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赵鼎的请求,楚皇沉思片刻,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出言训斥赵鼎之际,楚皇竟答应了赵鼎这个过分的请求,还十分贴心地为他寻找一个理由。
“你此行随敏儿南征,势必要组建一只卫队保护自己的安全,授予你募兵、练兵、打造铠甲兵器的权力,十分有必要。”
“驻扎岭南的军队虽多,可质量不佳,也就能欺负欺负那些连钢铁兵器的都没有的南蛮子罢了。”
“而且,那些兵丁未必愿意接受你的统帅,恐怕听调不听宣的情况会时有发生。你还是组建一只专属于自己的卫队为好。”
听到了楚皇的话,右相石泉也点头同意,发表自己的观点。
“战场上刀剑无眼,可不管你身份地位如何。”
“殿下万金之躯,还是组建一只可靠、强悍的卫队,保护自己安全为好。”
“若是殿下暂时没时间做这件事,我就从已经编练好的军队中抽调精锐,给您组建一只卫队出来。”
听到右相石泉这话,赵鼎拱手表示感谢。
“多谢石大人,在下心领了。”
“但我手下本就有一批卫士,这次不过是想借机给他们正名而已。”
赵鼎拒绝了石泉的好意,组建卫队这种事,最好还是亲力亲为。
今日右相石泉对自己乐呵呵的,可谁知日后他会不会翻脸。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保护自己安全的卫队更不能经他人之手,所以赵鼎无论如何是不会答应石泉的。
见赵鼎拒绝,右相石泉也不恼怒。
“也罢,是老臣多嘴了。”
“如今老臣掌管国中器械、战船打造,兵马操练,若是殿下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老臣一定尽力满足。”
“多谢。”赵鼎拱手道谢。
除了给赵鼎的奖赏,楚皇没忘了此前比试的承诺。
“既然我楚国贵族们不敌赵鼎,那么日后进入南征军中领兵作战一事就休要再提。”
“若是仍想为我楚国效力,诸位爱卿可到赵驸马帐下效力,为南征军运输粮草物资,也是卿等的功劳。”
听到楚皇这话,一众贵族们心里只觉得跟吃了死苍蝇一样难受。
让他们在赵鼎麾下效力也就罢了,赵鼎身为驸马,的确有这个资格。
可是让他们像卑贱的民夫一样,给大军运输物资,这就太折辱他们了。
即便如此,仍有一些企图提升爵位的小贵族心中打定主意,去赵鼎帐下效力。
他们不相信赵鼎这样厉害的人,会放着一身本事不用,安心在后方为一个女人管理后勤、运输。
见楚皇和右相石泉如此器重赵鼎,观战台上的一众文武大臣,内心后悔不已。
今日之后,赵鼎必如蛟龙出海,鹏飞高举,成为楚国朝堂上响当当的大人物。
若是早点和他结交,甚至投靠到他门下,还怕日后不能飞黄腾达吗?
只可惜,他们错过了在赵鼎微末之际投资的机会,日后再想得到赵鼎的提携,飞黄腾达,可就千难万难了。
得到楚皇赐予的权力,离开校场,赵鼎马不停蹄地赶往新安庄。
过不了多久就要到岭南作战,自己必须扩充手上的武力,否则休说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就算是保住小命,也是件难事。
啪的一声,十张千两面值的银票被赵鼎拍在桌子上。
见到如此多的财富,就连邹静云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殿下,您又要做什么?”
“我要你拿着这一万两银子,在郢都附近寻找债务奴隶,只要身价在五十两以下全都买过来。”
如今的楚国就像一个大兵营,到处都在扩军备战,打造铠甲器械、战船,更是占用了大量的人力。
赵鼎想要募兵,最好,最快捷的办法就是买来奴隶,稍加训练,编入银安效节队中。
“您不信任那些蛮奴?”邹静云明知故问。
“如果让他们挥剑斩向楚人,我相信他们连眼皮子都不会眨一下,可要他们和自己的同胞作战,我怎么能信得过呢。”
“对付南蛮,最好还是让楚人来。”
这是赵鼎的真实想法,但还有一个关键点他没说。
那就是蛮人愚钝,难以训练。想让他们听从指挥,使用复杂的战术,乃至在战场上突然变阵,是很困难的。
但若是让欠债成为奴隶的楚人,很容易就能训练成合格的,有纪律的士兵。
在战场上,个人勇武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整个军队的纪律。
前世在特种部队服役的赵鼎深知这一点。
为什么有的军队可以以少胜多?为什么有的军队可以在劣势的条件下击败对手?
同样都是人组成的军队,两个肩膀抗一个脑袋,为什么有的厉害,有的弱?
关键就在于纪律二字。
有了纪律,一只军队就可以完成各种战术、战略任务,甚至为了胜利而牺牲。
可若是没有纪律,一上了战场就乱哄哄的,即便个体实力再强,哪怕两个肩膀抗两个脑袋,也不过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收下赵鼎递来的银票,邹静云领命。
“微臣一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