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张淑芬不悦道:“长辈敬酒都不起身,一点规矩都没有,你爹妈怎么教的?”
一旁的亲戚,听到张淑芬的话就像听到了冲锋号角似的。
“有规矩,就不会坐牢了!”
“就是,刚刚刘毅还说,多亏德元帮忙,人家太平佛才没跟他计较,不感恩还装逼?什么玩意!”
陈德元摆摆手,一旁安静下来。
他虽然也不爽,但没立刻发作,毕竟陈玄家的五十万还没到手。
陈德元冷哼道:“没教养,你要是我儿子,我早大耳刮子抽……”
“敬个酒,屁话哪那么多呢?”
不等陈德元说完,陈玄直接出声打断,然后抿了口就放下酒杯:“你敬酒,我喝了,面子给了。”
“我要撒尿憋半天了,哔哔赖赖的!”
丢下话,陈玄在旁人目瞪口呆下,离开了酒席。
张淑芬气的浑身发抖:“这就是你们老陈家的孩子?太不像话了。”
“你还死乞白赖的想折帮他?”
陈德元也脸色阴沉的瞪了眼老婆:“怎么说都是亲戚,能看老二家有事不管?”
张淑芬气爆炸,却也不再说什么了。
她清楚,丈夫是在用眼神提醒她五十万还没到手。
陈颖也是无语凝噎,这该死的陈玄,爹妈受辱,该彰显担当的时候怂包。
求人这会儿却装大头蒜?不想六叔帮忙了啊!
陈德元随意的跟几个有利用价值的亲戚简单寒暄喝酒后,走出宴会厅,追陈玄了。
他虽对陈玄厌恶,但毕竟跟钱没仇。
陈德元暗怒心想,马德,等劳资将五十万坑到手,看我特么怎么玩死你。
卫生间前,陈德元终于撞见了上完厕所洗手的陈玄。
他自顾自的点上了一根烟:“陈玄,你家钱准备的怎么样了?”
“该打点的,我可都已经打点出去了。”
陈玄静静的用凉水洗脸,不搭腔。
陈德元接着道:“怎么,在我这还假硬气?”
“没有我,你过的了太平佛那一关吗?”
“刚刚的太平佛让人送酒给我,你没看到?”
“钱到位,帮你解决这个麻烦,我一句话的事儿,懂吗?”
说着,陈德元冷吐出一口烟:
“人要知尊卑,懂进退,惹不起就要认怂,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陈德元满心觉得,自己这一番软硬兼施的话后,陈玄一定服软。
五十万,要不了两天就到手。
黑掉这些钱,他说帮忙了,人家佛爷不给面子,陈发科那老实巴交的还敢找他要钱?
就算要,自己不给,这一家穷逼又能拿他怎样?
陈德元正得意意淫时,远远就见一个肥硕富贵的身影带着笑走了过来。
陈德元越看越懵逼,越看越怀疑人生。
笑眯眯过来的人,居然是太平佛!
太平佛打着哈哈跟陈玄打招呼:“陈老弟,刚刚我让人送的酒怎样?”
陈玄也不看太平佛,懒洋洋的抽出洗手池旁的纸巾擦手。
太平佛被无视,也不生气,上次陈玄一招打败他的王牌打手,证明了本事。
他消息灵通,已经知道了陈玄给宋千金治病的事,宋思明是陈玄的后台!
一个有本事有后台的人,又没有什么利益相关深仇大恨,最大的仇恨便是打在他脸上的一巴掌。
若是以前,他可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但如今地下纷争在即,作为一个老江湖很知道,这种时为了这种无谓的意气之争,得罪一个高手加上一个宋家,那是自取灭亡。
他是一个老江湖,很知道什么时候该进退!
太平佛笑盈盈的又说道:“不合意的话,我在这边还存了更好的。”
“待会儿就让人送去。”
陈玄这才开腔:“五年陈的飞天茅台是不错。”
“只可惜,都喂了狗!”
“??”
太平佛肥硕的脸上都是问号。
陈德元也一脸懵逼,太平佛这是在讨好陈玄?
刚刚那酒还是送给陈玄,不是送给他的!
开玩笑吧?陈玄一穷逼,没地位没背景,凭什么啊?
陈玄也不解释,擦干手后,平淡看着太平佛问:
“杨二狗,刚刚有个女人跟我说,只要她一句话,你就要把我按在地上摩擦,有这事儿?”
陈德元吓得腿软,直呼太平佛绰号?
这名字特么都是京州的禁忌了,陈德元觉得安全司司长都未必会这样不给面子。
陈玄这是找死吧!
可出乎陈德元预料的是,太平佛一点不生气,还满脸笑容:
“哪有,先前都是误会,我已经解释清楚了。”
“今天送酒,就是表达歉意的。”
“陈老弟,你可千万别听别人挑拨离间啊。你是宋先生的贵客,就是我杨二狗的贵客。”
陈玄淡然的点头:“哦!我能信你?”
太平佛将胸脯拍的啪啪作响:“当然。”
陈玄撇撇嘴:“可就在刚刚,还有人说,没有他,我过不了你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