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挨了一鞭。”杨束牵起陆韫的手,携着她往前走。 今日这场合,他应付的了,让牌九去浣荷院,是以防万一,也是把陆韫带进自己的事上来。 共同经风雨,感情才深。 陆韫额头上的汗,让杨束心里升起暖意,她担忧他,开始拿他当夫君看了。 牌九已经自觉的走了。 “怎么伤成这样。”进屋后,视线明朗,瞧着杨束背上的鞭痕,陆韫掩唇,压制住惊呼。 “老将下手,皮开肉绽算是轻的了。”杨束笑了笑,示意陆韫过来,帮他把外衣脱了。 “很疼吧。”陆韫轻声细语。 “之前也都是这样?”近距离看,陆韫掩不住声音里的颤抖,之前也都是这样挨罚的? “最狠的一次,躺了几月。”杨束随口道,原主脑子蠢,旁人一唆使,他就上了。 那会杨老爷子还没完全绝望,总想着把人板正,下手是真的狠。 可惜原主怕归怕,照样同那些人鬼混。 陆韫眼眶泛红,心疼的看着杨束,这一路,他究竟承受了多少。 “世子。”牌九走进屋,把伤药放在桌上,看了眼陆韫,牌九带上门离开。 夫人在,用不着他上药。 “你忍着些。” 陆韫拧干布巾,给杨束清理伤口处的血迹。 “庞叔说,下月十一,老爷子会给我们操办婚事。” 陆韫动作顿了顿,杨束侧头看她,“成婚前一日,我会送你回武威侯府,想做什么只管做,定国王府的世子夫人,不需要看谁的脸色。” “陆韫,你是我的妻,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护你周全,你可以信我。” 烛光下,少年的眸子深邃如海,陆韫定定看着他,“你知道了?” “不知道。”杨束摇头,“我只知道他们待你不好,不应该说不好,是没当人看,你憎恨陆胥和周氏。” 陆韫将药粉轻柔的洒在杨束伤处,用纱布缠绕好。 “出嫁前,我从嫁妆里,拿了一千两,周氏身边的春兰是个贪财的,我给了她一包药粉,让她每日掺一点到周氏的饭菜里。” “算算时间,该开始了,先是夜不能眠,焦躁不安,接着出现幻觉,最后惊惧而死。” “世子可觉得我恶毒?”陆韫抬起眸子。 杨束拉住她的手,让陆韫坐在自己腿上,“恶毒?对恶人良善,那才要让人远离,免得响雷的时候,劈错了人。” “他们不给你活路,你要还跟他们讲亲情,那我只能送你走了,我这人,不善良,身边容不下圣母。” 揽住陆韫的腰,杨束低头,在她眉眼上吻了吻,陆韫在尝试信他,这让杨束很愉悦。 温热的气息打在脸上,陆韫睫毛颤了颤,绯红之色一点点爬满肌肤。 含羞带怯的模样,让杨束眸色暗了暗,再长两年,怕就真是诗里说的: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