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作为晋国上下最精锐的几只部队之一,不仅官兵待遇极高,较之寻常军队官衔也高出许多。
率领这五千禁军步卒在正面发起进攻的便是一位姓李的游击将军。
他身披两件盔甲,手提一柄加重战刀却健步如飞。
见到护教军主动发起进攻,他也不甘示弱。
“弟兄们,在京城憋久了,没想到连这些蚁贼也敢造反。”
“今天就让这些反贼知道,我们禁军是无敌的。”
“殿下就在后面看着呢,谁若是不奋力杀敌,死战到最后一刻,就算你侥幸在战场上活下来,我也要剥了你的皮。”
得益于晋帝时常从边军、卫所军中抽调精锐充实禁军,这只拱卫京畿的大军并未腐化堕落,而是一直保持着血性。
对内十分强调纪律性,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将军一声令下也要往前闯。
再加上朝廷每年拨款大笔银子厚养,士卒个个身强体壮,整个禁军上下极具战斗力。
面对李游击的威胁,五千步卒无一畏惧,反而充满斗志。
“禁军将士无孬种。”
“为大晋,为陛下战斗到最后一刻。”
说完,全军随着李游击的脚步冲锋,战场变得地动山摇。
两军距离不过五百步,一眨眼的功夫双方就冲撞到了一起。
虽然人数占优势,可刚一接敌,护教军便显出颓
势。
护教军的士卒多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贫寒百姓,身体羸弱。
和禁军士卒这些彪型壮汉交战,一个照面的功夫便有数十人被撞飞出去。
周围的禁军士卒见敌人倒下,二话不说就冲上去补刀。
护教军士卒想要挽救同伴,杀死这些大胆的禁军士卒,却发现连破开敌人战甲的防御也很难做到。
他们只好用自己坚韧不拔的意志和对圣教的狂热信仰坚持下去。
可这股精气神到底是有泄掉的时候。
几乎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几十上百护教军士卒被砍伤倒地,让白重礼看了心疼不已。
这些人都是他砀山郡的乡亲们,本以为追随圣教能干一番大事业,没想到竟如野草一般倒在这里。
可白重礼来不及为他们的死而感伤了,禁军铁骑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白重礼甚至隐约能感受到战马的嘶鸣声。
“两翼的士卒快将长矛举起来,不要让敌人的骑兵冲进来。”
可惜战场上太过混乱,到处都是喊杀声,许多人都没听到白重礼的声音。
最终只有几百人仓促举起长矛御敌,可这只护教军的侧翼很长,他们哪里防御得过来。
禁军铁骑稍微调整一下方向,照样冲进了护教军的队伍里。
给护教军造成大量砍杀、踩踏伤亡还在其次,更大的影响是护教军士卒见到高大
的战马,忍不住心生恐惧,士气第一次大幅度跌落。
在禁军铁骑冲锋之后,护教军瞬间方寸大乱,阵型变得无比混乱,许多人为了逃避铁骑的砍杀,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撞。
与此同时游走在战场外围的轻骑们迅速抓住时机,从四面八方到处突击。
护教军士卒们只觉得四面八方到处都是敌人,自己插上翅膀也逃不走。
一个个再也无心作战,或麻木地站在原地等死,或不顾一切地逃跑。
只有少部分人仍有斗志,不甘失败,用自己手中的刀枪和铁蹄硬碰硬。
结局自然是毫无悬念,负隅顽抗者当场被杀死,逃跑者苟延残喘,片刻后也被追兵从背后砍翻在地。
见到这一幕如同屠杀的画面,白重礼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我为圣教付出了一切,但愿圣教真能领我到那天国享乐。”
说完,白重礼觉得再无指挥作战的必要,不顾身旁军官的劝阻冲到一线。
“我是这只大军的统领,有胆的就来取我性命吧。”
说完这话,趁着敌军惊讶的间隙,避开铠甲防御的部位,他一剑刺中一名禁军步卒的脖颈。
同袍迸发的鲜血激发了周围禁军的血性,他们共同将矛头对准白重礼。
正欲杀之而后快时,却被马游击拦了下来。
“这可是一条大鱼,如果能
生擒就是大功一件。”
他冲白重礼喊道。
“这位将军,若是你愿投降,我马千里一定保证你性命无虞。”
“如果你愿意弃暗投明,说不定朝廷还会放归你回家乡。”
白重礼没有回应,反而自嘲起来。
“这尘世间没什么好留恋的,白莲圣母的天国才是我的归宿。”
“如果我投降于你,岂不是前功尽弃?”
“我虽战死,但圣教的事业一定会实现。”
说完,白重礼便举剑冲杀过去。
禁军士卒们自然不会坐视他攻击自家将军,不等白重礼冲到马千里的面前,便有五根长枪刺穿白重礼的身躯,将他重重地钉在地上。
白重礼死后,余下的护教军也被绞杀殆尽。
大皇子赵岐目睹了这场战斗的全过程,被白重礼的行为所感动。
“这样的人竟为反贼所用,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