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壮一怔,声音不断在他耳朵里回响,他看向庞长。 庞长把摸到的尸体提了起来,他确实摸到了…… “你两干嘛呢!世子在东城门!!!”护卫朝他们吼。 方壮顾不得找庞长算账,三两下爬上去,衣服都顾不得脱,拔腿就跑。 “范知举,你到底是怎么管理的青州!” “大白天的,本世子让人劫了!” “还西山剿匪,我看就应该叫他们来把府衙剿了!”杨束指着范知举,破口大骂。 范知举虽恼,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还活着就行。 骂了足足半刻钟,杨束因为口干,不得不停下。 “都杵着干什么,火把拿远点,晃的本世子眼疼。” “车呢!” “想让本世子睡大街?” 面对暴戾的纨绔,众人哪敢多言,立马把马车牵来。 杨束哼了哼,抬脚就要上去。 “世子!” 一道喊声响彻天际。 杨束眯眼看过去,愣是没把人认出来,要不是声音熟悉,杨束得叫人拦了。 无他,着实像水鬼,那头发罩住脸就算了,还在淌水。 “世子!” 方壮冲向杨束,扑通跪趴在地上,“世子,你吓死我了!” “你要有事,我可怎么活啊!” 杨束嘴角抽了抽,心意收到了,就是这表现形式过于夸张,再攥,他裤子要掉了! “别嚎了,本世子还没死呢,回去再跟你算账,滚上车。” 杨束踢开方壮,进了车厢。 “世子。” 方壮抹了把鼻涕,就要跟上,但一道身影比他更快。 眨了眨眼,想到什么,方壮冲了进去。 “坐下。”杨束拉住方壮。 “世子,他!”方壮一脸急色。 “回去再说。” 见杨束语气强硬,方壮盯着谢戌,按捺着。 “世子?” 马车刚动,庞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反应慢了一拍,方壮又是亡命的跑,他没追上。 杨束掀开车幔,给庞长看自己的脸,免得他跑上来确认,范知举还在,杨束不能暴露老头就是掳他的人。 日后还得带在身边呢。 “也不知道整日都训练的什么玩意。”哼了声,杨束示意车夫走。 回到范知举的府邸,杨束把方壮和庞长叫进了屋。 “世子,那个老头!”虽然只是瞥了一眼,但方壮很肯定,那就是掳走杨束的人。 “世子,你别叫他骗了,就是他掳的你!” 方壮看着一旁坐着的谢戌,满眼敌意。 庞长手已经握上了刀柄。 “听好了,这是余郎中,他会随我们剿匪,今日掳我的,另有他人,懂了吗?”杨束站了起来。 “世子?”方壮和庞长惊疑的看杨束。 “世子,咱们人多,不怕他,你别受他要挟。”方壮三两步上前,将杨束挡在身后。 “要挟什么要挟,总之,你们一个字都别透露出去。” “行了,都去洗漱吧,好好睡一觉。”杨束把两人推出去。 以方壮和庞长的脑回路,你就是解释一天,也扭转不了他们的想法,不如直接告诉他们该干什么。 执行上,两人很简单高效。 “余老,衣物给你备好了,你是现在洗,还是过一会?” 对老家伙的能力,杨束是极认可的,虽然是偷袭,但自己可连反应能力都没有,直接就让放倒了。 动都不带动的。 所以,杨束把人安排在他隔壁。 只要他省着点讲,老家伙就不会让他死。 这人对医术已经不是痴了,而是到了疯狂的地步。 谁求教是直接绑人的? 谢戌看了眼杨束,“你还挺会装。” “都是为了生存,余老也没几句真话。” 杨束耳朵可没聋,他清楚听见那女人称老头为谢前辈,转个头,老头告诉他说,他姓余。 大家都在睁着眼睛放屁,就别觉得别人装了。 谢戌笑,迈步出去,他是想能安静待了这五年,省的今天这个上门,明天那个上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