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此时的谢靳言身着一身白色的居家服,用小腿肚顶着身后的椅子站起身来,准备朝她走来。 纪瑜安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她的记忆突然就回到了高二那年的运动会。谢靳言的班级运动会的班服,就是全白的运动服。 少年时期的谢靳言身着白色的运动服懒散地举着他们班统一定制的帽子,站在班级方阵的最后一排。 那时的纪瑜安是班上相对来说身材较为高挑的女生,加上成绩是年级第三,班主任就选她做方阵的举旗子的人。她本想跟着班级的人穿班服,可大家都觉得不能浪费了她这个门面,于是她不得不听从了大家的意见穿上定制的亮丽的裙子,露出了自己修长白皙的腿。 当时的她从未尝试过这样的打扮,还化上了淡淡的妆。她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裙摆,又扶好了手中的旗杆。在她抬眸的瞬间直直地跌进了正前方谢靳言的目光里,她永远都记得那是她们第一次对视的时刻。 谢靳言那时的眼神里克制却又炽热,她急忙别过脸去假意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的心轰轰直跳,脸控制不住地泛红,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一刻她有多么紧张,握着旗杆的手心不自觉地往外渗着汗。 而此刻的谢靳言,与当年一般的眼神,只是内里的克制比当年收敛了不少,更为外放地烧红了他的双眸。 “纪瑜安,你想知道吗?”谢靳言一步一步向她逼近,她似乎感觉到她周围的空气都变热了起来。 纪瑜安随着他的靠近,不由得往后退着,最后退到操作台前,退不可退。 谢靳言往前一大步,手撑在了纪瑜安身后的操作台边沿。 纪瑜安整个人被谢靳言圈在怀里,属于他的气息一下又一下向纪瑜安压迫着,使她被迫仰头与他对视。 谢靳言的眼神因她的抬眸而被点亮,热切的毫不掩饰。他的脸因发热而不住地红润,眼底不时闪过纠结,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纪瑜安看着他倾身而来,心跳就要跳出自己的身体,盯着他的眼睛鬼使神差地开了口:“那年运动会,你看见我了吗?” “运动会?”谢靳言因她意料之外的问题稍稍晃了神,垂头思索着哪一年的运动会,嘴里还跟着喃喃自语。 他再次抬头看向纪瑜安眼神询问着,她提问的意图。 纪瑜安却十分固执地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的,迫切需要得到一个答案。 谢靳言在自己的记忆里搜集着那三年运动会的记忆,猛然想起了高二运动会纪瑜安举着旗子站在他的身后,身上还穿着亮白色的短裙,细长光洁的长腿尽收眼底。自那以后,她穿短裙的模样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心里暗暗不爽,总觉得这样的场景让别人看了去。 他的目光霎时间变得深沉起来,看着纪瑜安执着的眼里,忽然勾起了唇角。 “你想我看见了还是没看见?” 纪瑜安咬着下唇,暗骂自己为什么任由记忆牵着自己去问他这样的蠢问题。 “你应该不记得了。” “纪瑜安。”谢靳言俯身而来,缩短着他们之间的距离。“那年运动会,你就在我身后,我怎么可能没有看见你。” 纪瑜安因他的回答,脸色连至耳根一片绯红。她的手指攥紧了围裙的一角,感受着那股异样的感觉缓缓从自己的心底升腾起来。 “原来你看见了啊,你竟然知道我在说哪一年的运动会。” 纪瑜安紧紧咬着唇,声音细小透着无措。 谢靳言微微向前偏头听清了纪瑜安的话,又倾身在纪瑜安的右耳边。 “那你那年运动会看见我了吗?” 谢靳言的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脖间,令她不住地发颤。他的声音悠远绵长,诱哄似地在她耳边传来。 “看见了。”纪瑜安跟随着谢靳言的节奏,下意识给出了回答。“我看见你了。” “纪瑜安,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承认呢?”谢靳言没再往前倾身,停在半空中紧盯纪瑜安的眼眸。“你不是因为我是年级第一而记得我的,对吧?” 纪瑜安咽了咽口水,逼迫自己站定与谢靳言对视。 “谢靳言,你是不是装病呀?” 谢靳言闻言,唇角的笑意愈发加深。 “纪瑜安,你总是觉得我在骗你,明明我那么真诚。” 纪瑜安面颊上的红晕迟迟不退,因谢靳言说的见到她而感到无比悸动。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勇气问出口,也没料到谢靳言竟会准确的记得。她的回忆原来都不仅仅是她的,谢靳言居然都拥有。 纪瑜安忽然想起谢靳言那天说的所谓的共同的秘密,她在这一瞬间好像明白了。她心底的勇气好像又慢慢增加了起来。 谢靳言忽然猛烈地咳嗽起来,打破了此时的静谧。 两人如梦初醒,都才意识到谢靳言是一个发着烧的病人。 “你去量一下体温吧。”纪瑜安伸手推了推谢靳言的手臂,别过脸不去看他。 谢靳言知道不能逼太紧,但他能感受到今天的纪瑜安已经朝他迈了一小步,他该满足并继续努力。想到这,他点了点头放开纪瑜安,走出厨房乖乖去量体温。 纪瑜安回过身把手里的碗筷都洗净,收拾了操作台后也走出了厨房。 “还有点低烧,不过应该很快就没事了。” 谢靳言把水银温度计递给了纪瑜安,她接过也仔细看了温度计上37.9的度数,还是有些担心。 “既然发烧了就好好休息,我也该回去了。” 谢靳言抿了抿唇,又找不到好的理由挽留她,只好再次放她走。 “我下次还能见到你吗?” 纪瑜安走到玄关处穿鞋,闻言觉得一阵好笑。 “元山古城不就能见面吗?” 谢靳言对这个回答非常不满意,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