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骑每百人为一队,设立一名百户统领,这些百户大多来自陈庆知的护卫,武艺高强,在战场上立下无数奇功,手刃的胡虏鞑子比常人杀过的鸡还多。”
“陈庆知给我的这队玄甲骑,百户官为彭健,本是陈庆知的亲卫。若他出手,战胜其中一人不难。”
“周炳也出身边军,是边军老兵,陈家一等护院,武艺也不差,他若出手,只要不对上那名老道,也有必胜的把握。”
赵鼎细述己方两大战力,说明了自己信心的来由。
项敏恍然大悟,脸上露出笑意,眼神中更是充满了对赵鼎的喜爱。
“难怪你说要三局两胜,原来早就算计好了。”
“如此一来,即便那老道武功再高,三皇子赵山也只能胜一局,最终胜利的还是我们。”
彭健、周炳、齐本章三人鱼贯而入,进入比试场地。
周炳的对手是那身高八尺的大汉,彭健的对手是赤发黑脸汉子,而齐本章的对手却是仙风道骨的一阳道人。
见赵鼎派出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应战,还要对决隐世高人一阳道人,赵山不禁捧腹大笑。
“老九,要是手底下无人可用,你大可向哥哥我求助,我手底下可是人才济济,哪怕牵出来一条狗也有几分本事。”
“就算你要面子,不肯向我求助,大可以认输啊,何必凭白送了这小子的性命。”
一阳道人剑法凛冽,杀人只在须臾间。
而齐本章年纪不过二十,即便从娘胎里就开始练武,也比不过一阳道人。
赵山已经在心中预见到,齐本章被一阳道人一剑刺中心房后,脸上那副惊恐,后悔的表情。
“行不行总要打了才知道,三哥可不要太狂妄,万一阴沟里翻船,那滋味可就难受了。”赵鼎讥讽道。
如今远离京城,正所谓天高皇帝远,赵鼎可再没什么好顾忌的。
若非赵山此次出行带了太多门客、侍卫,足有二三百人,令赵鼎感到难以下手。
否则赵鼎早在几天前,出了京师顺天府的地界后,就会下令玄甲骑将他践踏成肉泥了。
敢派刺客暗杀自己,险些伤了自己的妻子,还敢惦记自己身边的美人,赵鼎岂能容得下他活在世上。
面对赵鼎的讥讽,赵山冷哼一声,没有作答。
他坚信自己的门客武力超群,战胜赵鼎易如反掌,等下看到赵鼎吃瘪的模样,一定有趣极了。
拿到制定路线的权力后,自己动点心思和手脚,说不定还能彻底除掉赵鼎这个碍眼的家伙。
等他死了,自己和大哥接手陈绣、项敏这两个国色天香的美女,不仅能享受鱼水之欢,还能得到他们背后家族的巨大助力。
届时,大皇子党对太子党形成压倒性的优势,太子赵炳再怎么顽抗,皇位也必定是大哥赵岐的。
很快,第一场开始了。
比试双方是一阳道人和齐本章。
两人都没有着甲,一阳道人手持一柄阴阳长剑,神色淡然,全然没把齐本章视作对手。
反观齐本章,手持一杆长枪,面对一阳道人,眉头紧皱,如临大敌。
这也难怪,一阳道人这么大年纪还能被赵山请为门客供奉,甚至派出去作战。此人一定有几分本事,甚至有让人意料不到的底牌。
仗着手中银枪的长度优势,齐本章率先出手。可一阳道人步法玄妙,齐本章的枪尖连衣角都碰不到。
见这老道滑不留手,齐本章抖了个枪花,向前迅速刺击多次。
力量消耗过快,齐本章打算把枪抽回来,再择时机进攻。老道眼光毒辣,瞅准机会,三步并作两步,接近了齐本章。
先是一脚将长枪压在土中,再用剑刺去。
速度极快,令人眼花缭乱。
赵鼎见到这老道的攻击,才明白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道理。
片刻的功夫,阴阳剑便抵在了齐本章的胸前,只要再往前送一把,就能贯穿他的胸口。
以这个时代的医学水平,齐本章将十死无生。
好在今日只是切磋比试,老道没想下死手,剑尖在齐本章胸前轻轻一点,刺破一件衣物,便笑着收了手。
“承让,是在下胜了。”
“不必气馁,你是武将之后吧?你所练习的武艺皆是战场上大开大合的杀敌战技,用在单打独斗上,却不大合适。”
“天下武功,其实无非是两个路子,以力破万法和唯快不破。若是你在战场上打个十几年便回京城养老,又或者是在军阵后做一指挥行军的统帅,一力降十会的路子足够了。”
“可若是想在年老时仍有与人厮杀的能耐,就非得学些精妙的武艺不可。”
闻言,齐本章抱拳行礼。
“多谢前辈赐教。”
下了场,齐本章本以为赵鼎会对自己很失望,甚至责怪自己。可看到赵鼎亲自为自己捧来一碗茶水,齐本章落泪了。
“殿下,都是我不好,辜负了您的器重。”
“什么将门虎子,我就是一个有点力气,脑子里都是浆糊的粗鄙武夫。”
赵鼎拍了拍齐本章的肩膀,示意他坐下休息。
“为何要怪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