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远山恭恭敬敬送走了陈锡。
陈锡和宋幼霖走在街道上,宋幼霖问:“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陈锡微微一笑:“先留下来观察两天,以免被这人骗了。”
宋幼霖道:“我瞧此人形貌品性不似奸诈之辈,应该不会做出背叛我们的行为。”
陈锡想了想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小心些好。”
他二人当下便出了城,回到军营。
高扬便赶来报告:“王爷,昨日听说这苔州兵马指挥使叶权有些异动,我已经派探子去盯梢了。”
陈锡略一思忖道:“我们距离与伍成钢分开不久,这厮一定会想方设法通知叶权,或许他们之中有什么联络暗号,被我们忽略了。既然叶权出动,那就表明他知道咱们已经来了。”
高扬道:“王爷,你是说这姓叶的跟三皇子是一伙的?”
陈锡点头,将洛远山的话跟高扬复述了一遍。
高扬眼中狠辣之色一闪而过道:“王爷,要不要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这姓叶的……”他一边说,一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陈锡摇头道:“此乃下策,这人好歹也是当地指挥使,杀了他有可能会引发哗变不说,更有可能生出许多事端,咱们这一路穿行各州各县,总不能到了一个地方就灭口一次。”
高扬挠了挠头道:“王爷,您素来足智多谋,我这脑子带兵打仗还行,但是这些手段就远不如您了,您给想个法子,看看怎么能掩人耳目。”
陈锡想了想道:“高大哥,等会儿你乔装打扮进城去买些衣服来,越破越好、越多越好,至少要一两百件,最好是穿上身一看就是乞丐的那种衣服。”
高扬有些疑惑:“王爷,这是要做什么?”
陈锡微微一笑:“你先去买回来,我自然会跟你说明白。”
高扬点头,转身去了。
宋幼霖跟陈锡颇有灵犀,她猜到了陈锡的意图道:“你是想转移他们的视线?”
陈锡点头:“既然洛远山要帮助我们调开叶权,那咱们不如做的更彻底一些,让叶权自己主动调兵。”
宋幼霖思索片刻,有些不太确定的道:“你是说……你要做一出戏?”
陈锡嘻嘻一笑道:“不错,还是你了解我,我就是要做一场戏给他们看!”
到了下午,高扬带着大包小包的衣服回来了,他累的气喘如牛道:“王爷,这些东西可比刀枪沉多了,这一路上累死我了。”
陈锡满意的拍了拍高扬的肩膀笑道:“多谢你了高大哥,你这就去军营里着急兄弟们,让他们都换上衣服吧。”
高扬心中虽然奇怪,但还是按照陈锡的话去做。
不一会儿,他就回来禀报:“王爷,都换好了。”
陈锡微笑,俯身在高扬耳边耳语了几句。
高扬先是惊讶,继而转向欣喜,他哈哈笑道:“王爷,这活好,老高我最喜欢了。”
陈锡摆了摆手:“去去速回,给你一晚上时间,注意不要露了马脚。”
高扬眼中写满了兴奋,他连连点头:“王爷放心,我这就去!”
“回来!”陈锡没好气道:“现在天都没黑,你去了不是让人认出来?等天黑了再出门,记得脸上抹黑一些。”
“得嘞!”高扬嬉皮笑脸的出门去了。
宋幼霖蹙眉,有些担忧道:“这法子是不是有些儿戏?”
陈锡呵呵笑道:“越是简单的法子,往往就越有效,咱们不过是帮洛远山寻个借口。”
宋幼霖道:“可是万一洛远山不配合……”
陈锡笑道:“那也省了咱们去监视他,左右都能得出来一个结果。”
宋幼霖思忖一阵点头道:“你说得对,咱们能得到一个结果也是好事。”
天刚黑,高扬一伙人就兴冲冲的出去了,看他们一个个双眼发亮的模样,就知道这群货早就迫不及待了。
陈锡交代两句,又叮嘱他们注意不要暴露身份,他们才冲出军营。
到了半夜,高扬一行人兴冲冲回来,手中还多了许多金银珠宝。
陈锡淡淡问道:“办成了?”
高扬哈哈大笑道:“王爷,你不知道,咱们抢那老家伙的山庄时,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那叫一个凄惨啊。起初他还想给咱们玩文字游戏,不愿意给钱,结果我一刀就砍死了他养的一条狗,给那老家伙吓得尿了一地,金银珠宝都交了上来。”
陈锡点点头:“你事先打听好了,这户人家是否有德行败坏?”
高扬嘿嘿笑道:“王爷,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您放一万个心,这家我早就打听清楚了,这家是当地的地主,做了不少欺压乡里的恶事,咱们打劫他是天经地义!”
陈锡点头道:“这些金银珠宝,明天白天你们想办法去城里散了,莫要留下痕迹。”
高扬点头,兴冲冲去了。
宋幼霖无奈的白了陈锡一眼:“你这人,贵为王爷却还知法犯法,让手下的将士们去劫富济贫,也不知道你怎么想出来这馊主意的。”
陈锡嘿嘿一笑:“我打劫有钱人,那洛远山自然就有借口让叶权调兵了,况且我把那些地主老财的银子还给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