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有了上一次的动作,这一次楚皇和霍利疾轻易地相信了赵鼎。
“神威军为国家除贼,这并非出于私心,朝廷理应支持。”
“左相,朝廷的户部、工部、军队后勤事务一向由你来主持,这一次也由你来想办法吧。”
皇帝发话了,霍利疾即便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捏着鼻子为赵鼎提供物资。
但若是赵鼎觉得,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能从自己手中索要无数物资,那他就太天真了。
“驸马殿下,当初神威军建立,你可是说了一番豪言壮志,要满朝文武公卿都看一看你的成就。”
“如今神威军半点成效不见,反而屡屡索要物资,不知是不是在编练新军的过程中遇到了麻烦。”
“若是连小小的水贼都难以解决,即便我命人拨付物资,恐怕朝廷上下,乃至国中百姓也会对您有些非议。”
霍利疾这是要赵鼎拿出成绩了,毕竟国家的资源是有限的,不可能无限地向赵鼎倾斜。
楚皇一改支持赵鼎的态度,笑眯眯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赵鼎心知肚明,楚皇这是在等待自己下一步的动作。
如果自己畏畏缩缩,躲避霍利疾的问题,就证明自己心虚,在编练军队的过程中没有达到理想的结果。
楚皇对自己的好感,势必会因此消失,甚至反思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既然左相要见到成效,有何不可。”
“明日我在军中摆设观战台,请左相前去观看军演,相信左相看过我设计的两栖登陆战法后,一定会放下对神威军的成见。”
自己岂是吃干饭的,既然你想看,我就大大方方地请你来看。
可看当你看到我的成果之后,就再也不能对我提出质疑了。
见赵鼎回答的如此干脆,霍利疾迟疑了。
赵驸马的回答如此迅速,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分明是做好了准备。
可是这小子才接手神威军没几天,怎么可能用这么短的时间,完成编练呢?
霍利疾陷入迟疑,反倒是楚皇站出来询问赵鼎,表现出对军演这一新名词的好奇。
“赵鼎,你说的军演是何物啊?”
赵鼎在心中组织语言,尽量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表达。
“陛下,军事演习即使令一只或多只军队按照既定的作战方针进行模拟作战。”
“在军演过程中,双方不一定要使用真实的武器,但在士兵、将领眼中,却必须要将这些东西当成真实存在。”
事实上,赵鼎想说的是,军演即是令军队为战争预习。
但如此简单的回答,显然不能领楚皇满意。
“军演和将领之间进行的比斗类似,却不在乎单个士兵的作战能力,而更在乎整只军队的配合能力,将领的指挥能力。”
听赵鼎说了这么多,楚皇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看来这军演复杂得多,也更有趣啊。”
“既然如此,明日就看上一看吧。”
“若神威军真的训练有成,也是时候放出去见见血了。”
言外之意,若明日的军演令楚皇满意,他就会允许赵鼎统领神威军剿灭水贼。
大喜过望的赵鼎,已不知是如何离开皇宫的了。
可就在他出宫门之时,却恰好碰上项敏。
“驸马,你什么时候回城了,今晚在府中歇息吧,我这就命人给你收拾房间。”
项敏含情脉脉地看着赵鼎,令他的心都快化了。
但最终,赵鼎还是狠下心来,拒绝了她。
“明日陛下和左相要的军中观看军演,我要连夜准备,就不回去了。”
最终,赵鼎没有回公主府,却把邹静云派了回去。
明日的军演,赵鼎十拿九稳。
一旦得到了楚皇的许可,自己就要北上,返回晋国。
自己必须提前做好准备,将一些人和财物转移到军营之中。
否则这些东西遗落在楚国,岂不成了资敌。
当晚,士兵们早早睡下,赵鼎的营帐却彻夜灯火通明。
白午站在赵鼎面前,隔着一张巨大的沙盘。
“殿下,恕末将直言,这样做太危险了。”
“战船强行冲滩,若是敌军万箭齐发,我军无法离船,该如何是好?”
“若是敌军纵火焚烧船只,我们难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此前,赵鼎命白午操练水师,不要求他把新兵变成能征善战的精锐,起码要把旱鸭子教会游泳。
虽说楚国地处南方,河网密布,但也许是离开羊水太久,旱鸭子仍不在少数。
今日赵鼎将白午召来,与他一同制定军演方案,立刻招致对方的反对。
但白午是自己手头上唯一的水师将领,自己只能耐心解释。
“我已经制定了铁索连船的新战术,若是战船冲到滩头后,需要撤退,后船便张帆划桨,将前船拉出来。”
“至于敌人趁我军立足未稳之际,用弓弩射击,也无需担心,我命人在舰船上包裹铁皮,正是为了防御箭矢。”
战术上的确可行,但这不能成为说服白午的理由。
自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