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江婉晴的挤兑,林有慧连饭都没吃完,就裹着披肩叫司机,江洪涛屁颠屁颠帮她提包。
江坚丰眼不见为净,“走吧走吧,你们都走了,我还能多吃几碗饭呢。”
气得林有慧是扭头就走。
嘴里含了块排骨的江行洲迟疑了一下,他是真觉得爷爷奶奶家的饭菜香,毕竟都是请的各地的大厨,光月薪一月都要大好几万。
可他妈非要嚷嚷着走。
不得已吐出一块,江行洲歉意道:“堂嫂真是对不住,今天本来是给你接风洗尘的……”
许知知无所谓,二叔二叔母走了,她还觉得清净些。
于是笑眯眯道:“江行洲你不用道歉,反正我们是同学,以后又不是不见面。”
唯有江司辰感到她的高兴,默默握了握她的手,捡起一块靠枕垫在许知知背后。
上窄下宽,制成个立体三角形,中间还加了道滚轮,正好卡在腰部位置。
许知知微微往后靠了靠,软软的,但又不至于毫无支撑,一碰就塌陷下去,果然是比干坐着舒服多了。
看来爷爷说的也不是毫无道理,许知知回头记下形状,打算回头多买几个放在别墅。
江司辰看她,“你好像很高兴?”
她有这么明显吗?许知知努力扯平嘴角,要不然太过幸灾乐祸,和她乖巧的外表就一点不相符了。
她睁着无辜的眼神,“大叔你说什么?”
旋即她笑眼一弯,“不过大叔能帮我拿靠枕,我当然是高兴啊,没想到爷爷研究那么多,又是靠枕又是坐垫,他和奶奶感情一定很好吧?”
无语地看着她笑得像偷腥的狐狸,还意有所指地往硬邦邦的木椅子上敲了敲,江司辰回头吩咐道。
“去给少夫人拿一块坐垫,要软的,不要太硬的。”
佣人听了吩咐就下去了,不一会儿就拿了块坐垫来,江婉晴挨着他们狗粮都吃饱了。
没听到她爸那一番言论,她还以为江司辰自发的,气呼呼道。
“够了啊你们,黏黏糊糊给谁看呢?知不知道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是要被烧死的!”
江坚丰不乐意听,“人家司辰和知知恩爱,那是他们感情好,人家拿个靠枕拿个坐垫怎么了,你要眼热啊就自己去找一个!”
江婉晴顿时叫道:“爸你又来了,老是催婚催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民政局的,没人结婚你着急上火呢!还有我找个狗男人干啥,我有钱有闲有工作,是嫌自己命活得太长了?”
她一张口就是狗男人,辛辣狠毒词风犀利,许知知又被她的特立独行惊了一下。
以大叔的年纪也并不算年轻了,然而被称为三姨的,比大叔还要更倔强几分,竟丝毫没有考虑过结婚生子。
而且从事的工作,也不太像个顶级白富美会选的,天天南来北往,风来雨去。
而她生机勃勃,“当然啦,我说的狗男人,不包括我们江家的男人。我知道爸爸你啊,最是喜欢妈妈,你金婚的时候,还叫了几十辆飞机排队形,非要摆个大大的ILOVEYOU。”
底裤被揭穿个没完,江坚丰发火也不是,不发火也不是,他们老年人的爱情,土是土味了点,怎么就被逮着叭叭个没完。
他只能吼一句,“你给我闭嘴!”
江婉晴当然不闭嘴,她嘴皮子利索。
“当然还有大哥大嫂,我也没有见过你们吵架,说不定以后金婚叫飞机,还能把你妹叫着,我给你摆一架无人机!”
这怎么还带消费降级的,江英福无奈放下筷子,挤出一句道:“那就多谢三妹了。”
江婉晴笑眯眯,“客气客气,你妹我啊拍视频,就是无人机多。”
原来是这个意思,许知知在底下都要憋疯了,她笑得肚子一抽一抽,都要怀疑自己的宝宝,会不会被她笑死。
不过笑过之后,她又有些羡慕。
大叔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过了几十年依旧恩爱如初,即使看着有些鬼祟的二叔,也屁颠屁颠给他老婆提包。
就是不知道她和大叔老了的时候,还能否在同一桌上吃饭?
她偷偷瞟了眼,眼睛忽闪忽闪,像是透着水润的光,江司辰停下剥虾的手,放到她碗里柔声道。
“快吃吧,你不是早就饿了吗?甭听三姨瞎说八道,她打小就喜欢夸张几分,你笑的肚子要没了,那宝宝被笑出来那算谁的?”
原来大叔一直听着她笑,许知知不由脸红,谁让三姨说话太有趣,她还想听听江家更多的故事。
如果能听到大叔小时候的事那就更好了……
然而甫一抬头,就看见江司辰沉下的脸,她就听话地埋头刨饭,咬一口软嫩Q弹的虾子。
不过以后的日子还长,她可以慢慢找三姨打听。
吃完饭后已是黑夜,江坚丰有些倦怠,张文英扶他上楼休息,许知知他们也告辞离开。
临走时她和三姨加了微信,拍了张合照就走了。
江英福沉默地站在车前,即将分别时还是道:“知知啊,我这几天都在国外,听司辰他妈说,她给你们买了栋别墅?”
迟疑了一下,他说,“虽然你们愿意分开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