对来来往往的下人呼来喝去,颇有一副当家人的派头。
众人知她与陈锡关系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