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之后,江云才打定了主意,赔出了笑脸:“那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既是陈大师,想必我儿子的事情肯定是无关了!”
江喆气得浑身发抖,却也想得明白其中内情,陈玄是陈大师,他们没证据就动不了!
陈玄嗤笑了一声:“江家人还真是能屈能伸呢!”
江云硬挤出了一丝笑容:“江家从来都是讲道理的。我弟弟今日冲撞了,我替他道歉!”
“道歉?!这大可不必了,你江家刚才还是不死不休的架势!”
陈玄面无表情,顿了顿,双眼之中精光一闪:“我陈玄顶天立地好男儿,岂会与你们江家这种小人虚与委蛇。
是仇,我当场要报!是愤,我当场要泄!那些假惺惺的嘴脸,你留到大牢里的文艺戏场去唱!”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申市首也微微吃惊,陈玄这话说得可有些托大!江家几代人的经营,没那么容易解决。
搞不好可就是打虎不成反被虎伤!
江云盯着陈玄半响,怒意涌动:“你可别后悔!”
“且看看咱们谁后悔吧!我陈玄跟你江家,必须倒下一个,这事儿才能算完!”陈玄冷笑一声。
“申市首,既是如此,我就先带江喆回去,给写检讨报告!”江云攥了攥拳头,扭身朝着申市首说道。
江喆急了:“哥!”
江云一巴掌甩了过去:“你给我闭嘴。武安大队的事,你想想怎么跟组织解释吧!”
申市首嘴角噙笑,也不发一言。
江家既然掂量出轻重了,他乐得不多说。后面的事,他也得问问陈玄的想法再打算。
转眼,江家兄弟带着一行人就走了个干干净净。
杨二狗咂舌不已,陈玄这大腿,他可得抱牢了,这才多久,连江家都得在他跟前吃瘪啊!
眼见陈玄明显要跟申市首叙话,杨二狗识相的带着人走了。
一时间就剩下了陈玄和申市首。
早餐店的老板夫妻看得目瞪口呆。
陈玄扫码支付了一千元,说是作打坏了东西的赔偿,随即便也跟着申市首离开。
带着申市首进了旁边的公园无人处,申市首才开口道:“原以为你跟江家的矛盾能化解,现在看来……”
陈玄微微一笑,接过话头:“不死不休。江家人无法无天,行事狂悖。这种胥吏家族,与地方只有百害而无一利!”
“树大根深,难以撼动!”申市首说道。
“若我拿得出撬棍呢?”陈玄问道。
“若有违法乱纪,那我也绝不坐视不理!”
……
江家。
兄弟二人赶回家中,却是依旧商量不定该如何定夺。
“他说小涛死了!哥,我觉得他是真的杀了小涛!”江喆拿着冰块敷着被打成猪头的脸,恨恨说道。
江云脸色阴沉:“即便是,报仇也得从长计议。”
“这事还是得让老头子拿主意!”江喆想了想说道。
床上,江老满身设备连线,面色蜡黄,闭眼靠在床头。
“爸!”兄弟二人齐声喊道。
老爷子微抬眼皮,气若游丝:“你们请的人呢?”
兄弟二人对视,最终江云将事情说了出来。
“什么?”
江老听到事情经过,怒不可遏。
孙子一被废,一个失踪,怕是已经命丧,竟出自一人之手。
他猛地眼睛一眯,精芒四射,内敛的威严瞬间喷涌而出。
“好大的狗胆!江家人不可辱更不可杀!”
江云紧张道:“爸,你别生气,现在主要是你的身体……”
老爷子挥开江云的搀扶,目光犀利道:
“天命要我死,我就敢死。你们不必放在心上。”
“去叫你大哥回来,主持大局!”
老爷子握紧拳头,眼眸阴冷,脸孔扭曲,仿佛一头蛰伏的老兽即将暴走:“我这把老骨头风烛残年,死不足惜!但是我孙子的仇,不能不报!”
半小时后,江家客厅里。
身材魁梧,国字脸的江家老大江国宾,被手下簇拥回来。
气派十足,威严不凡!
江云、江喆纷纷迎上:“大哥!”
江国宾眯着眼,扫视两个弟弟,不满训斥:
“丁点事都办不好,要你们何用?”
江云、江喆兄弟老脸通红。
江国宾见弟弟们支支吾吾,冲手下大手一挥:
“你们都下去,没我允许,不许靠近客厅!”
秘书带着其他随从离开。
江国宾坐下,环视两人:“怎么回事,说吧!”
江云这才阴沉着脸,将发生的事儿说了出来。
听完事情经过,江国宾眉头紧蹙。
他即将升职,职位稳固,就会顺势继承老爷子门生故吏。
这个节骨眼上,发生这样的事儿。江国宾不免怀疑是庙堂对手搞事。
仔细推敲,他又觉得可能性不大。
江国宾悠悠点根烟,思索起来事情的前因后果。
江喆看大哥沉默,提议:“要不,联系泰哥背后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