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士族们的面抄袭,这无异于打他们的脸。
士族们立马绞尽脑汁,回忆一下自己背过的诗句,验证赵鼎是否真的抄袭了。
诗词歌赋都是讲韵律的,所以读起来朗朗上口。
也正因此,背诵记忆也很轻松。
这些士族们从小就背诗、学诗、作诗,长到成年,最少也背诵了千篇诗作。
在场百名士族,不敢说把古今诗作都背完了。
可记住所有佳作却不是件难事。
士族们绞尽脑汁,在自己的记忆里疯狂寻找。
可他们找了半天,竟连一首和赵鼎诗作相近的诗也找不到。
这可把齐振急坏了,难道我堂堂齐家大公子,文采真的不如一个泥腿子吗?
赵鼎冷笑一声,心说:小伙子,你真聪明,恭喜你答对了。
我赵鼎就是抄袭了前人诗句,而且是从头抄到尾,连一个标点符号也没改。
可那又如何呢?我抄的是地球世界古人的诗句,又不是这个世界的诗句。
你们能找到我抄袭的证据就怪了。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流逝,很快过去两刻钟。
士族们翻遍脑袋和各种诗集,仍然找不到赵鼎抄袭的证据。
徐天和拄着拐杖,沉声道。
“看来这诗还真是他写的。”
齐振却听不进去这话,无论如何,他也接受不了现实。
堂堂齐家大公子,竟被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人败了。
这件事将会成为他齐振,乃至齐家永远的耻辱。
“这不可能,不可能。”
齐振恼羞成怒,竟握紧拳头,朝赵鼎打去。
徐天和见到这一幕,厉声喝道。
“放肆,今日准许尔等以文会友,已是格外开恩。”
“你竟敢动手伤人,真是丢尽了士族的脸面。”
可惜齐振的拳头已经挥出去,想要半路收回,无疑是不可能。
徐天和只好高声提醒赵鼎。
“公子小心。”
公子二字,令方谦和有些吃惊。
徐天和可是食古不化的老顽固,士族中的守旧派。
他一向认为,士族天生高人一等,只比郢都的大贵族、达官贵人们差一级。
而土地里刨食的泥腿子,永远不配被士族平视。
如今徐天和竟肯称呼台上的蒙面人为公子,可见蒙面人文才之高,足以令徐天和这个老顽固心悦诚服。
其实心悦诚服的何止是徐天和一人。
今日在场的士族男女,没有一人不为自己的自大而反思。
谁说农夫、仆役这些人天生卑贱愚昧,台上的蒙面人力压齐振,这就是最好的反面例子。
“吟诗作对比不过,就想动粗,齐振毫无士人风度。”
“齐家出了这样的败类,真是有辱门楣。”
“是极,是极,我辈羞与此人同伍。只可惜这位蒙面高人惨了。”
就在齐振的拳头直扑赵鼎门面而来,所有人都认为赵鼎要被痛殴之际。
赵鼎动了。
只见他一个箭步,闪到一旁。
趁齐振来不及防备,一脚踢在他屁股上。
齐振重心不稳,立马从台子上摔了下来。
好在四周皆是泥土地,齐振爬在地面上,屁股高高撅起,摔了个狗啃屎。
“哎呦,我的手,我的脸。”
“疼死我了。”
齐振这滑稽的样子,顿时引得周围人哈哈大笑。
审符捧腹大笑。
“笑死我了,原来高高在上的齐公子,也有摔得狗啃屎的时候。”
“齐公子,快爬起来吧,你脸面触碰到的那块土地,刚刚有只大黄狗撒过尿。”
听了这话,齐振顾不得身体上的伤痛,手脚并用,向前一连爬了四五步。
齐振不动还好,这一动,竟有些像落地的猿猴。
一人笑道。
“真看不出来齐公子还有扮猴子的本事,早知道就不清齐公子来群芳会,干脆请他去戏班子好了。”
话音未落,又有一人打趣。
“齐公子有这样精湛的技艺,寻常戏班子哪里请得起。”
面对众人的嘲笑,齐振瞬间双脸通红,像是个猴屁股。
为了保住可怜的自尊心,他站起身,夺路而逃,离开了这处庭院。
齐振离开许久,众人的笑声才停止。
赵鼎环顾四周。
“诸位,如今齐振已被我赶下去,谁还要来切磋切磋。”
听到赵鼎这话,四周的士族公子哥们无不连连摇头。
就连齐振也败在他手下,他们岂是这位蒙面人的对手。
况且赵鼎方才那首诗,已经是足以传唱百年的佳作了。
他们要是拿不出更好的诗,上去了岂不是自取其辱。
于是赵鼎站在台上,藐视四方,无人敢应。
见到这一幕,方采莲的眼睛里充满了爱慕之情。
“文武双全,这才是我方采莲的白马王子。”
“如果他现在要带我离开,我一定毫不犹豫,哪怕和他逃到天涯海角。”
徐天和拄着拐杖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