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鼎在敌群中大杀四方,身后的战车兵们也不遑多让。
由于战车平台的高度,给士兵们带来了巨大的优势,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杀伤许多蛮兵。
眼前到处都是血色,将士们几乎杀疯了,一边跟着战车快跑,不时挥刀砍出去。
得益于战车的冲击,这些蛮兵早就被撞得头昏脑涨,哪里有精力和楚军步兵对战,轻易就被人一刀砍翻。
见此情形,木怒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想亲自提刀杀过去,却发现自己也没办法解决这些该死的战车。
战车前方是两匹高大的战马,不是人力能拦下的。
而战车两侧,又有车轮上的刀片,无法靠近。
战车上,有车左、车右,两名武士持枪弯弓,谁若敢靠近,立刻就会遭到迎头通进。
而战车的后方,则是大批徒步士卒,顶盔掼甲,全副武装。
唯一的办法,就是集结大批长枪兵列阵。
长枪如林,休说是是这几百辆战车,哪怕是万马奔腾,也能拦下。
可问题来了,军中的长枪兵早已被自己派到前线列阵。
他木怒纵使有再大的本事,也没办法令长枪兵们瞬间移动到军阵的中央,阻拦赵鼎的攻势。
就在木怒左右为难之际,赵鼎已经凿穿了蛮军的大阵,和吴大海、张奎部会和。
这样一来,木怒所部蛮兵就被一分为二。
西北角的蛮兵四千余人,全都被楚兵困住,动弹不得。
木怒也是个干脆利落的人,见此情形,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直接下达了撤军的命令。
片刻的功夫过去,蛮兵大部遁去,只留下无数尸骸和刀枪甲胄在战场上。
见到这一幕,吴大海和张奎都感到不可思议。
如今蛮兵还未明显露出败迹,竟然选择直接撤兵。
吴大海忍不住惊叹。
“殿下真乃神人也,才打了三刻钟的功夫,就令蛮帅木怒落败。”
“看来这次南征,我楚军定能势如破竹,直捣黄龙。”
这会儿,张奎才意识到自己之前说错了话。
不该误会赵鼎,更不该怀疑他不能带领大军取胜。
“这两日里,殿下给我带来的震撼可真够大的。”
“俺张奎是彻底地服了,以后唯他马首是瞻,唯愿他真能带着我们百战百胜。”
张奎是一个军人,对于军人而言,最重要的不是当兵吃粮,也不是抢粮抢钱抢女儿。
而是打胜仗。
战争总会产生劫掠,肥了许多大头兵的口袋。
可若是不能打胜仗,即便发了再多的战争财,也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只有打了胜仗,一直打胜仗,才能从战争中积累财富,才能活着领赏受封。
吴大海看向驾车而来的赵鼎,说了句。
“会的,他一定会的。”
赵鼎驾车来到二人面前,命他们配合自己麾下的步卒吃掉剩下的蛮兵。
“战场西北角还有三四千蛮兵,你们配合我的步卒,将他们全部歼灭。”
“等这仗结束了,咱们就回城论功行赏,册封武勋。”
和石渠作战中国的有功之臣还没有封赏,赵鼎决定今天晚上一口气把事情处理完。
明天一早,又有新的大战,到时候一忙,也许就会忘了。
封赏有功之人很重要,一点也耽误不得。
否则不仅立功者心有怨气,就连旁人也会心生不满,有功不赏,觉得长官赏罚不分。
长此以往,轻则影响军心士气,重则可能导致兵将哗变。
吴大海和张奎二人异口同声道。
“末将得令。”
两万余人一起压上,犹如泰山压顶一般,轻而易举地就将那股残兵消灭了。
即便有漏网之鱼,也会在打扫战场的时候被兵将如风卷残云一般小妹。
石林郡城。
右相石泉站在城门楼上,借着火光的照明,观看班师回城的队伍。
见到士卒们或手持蛮兵首级,或浑身鲜血,脸上却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石泉明白,赵鼎这是又打了一个大胜仗。
双手扶着城墙上的垛口,石泉自言自语起来。
“好,赵驸马从不让人失望,真是难得啊。”
“听说赵驸马要你准备一批空白的告身,还有官服、令牌,所为何事啊?”
石泉转身,看向邹静云。
邹静云是赵鼎最亲信的文官,早在郢都就露了面,石泉也记得他。
进入石林郡城,一听说邹静云在为赵鼎准备东西,石泉就将他唤来,打算问个明白。
邹静云心知石泉的身份非同小可,等同于晋国的陈丞相。
好在这件事并非机密,赵鼎本就要大张旗鼓的宣扬,提前说给石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启禀相爷,我家殿下觉得这两日有不少人立了战功,若是等到班师回朝再行封赏,恐怕太晚。”
“所以他想着尽早封赏完毕,以免人心浮动,影响军心士气。”
听到赵鼎要封赏有功将士,石泉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果然是年轻人,心浮气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