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微微点头,沉声道:“千真万确,而且诚王并不知道!”
陈锡心中惊疑不定,这魏忠贤说的话太过匪夷所思,他想了想,沉声问道:“你说诚王不知道他有个私生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魏忠贤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王爷若是不嫌弃我就与您详细说一说。”
陈锡点头:“请魏兄赐教。”
魏忠贤道:“昔年前,诚王曾在锦绣城居住过一段时间,那会儿他为了宣扬自己贤王的称谓,便主动到平安学院任教教课半月有余,当时诚王便与一名富家学子的姐姐有了私情,后来那位小姐有了身孕,怀了诚王的子嗣。”
陈锡想了想问道:“之后呢?”
魏忠贤道:“那时诚王初来乍到,在固州还有许多政敌,他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便规劝那位小姐打掉孩子。”
说着,魏忠贤叹了口气道:“只是那位小姐甚是倔强,无论诚王怎么劝都不肯同意,诚王无奈之下,只好派人连夜刺杀那位小姐,想要以绝后患。”
陈锡想了想问道:“魏兄,这听起来似乎是一桩陈年旧案,你来固州也不过十年光景,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魏忠贤道:“我之前有一位老师,他就是诚王门下,其实我来固州当官,正是那位老师推荐的。”
陈锡点点头道:“你继续说。”
魏忠贤道:“诚王把这件事情托付给我那位老师去办,我那位老师虽然投靠了诚王,但为人热情急公好义,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是绝对干不出来的,但是诚王步步紧逼,他无奈之下,只好想出来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陈锡问道。
魏忠贤道:“我师父先将那女子藏了起来,后去义庄找了具身形差不多的尸体泡在水里好几天这才交给诚王,就说那女子逃跑不成跳河不慎淹死,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五六天。”
陈锡问:“诚王没有怀疑?”
魏忠贤道:“诚王当时嘴上没说,但估计心里还是不放心,后来又私下调查好几次,但我那位师父口风很紧,从未对身旁人言明此事,所以无论诚王怎么调查,都没能找到那个女子的踪迹,久而久之诚王便忘记了这事,再也没有提起过。”
陈锡问:“你又是怎么得知这件事的?”
魏忠贤沉声道:“我师父在四年前患了背痈,临死前他告诉我的,他说他这么多年一直偷偷摸摸养着那位小姐,而且还让她改头换面,重新嫁了人。”
陈锡点点头问道:“那位小姐现在身在何处?”
魏忠贤叹了口气道:“去年那位小姐突发旧疾,已经过世了,不过她跟诚王的子嗣却活了下来。”
说着,魏忠贤看了陈锡一眼:“王爷,这诚王的子嗣其实是我原本准备保命的底牌,我当时想如果您输了,我便将这个人交给诚王,他或许会看在子嗣的颜面上饶我一名。”
陈锡呵呵一笑道:“魏兄,你若是不告诉诚王还好,一旦告诉他你就是非死不可了。”
魏忠贤一愣,旋即也反应过来。
陈锡淡淡道:“诚王为了自己的霸业,就连自己的女人都可以牺牲,更别说一个流落在外的儿子,他只会看做耻辱,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魏忠贤点点头道:“王爷说的不错,光是看清人性这一点上,王爷就比我强得多。”
陈锡呵呵一笑问道:“这人现在何处?”
魏忠贤想了想道:“王爷,这人既然对诚王无用,那对我们也更没用处了,您还想见他做什么?”
陈锡呵呵笑道:“诚王的子嗣在我们手里还是有用的,至少在关键时刻我们还可以推他出来恶心诚王一把,这稳赚不赔的买卖为何不做?”
魏忠贤摇头苦笑道:“王爷,我真是服了你了。”说着,他取来纸笔,写下那人的地址。
陈锡接过来一看问道:“这人姓文?文瀚海?”
魏忠贤看出陈锡的疑惑,笑着回答道:“王爷,这文姓是后来那位小姐嫁给夫家的姓,那位夫家待她们母子两个很好,更是视文翰海如己出。”
陈锡点头,唤来高扬,将魏忠贤写下的地址交给高扬,叮嘱高扬打探清楚这人的情况。
等高扬走后,陈锡才呵呵一笑道:“魏兄,你没有其他事瞒着我了吧?”
魏忠贤苦笑:“王爷,这次我已经再没有秘密了,只盼着日后您不要抛弃了我才是。”
陈锡呵呵一笑道:“魏兄说的哪里话,只要你不背叛我,我陈锡绝不会做背叛朋友的事情。”
魏忠贤盯着陈锡看了一会儿,也看不出陈锡的话是真是假,他只是叹了口气道:“王爷,调查清楚了文翰海以后打算怎么做?将他抓起来么?”
陈锡摇头道:“他不过是个无辜的人罢了,若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或许会拉他出来站台,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就让他们过平静的日子吧!”
魏忠贤听后松了口气,他很怕陈锡会直接将人抓住后大肆宣扬,如果真是这样,就等于他亲手毁了一个人的生活。
听到陈锡这么说,魏忠贤连忙跪倒:“多谢王爷宽仁!”
陈锡呵呵一笑,扶起来魏忠贤岔开话题道:“魏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