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凌霄知道这人,不觉咽了口唾沫。
运气这么好?
一来就遇到敌军大佬?
梅凌霄咧了咧嘴,故作轻松,随后连忙下拜:“原来是雄爷,小子见过雄爷。”
樊启雄手中的三叉戟似乎随时要往他脑袋刺去:“你是谁?半夜三更,鬼鬼祟祟作甚。”
梅凌霄连忙解释:“我这不就出去玩儿玩儿,正要回营嘛。”
樊启雄眼睛微眯起来:“出去玩儿玩儿?”
梅凌霄小鸡啄米似得点头:“对,就是相会城里的小情人,雄爷您能理解的吧。”
一边说着梅凌霄一遍挤眉弄眼,加上他年纪又不大,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模样,樊启雄倒是呵呵的笑了:“好小子,相会小情人爷爷我能理解,不过以后不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听到了没有?”
梅凌霄点头哈腰:“好,小子明白了,那我这就先回去了?”
樊启雄道:“看你这样子倒也挺精明,你是何人部下,到时候可以调来我身边给我当个小将。”
何人的部下?
我踏马怎么知道。
梅凌霄一听连忙拜道:“哎哟,这简直是小子家祖冒青烟啊!能被您看上简直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只是……我那好大哥带我
来禹山,才有我今天,直接绕过他嘛,好像对他有点不合适。”
樊启雄呵呵笑了:“也对,那你回头跟他说了,再来找我。”
见樊启雄没有寻根问底,梅凌霄也松了口气。
梅凌霄道:“那雄爷,我现在就先走了?”
樊启雄点了点头:“行,你去吧。”
梅凌霄转过身,吐了吐舌头,就打算开溜。
“慢着!”
樊启雄突然又喊了一声,梅凌霄背后冷汗直流。
樊启雄道:“你腰上别的什么?”
别的什么,当然烧你们营地的油啊。
可这,这特么怎么说呢!?
梅凌霄想撒丫子跑,但他知道自己根本跑不过,于是只能回过头来,笑着道:“雄爷,这,这是酒。”
“酒!?”
樊启雄眼睛一亮:“好家伙,这徽州城内酒水少的可怜,你哪儿弄得这两大壶。”
梅凌霄解释道:“这我家相好给的。”
樊启雄一把扯下一瓶,拧开闻了闻。
这举动,梅凌霄吓的浑身跳起桑巴舞,管他逃不逃得掉,都打算逃了。
油味十分上头,不过这蒸馏出来的油液,他可没有闻过。
这石油蒸馏出的油,自带一种芬芳,有一小部分人对这种味道还上瘾。
樊启雄眉头紧皱:“这他娘的酒,气味儿好怪。”
梅凌霄硬着头皮道:“秘方,秘方。”
樊启雄递给了梅凌霄:“什么秘方,你喝一口给我看看?”
梅凌霄有点没底气了:“要我喝啊?”
樊启雄:“喝。”
这玩意儿能喝吗?
不会中毒吧?
江小川解释过这玩意儿的作用,但他可不知道从哪儿来的。
梅凌霄咽了口润了润嗓子眼,眯着眼睛灌了一口,随手发出舒爽的声音:“爽!好酒!”
呕。
心中作呕啊。
但不敢呕出来,还装作十分美味的样子。
樊启雄又呵呵笑了:“行,那我买一壶,多少钱,爷爷给你。”
梅凌霄只想送走这尊大佛:“这哪儿能要钱,小子献给雄爷尝尝就行。”
樊启雄道:“算你小子懂事儿。”
说着拿着燃烧瓶子乐呵呵的走了。
一边还想着今晚的酒有着落了。
察觉到樊启雄走远,梅凌霄可算是松了口气,随后蹲在一旁连抠嗓子眼,啥也没抠出来。
完了,完了,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不过现在还没死成,无奈只得赶紧去搞任务。
来到营房。
这里是连营结构,有人巡守。
营房不远就是粮草仓库
。
粮草是军队的重中之重,大多数情况下都和营房挨着。
营房与营房之间,都相隔了将近两米的巷道,与仓库更是有一段小距离。
而一个营房只有几百个人。
如果想一口气烧一片,还真不好做到。两米的间距未必能连环引燃。
这时,梅凌霄见不远处堆了一堆板材顿时有了主意。
夜黑风高,四下无人,梅凌霄小心翼翼,一手胳膊底夹了七八片板材,从房顶上将营房链接起来,然后将油都淋在了板子上。
另一边,樊启雄回到了州府的衙门中。
此时白夜也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