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昨天那位小莫大夫能医好咱们的猎犬吗?”
突然,有人提出这个问题,在场所孩子们俱是眼前一亮,满怀希冀地看向朱九妹。
小莫大夫昨天的表现,征服了在场的所有孩子,他们认为大夫就该是他那样的。
朱九妹无奈地叹道:“小莫大夫确实很好,但医术需要长期积累经验,他的年纪还是太小了,大家别给他太大压力。”
这话说出后,在场的孩子们又是一阵哀声叹气,希望再次破灭。
这时,有人匆忙来报:“大师姐,姓江的又来了。”
在场的孩子们俱是心中一凛,一张张稚气的脸上,泛起愠怒之色。
朱九妹拎起长枪,冷哼一声,道:“还真敢来?走,去会会他们。”
一声招呼,在场的孩子们簇拥着朱九妹迎了出去。
将军庙院门外的阶梯上,几名孩子手持棍棒和他们的狗犬一字排开,居高临下,挡住一行人。
双方气氛紧张。
对面,为首的是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微胖,酒糟鼻,厚嘴唇,眼袋深重,一看到就是位长常沉迷于酒色的人。
在他的身后有三名锦衣老者,有四人穿着武士服,戴甲佩刀,还有几人看上去像是教书先生或是大夫。
在场的孩子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朝这些人投来敌视的目光,龇牙咧嘴,像一头头小老虎。
他们身边的猎犬同样竖起耳朵,冷冷地盯着这些人,
朱九妹走到最前面,看着为首那人,凤目中带着蔑视,脆声道:“江秋宫,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
江秋宫正是这位老者的名字,他是清平镇医会的会长。
“混账!江会长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的名讳,也是你一个女流之辈能叫的?还不给江会长道歉?”
出声的是一名武士打扮的大汉,方脸浓眉,身高八尺,眉目含威,
他上前一步,手按佩刀,身为武者的气势瞬间崩发,杀气腾腾。
这是要给朱九妹一个下马威!
“汪汪,,,,”
与其同时,在场所有的猎犬全都咆哮起来,一股股凶悍的气机锁定这名武士。
在场的孩子们,全都紧握拳头,怒目而视,一个个胸脯挺得笔直。
朱九妹迎上此人的目光,向前踏出一步,手中的长枪缓缓下压,枪尖指着这名武士。寒声道:“我与江秋宫说话,何时轮到你来多嘴?你,,,,,,想打架吗?”
“想打架吗?”
“想打架吗?”
“揍他们,揍他们!”
在场的几十名孩子齐声高呼,脸上带着兴奋和狂热。
他们都是孩子,不懂得虚与委蛇,更不懂得隐忍和退让,不服就干!
每个人都表现得很强势和暴躁,
大师姐说打架,他们便打,根本不带怕的。
这名武士本想喝斥朱九妹,为自己立威,也为在江会长面前表现自己。
没想到碰到铁板上,对方非但不惧,反倒战意高昂,吵闹着要打架,这让他有些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若真打起来,他们讨不了好处。
因为将军庙里的猎犬可不是吃素的,这些孩子别的本事没有,控制猎犬的本事十分厉害。
这位武士又羞又怒,憋得满脸通红,朱九妹的枪尖已经快挨到他的鼻尖了。
他不甘地后退二步,重重地哼了一声,摆出一副不屑的架式,不再说话。
“哼!孬种!”
朱九妹轻哼一声,昂着头,用鼻孔看着这名武士。
“孬种,孬种,孬种!”
孩子们同仇敌忾,
江会长一行人,皆是脸色难看,暗骂这名武士是个蠢货。
过了一会儿,孩子们的呼声渐停。
江会长沉声说道:“朱九妹,老夫已经查明,你家的猎犬得了瘟疫,为了防止传染到其他畜口,镇长下令,通告全城,让你们择日交出所有的猎犬,统一消毁,以保镇上家畜的平安。”
“放屁!老东西,谁说我们的猎犬得了瘟疫?你才得了瘟疫!你全家都得了瘟疫!”
未等朱九妹说话,一名少年便大声骂道。
“对!我们就不交!有种你们来抢啊!”
“猎犬是我们的伙伴,想让我们交出猎犬,没门儿!”
“老东西,少废话,有种就打一架!”
孩子们炸开了锅,纷纷出声喝骂。
朱九妹神气的扬了扬长枪,笑而不语,看江会长的眼神,就像看一个二傻子。
江会长气得头发胡子都抖动起来,他用手指着朱九妹,色厉内茬地喊道:
“朱九妹,老夫此次前来,是想帮你的,别不识好歹!这事儿你做不了主儿,最好叫老管家出来。”
虽然江会长来之前,早有心里准备,可仍感到无力,跟一帮孩子谈条件,实在是太辛苦了。
他有许多手段和谈判技巧,可面对一群热血上头,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少年们,让他很难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有些力不从心。
他确实可以说服镇长,调镇上武士来踏平犬山,如果这样的话,一来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二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