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我家哥哥的主意,这算盘打得真响,我在墙外都能听到。
我等下就修书一封给哥哥,让他专门为难你,就是不让齐家的二少爷去边军,我看你赵鼎还怎么好意思收下这价值五千两的翠云楼。
眼看天色有些黑了,赵鼎手指落日,笑着说“齐侯爷,要不今天就这样。”
齐悬河今日送出了礼物,目标已经达成,自然乐得离开相府,况且自己一行外人,若在府中待久了,也不方便。
于是齐悬河站起来拱手“来日犬子进入边军,在陈将军帐下效力,在下一定在京城最奢靡的花满楼宴请殿下。”
齐悬河是做了功课的,知道赵鼎此前的喜好,无非是女人和各种珍稀的玩意儿。
他弄不来什么东海珍珠、南海珊瑚,可花上几百两银子请赵鼎去花满楼玩上一晚还是做得到的。
“到时再说,到时再说。”赵鼎打了个哈哈。
现在连翠云楼的房契、地契都不一定能拿到,就更别提去花满楼了。
再说了,去花满楼玩有什么意思,花满楼的头牌萧玉儿就在自己王府里,想玩了,找她便是。
送别齐悬河父子,赵鼎捧着地契、房契在房间里睡下,梦到自己的生意遍布天下,自己身着战袍,麾下站着精兵百万,为大晋征服楚国、胡人,被晋帝搀扶着坐到帝位上,别提多美了。
赵鼎不知,一封书信从陈家送出,他的祸事马上就要来了。
两日后,第一批珐琅彩烧制出来,赵鼎对这批珐琅彩的质量很不满意。
或许是原材料的限制,这批珐琅彩和赵鼎想象中相差甚远。
但即便如此,也足够令这个时代的古人感到震撼了,为了尽快回笼资金,用银子讨好陈绣,让岳父见识到自己的能力,赵鼎决定立即来一场别开生面的拍卖会。
可就在赵鼎要送出请柬时,一位商人不请自来。
“在下是冀州粮商张合,听闻殿下的生意开业,特来庆贺。”
“略备薄利,不成敬意,还望殿下收下。”张合站到旁边,一行仆役鱼贯而入,将许多金银饰品、漆器摆在赵鼎面前。
看到张合抬来的漆器,福全海很是意外,这东西可是东海之外,夷人朝日国的特产,在大晋很是罕见。
但最令人意外的还是张合的到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赵鼎是皇子中最不受宠,最没希望的一位。
如今京城中人生怕和赵鼎沾上关系,张合却主动前来献礼,很难不让人对他的举动感到好奇。
“张老板为何找我,难道不知道我已经成了陈家的赘婿,连王爵也丢了,在陛下诸子中身份最为低微。”赵鼎自嘲道。
话虽如此,但赵鼎和陈家嫡女的结亲,反而令赵鼎的身份地位更加超然,只不过大多数人不齿赵鼎平日的为人,也求不上赵鼎帮忙,所以与赵鼎没有来往。
“在下想把生意做大做强,绝不能局限在冀州,而想要把生意做到大晋各处,乃至天下各地,非得有人在朝中撑腰不可。”
“张合财力不强,名声不显,没有实力和资格结交那些朝中重臣,更不要说几位争夺储君之位的皇子了。可结交那些手中没权力的小官,或是闲散宗室,又对我的事业没一点帮助。”
“思前想后唯有投资殿下能够得到最大的回报。”
张合将自己前来的原因详细说明,引起了赵鼎的兴趣。
此人虽是商贾,说话间却很有逻辑、分寸,最关键是有投资的眼光,知道老子才是最有潜力的人。
“我要是余生窝在陈府,安心当一赘婿,你的投资岂不是全都要泡汤?”赵鼎反问。
他已经看上张合了,如果此人靠谱,说不定日后真能成为自己的一大助力。
“您不会这样做。”张合捋着胡子笑了起来。
“当初我刚进京城,就见到您去陈府婚嫁,观您言行举止,有一股永不低头的傲气,再加上您天潢贵胄,今上子嗣的身份,您绝对不会甘心沉寂在陈府。”
“否则您不会在集市上出售珍贵的瓷瓶,更不会租下翠云楼,闹出这样一番动静。”
“好,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你想要什么?又愿意拿出什么?”赵鼎干脆挑开天窗说亮话。
反正两人打着什么样的算盘,彼此都心知肚明,何必再绕着弯子说话,浪费彼此的脑细胞。
“草民愿意拿出全部事业的三成干股,换取殿下将来赐我冀州张家皇商身份。”张合拱手。
赵鼎沉默了,大晋史上从未有皇商一说,张合竟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你想要爵位?”
“可以,不过我这个人喜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还是等我有了那个权力,再为你谋划一爵位吧。”
无论在大晋还是楚国、北方草原,商人都是地位低贱的存在,哪怕赚了再多的银子,也受到官府的歧视。所以赵鼎很能理解张合的心态,有了爵位才能保护自己,让家族延续下去。
不至于因为某个贪官污吏的栽赃,自家几十年的积累,全变成了他人的财富。
“你既然是冀州的大粮商,一定认识很多富商和权贵吧,替我传个消息,明晚翠云楼要拍卖一批稀世珍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