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将军,别来无恙。” 木屋里,胡公公笑着问候梁澄。 梁澄冷着脸,“你们是谁的人?就不担心我领了卫兵,来个瓮中捉鳖?” 胡公公把茶杯推给梁澄,“梁将军是聪明人,这聪明人怎么会做毫无益处的事。” “潘彪已经死了,你没有第一时间杀了我们,在熙王那,你已经不值得信任了。” “等寻到合适的,他自然会换了你。” “郭氏疑心之重,梁将军应该也清楚,一旦有了猜疑,至死方休。” 梁澄抿紧了嘴角,盯着胡公公,“你约我来,想做什么交易?” “就说梁将军是聪明人。”胡公公手指敲了敲桌子,他身后两个猎户打扮的人一左一右,将屋里的箱子打开。 金灿灿的颜色,格外亮人眼。 “一共五万两黄金,事成后,再加五万两。” 胡公公从箱子里拿出块婴儿拳头的金块,在手里掂了掂,随后看向梁澄,“梁将军只需对熙王阳奉阴违,这些便都是你的。” “放心,熙王斗不过我的主子。” “助我们,也是助你自己。” “他腾出手,会放过你?”胡公公将金块放到梁澄面前,嘴角噙着笑意。 梁澄腮帮子紧了紧,眸子不停变换。 “梁将军,想想定国王府的下场,他们做的,可比你多。”胡公公语气轻飘。 梁澄呼吸急促,眼里的挣扎在这一刻消失了。 胡公公笑容深了一分,和猎户悄然离开。 …… “世子,二皇子控制章太医的家人,是为了给皇帝下绝子的药物。”牌九贴在杨束耳边道。 杨束扬眉,“啧,‘父慈子孝’。” “郭启争取了一月的时间,现在就看他哪天动手了。” “给瞿元中去信,让他做好准备。” “是。”牌九转身就走。 五米外,杨老爷子扯了扯鱼线,猛的提竿。 “老爷子,你能啊!” 杨束甩了自己的鱼竿,屁颠屁颠跑过去,看着比他手掌还大的鱼,眼睛直放亮光。 杨老爷子瞥他,微抬下巴,一脸傲然,“爪子拿开,敢抢,我打断你的腿。” “切,谁稀罕,我一会钓比这还大的!”杨束梗着脖子嚷。 杨老爷子没搭理他,重新上饵,府里的人,都让这崽子收拢了,当着他的面,都敢密谋了。 建安的形势,怕是糟的很。 看着波纹阵阵的水面,杨老爷子抛开思绪,家业都给出去了,建安怎么样,轮不到他操心。 “爷爷,你的鱼饵是不是好点?” 当杨老爷子再次钓上来一斤重的肥鱼,杨束按捺不住了,他的手悄悄伸了出去。 但不是偷鱼饵,杨束抢了桶就跑。 一旁磕瓜子的方庄,瞪大了眼,世子太生猛了! 大白天的,强抢啊! 还是当着元帅的面抢! “杨束,老子今儿非打断你的腿!”杨老爷子扔了鱼竿,朝杨束追去。 哨楼,何父和何相书瞧着这一幕,眼睛都张了张,这货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啊。 杨元帅铁骨铮铮的人,怎么就养出土匪德行的孙子? “杀人啦!” 抱着桶,杨束扯着嗓子嚎。 “老庞,拦住他!”瞧见前面的庞齐,杨老爷子大吼。 “以多欺少,不讲武德,我瞧不起你们!” 杨老爷子抢回桶,摁住杨束,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揍,“武德?你小子什么时候有过武德。” “再有下次,老子揍死你!” 提着桶,杨老爷子雄赳赳走了。 “太惨了。”何相书笑出了洁白的牙齿,满脸“同情”。 何父瞅了瞅他,直摇头,这儿子没养好啊,太听话了,一点乐趣都没有。 拳头痒了,都找不到由头揍。 时间一天天过去,建安前所未有的平静。 第七天,杨束看着许月瑶,露出了忧伤之色。 “我已经在安排撤离事宜。”杨束缓缓开口。 许月瑶轻敛眸,端起茶水抿了抿,挺好,不用再应付他了。 “今日陪我出去走走。” 杨束扯出笑,“换身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