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几时逼宫?”何相书也不同杨束拐弯抹角,直接发问。 杨束扬眉,“逼宫?” “逼宫做什么,我可是良民。” “杨束,忠国公府都表明了立场,你如今还装模作样什么。”心里憋着火,何相书语气冷了些。 杨束没说话,仰头把酒饮下,“建安这种烂摊子,谁爱要谁要,我反正是瞧不上。” “兵器甲胄、马匹已到达会宁县,我想要的,是恭州。” “我要让郭氏看看什么是民心所向,他这个皇帝,到底有多无能。” “不是都争那把椅子?我就让它形同虚设。”杨束语气随意,似乎这只是一件轻而易举能做到的小事。 何相书被杨束的狂妄惊到,“你……” “本世子有那个本事。”杨束直视何相书,眼神睥睨。 不是不让他装,他就让何相书看清楚他有多狂。 何相书沉默了许久,最后走了。 第二天,何家三爷离开了建安,踏上了去恭州的路。 原本转移的物资,换了方向。 …… 时间缓缓流逝,转眼就是一个月,朝堂的气氛较以往更沉凝,众人各怀心思。 “世子,押送银两的,是韩家。”牌九到杨束跟前禀道。 业国理亏,没正当理由开战,只能对定国王府提的赔偿,进行缩减。 但杨束切手指是真切,他什么也不说,直接送手指。 最终,业国妥协了。 “韩家?” 杨束摸下巴,“他们是想给韩迟收尸?” “啧,能找到吗?”杨束看牌九。 “难。” “且瞧瞧吧。”杨束摸去头上的汗,天气已经凉了,耐不住他运动量大。 扶湘院,陆韫瞧着柳韵,目光移到她的小腹上。 “还会难受?”陆韫轻问了句。 柳韵前段时间害喜十分严重,吃什么吐什么。 “好了许多。”柳韵给陆韫斟了杯茶。 “是什么感受?” 柳韵轻笑,“你以后就知道了,有些受罪,但心里很期待。” “世子原则性还挺强。” 陆韫的姿色,较冯清婉更甚,杨束和她同榻而眠,居然愣是忍着没碰。 陆韫一笑,“是挺强的。” “你比我想的大气。”柳韵看陆韫,“我以为你至少会有些不悦。” “我腹中若是男孩,势必会对嫡子造成影响。” 陆韫抿茶,“世子有雄心壮志,子嗣能让追随他的人,更死心塌地。” “你能助益到他,人也清醒,不会越线,便是让你诞下长子也无妨。” “世子的后宅,一旦去争,就是个输,该给什么,不该给什么,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手足相残的事,不会出现在定国王府。” 陆韫声音平缓,杨束有执念,除非她所生之子确实不堪造就,不然,最主要的东西,一定是给他们的儿子。 杨束也不是养蛊的人,不会去激兄弟相斗。 柳韵眸子微转,笑意盈盈,“夫人年纪轻,看的倒透彻。” “你就不怕我心生不甘?毕竟母亲为了孩子,都是疯狂的。” “我相信世子。”陆韫把温水给柳韵。 “他确实幸运。”一个不争不抢,一心信赖夫君的女子,对开创帝业的人来说,能省去许多波折。 “这后位,只能是你坐。”柳韵定定看着陆韫。 “说远了,事没成之前,得收着点,毕竟世子够狂了。” 柳韵噗嗤一笑,“这话你仔细他听见,保管控诉你,要你给说法。” 陆韫朝门口看了看,“你平日也都依着他?” “没办法,他会装可怜,一脸受伤的模样,活像你做了十恶不赦的事。” 陆韫赞同点头,两人凑在一起,吐槽杨束。 将手上的箭射出,杨束打了个喷嚏,他隐藏的这么深,谁惦记上他了? “世子,冯尚书最近的动作颇频繁。”牌九把箭矢递给杨束,“明的暗的约见了不少官员。” 杨束拉开弓弦,“这是明白被骗,知道事情外泄出去,沦为笑话的皇帝不会放过冯家,趁那边下手前,先他一步。” “父子厮杀,想想都精彩。”杨束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