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建仁懵逼了,不知道曹行之这是出了什么状况。
“恩师何故生气?可是学生的拙作有何不妥之处?”吴建仁疑惑地问道。
其他人也是一脸的懵逼,都还在细品这两个夺得第一的佳作呢,不料曹行之就莫名其妙地愤怒了起来。
见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曹行之知道必须得给出个说法,于是硬着头皮道:“江小川考试所作的并非此作。”
哗……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哗然,江小川竟然没有抄?
难道真是他自己写的不成?
“祭酒大人,此事干系甚大,你会不会弄错了?”刘文彦追问。
“江小川的考卷所有评卷的人都见过,岂能会错,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们。”曹行之黑着脸说道。
他还以为发现了一个时运不济的旷世奇才呢,甚至在诗文吟诵完后,他都还保留着一丝侥幸。
等吴建仁的经义吟诵完,他就彻底绝望了。
江小川果然没有抄。
见其他国子监官员都默认,刘文彦不可思议到极点,脑子都快要炸了,他处心积虑想要算计江小川,就差一点点就成功了,岂能接受就这样失败?
他目光狰狞,怒声道:“虽然他没有抄,但那又如何?反正他有了舞弊的动机,自然就该追究他的舞弊之罪!”
“呵呵。”江小
川直接冷笑出声来,“买了诗文经义就算是有舞弊的动机?
“那你们买了别人押题的材料算不算是舞弊呢?”
“在场的有谁敢说,自己没有买过那些所谓的大儒押的题?”江小川正声喝问。
众人闻言,脸色都不自然起来,购买密押题实在再正常不过。
感受到无数不善的目光,刘文彦顿时语塞了,表情跟吃了死苍蝇一样难看。
特么的,一不小心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沈淑云没在乎这些,她又陷入了疑惑,既然江小川没有抄袭,那考试就是他的真实水平?
这……
这时,江小川目光冷冷地扫过众人,最后笑着落在曹行之身上。
“祭酒大人,既然你已经证明我没有抄袭,这舞弊一说就自然不成立了,那我的成绩就该是真实有效?”
江小川期待地问道,说着还朝沈淑云眨了眨眼睛。
不是真在乎成绩,在乎的是赌约。
曹行之顿时纠结起来。
这江小川跟刘文彦明显是死对头,若承认了他的成绩,自己势必要收他为门生,毕竟刚刚已经把话都放出去了。
那样的话,肯定要得罪了刘家。
而且,他已经看出这江小川不像是个安分之人,万一以后再惹点别的祸事出来,那可就麻烦了。
思忖间又对上了刘文彦那
威胁的眼神,他不由更加动摇了起来。
良久之后,他冷冷一笑,对江小川道:“虽然能证明你没有抄袭吴建仁,但你也证明不了那些就是你亲自所作,如此本官只能宣布你的成绩无效。”
江小川闻言有些错愕,他没想到曹行之会做出如此决定。
“曹祭酒,你不觉得这样做很过分吗?对得起你的良心吗?”江小川逼视着曹行之追问。
曹行之本就心虚,被江小川一质问,顿时恼怒起来。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区区黄口小儿,也敢教训本官?”曹行之故作威严地呵斥。
“你信不信,本官只要一言,你这辈子就别想再参加科举考试了?”
“我有何不敢?”江小川正声反问,“曹行之,我本以为像你这样的大儒,应是威武不屈,不畏强权。”
“没想到,竟然也是摧眉折腰权贵的傻比。”
“有你这种没骨头的人掌管天下学子的教育,还指望我大梁的士人能有国士风骨?”
“不全是为五斗米折腰的小人才怪!”
“这国子监,不上也罢!”江小川冷声说道,对曹行之和国子监直接嗤之以鼻。
傻比?
虽然曹行之不知道何意,但也猜出是一个粗鄙至极的骂语。
顿时就炸了。
“竖子放肆,老夫门生遍天下,
皆是忠君爱国之人,岂容你辱骂诋毁?”曹行之愤怒得浑身发抖。
“呵。”江小川冷笑,“不就是教出了一群只会之乎者也的腐儒嘛,有什么了不起了?”
“我现在就正式宣布,“我要创办一个书院。”
“你不让我参加科考,那我就让我的学生去参加。”
“用不了几年,我不止会门生遍布天下,还要远远超过你教出来的那些腐儒。”
江小川正声说道。
他不是信口开河,而是已经有了全盘的打算。
甚至,连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