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直不认得他。为此,他也失望了好一阵。但后来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一样的东西留在她那里,感觉也不赖的。 “纪瑜安。”谢靳言将醒酒汤一口饮尽,面向着目光放在他身上的纪瑜安。“我记得那把雨伞,那是我的雨伞。” 纪瑜安没想到谢靳言会提起那把雨伞,更没料到他就算醉酒后也能对发生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 忽然有种谢靳言在秋后算账的意味。 纪瑜安轻咳着缓解尴尬,见谢靳言的眼神极其认真,正严肃地等待着她的回复。 “你还记得呀...” “所以,昨晚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纪瑜安心头一梗,谢靳言果然还是那个直球得可怕的男人,刨根问底直截了当。 “我说什么了?” 她抱着侥幸,心想他总不能一字一句都记得无比清晰吧。 事实上,上天再次向她证明了祈祷是毫无用处的,谢靳言的记忆力就是异于常人。 他重复着纪瑜安说的每一个字,就像是他自己说出来一样,令她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分明不是她喝醉,却被他揪着她的话不放,处于弱势的一方好似霎时间变成了她。 “纪瑜安,你可没有喝醉,别想赖账。” 谢靳言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紧盯着纪瑜安,不放过她面上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纪瑜安骑虎难下,她是被昨晚醉酒的谢靳言和月色下的回忆冲昏了头,应景之下说出的那些话。她更没想到这位教授竟完全记得,都令她怀疑是不是装醉在诓骗她了。 “那我考虑考虑?” 纪瑜安在谢靳言的眼神威胁下,顿时改了口—— “我一定会好好考虑的,请谢教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