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瑜安的忽然大胆打得谢靳言措手不及,他的双眼错愕地紧盯着纪瑜安,根本无法相信这是从纪瑜安嘴里说出来的话。 在他眼里纪瑜安压根就说不出这样的话,她脸皮薄且欲望极低,还算是一个对感情比较被动的人。 这样被动的女孩此刻竟面色如常地对他说着,反正他们已经亲过了,那么共用一个叉子也无所谓了。 怎么可能无所谓呢?! 那倒是给他一个实际的名分啊! 谢靳言心里的弯弯绕绕,纪瑜安并没有看懂,她用力挣脱开了谢靳言的束缚,把那个小番茄塞进了谢靳言的嘴里,就又低下头看着手机。 事实上是因为家里只剩下这一个叉子了,而纪瑜安刚刚说的话也是为了逗谢靳言的。 气氛太紧张了,她作为家里的主人有必要调节一下当下的气氛。 “纪瑜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谢靳言嚼着纪瑜安又塞进他嘴里的小番茄,语气间的低沉气味愈发加重,他克制着的隐忍正极力想要冲破他压抑住的牢笼。 “知道,因为亲过所以才给了你赖在我家的理由。” 纪瑜安的眼神没有离开过手机屏幕,嘴上应着谢靳言说的问题,头还跟着一点一点的。 “我在你家是因为我腿断了,亲过是要你负起责任。” 纪瑜安抬起头与谢靳言对视着,双眼中的赞同溢于言表。 “对呀,这二者有什么区别吗?” 谢靳言顿时哑口无言,索性把轮椅重新转向落地窗的方向看外面的绿意,不想被纪瑜安偷换概念绕进陷阱里。 纪瑜安正在回陈思滢的微信,对最近的事情简单跟陈思滢阐述着。 【滢姐,壁画我会想办法恢复和修复好,尽量把损失控制在最小。】 陈思滢显然是接到过老李的电话,对大致情况也有一定的了解。 【壁画的事情我知道了,我会去落实区域摄像头加装的问题。对了,脚手架那个你有受伤吗?听说谢靳言骨折了?】 纪瑜安抬眼去看某人气鼓鼓的背影,心里的愉悦偷偷地一点一点向外涌现,她迅速抬手偷拍了一张谢靳言的照片发给了陈思滢。 【我没受伤,他为了救我骨折了,现在因为这个赖上我了。】 纪瑜安难得的调皮和打趣令陈思滢兴致变得极高,看着照片里谢靳言的背影,陈思滢突然觉得很感慨。 【我知道他去叶家退婚了,现在再次救了你,你怕是甩不掉他了。瑜安,谢靳言的骨子里是一个极为固执又很倔的人,他会固执地认为自己的决定和原则是正确的,并且倔强地一直坚持。】 【而你,他对所有人都说过你是他的唯一之所求,如果你真的不喜欢他,尽早把他踢醒别让他越陷越深。我希望他得偿所愿,但我也希望你幸福。】 纪瑜安对这些话颇为认同,一面隔空点头一面打字飞快。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拖太久对双方都不好。我听你的,现在就跟他说清楚吧。】 陈思滢那头先是发来了惊讶的表情包,随即也马上发来了消息。 【?】 【纪瑜安!我劝你是让你深思熟虑,不是让你草率地做出决定。更何况你这马上就说清楚的,谢靳言肯定知道是我说了什么,然后我就...】 纪瑜安完全能想象到陈思滢此刻惊慌失措的表情,她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回复完陈思滢就把手机丢在了一边。 【滢姐,谢靳言挺好的,你别太担心他。】 一旁的谢靳言完全不知道纪瑜安给他发了好人卡,还在语塞着面对油盐不进的纪瑜安,他该从哪里开始突破。 正当他的手搭在轮椅上时,却忽然感觉到肩膀一沉—— 纪瑜安从他的身后伸手而来,环抱住了他的脖子,头也靠了上来。 她的气息均匀地拍打在他的后脖颈,一下又一下地撩拨着他的心。 谢靳言僵住了身体,搭在轮椅轮子上的手指倏忽间攥紧了好几分。他克制着自己伸手将她拉过来抱在怀里的冲动,却又暗自享受着这一天里来自纪瑜安的两次主动。 “纪瑜安,你——” “谢靳言。” 纪瑜安将头放在了谢靳言一侧的肩膀处靠着,整个人也尝试着放松下来。她没有主动从身后抱过异性,刚刚在放下手机后,她猛然间脑子里冒出了这个想法。 她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努力尝试着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这样做了。 原来尊重自己的欲望,是一个这样的心情。 那是一种被奇妙和喜悦相互交织的情绪,她的心被巨大的满足感填满。 曾经的她无欲无求,许的愿大多是希望家人和师父师娘身体健康,而对她自己,她没有所求。 但当她真正有欲望的时候,她胆怯地极力去忽略,没有勇气迈出第一步。 然而现在她尝试着走向谢靳言这一步,尝试着让自己的欲望得以满足和释放之时,她竟发现似乎也没有很困难。 “我想听你说说你的事。” “什么事?” 谢靳言哑着嗓音,沉沉地问她。 “关于你的所有事,比如你家里和你。” 纪瑜安抱着谢靳言脖子的力道加重了几分,还不自觉地轻轻蹭了蹭谢靳言的的颈脖处。 谢靳言感受着纪瑜安主动的亲昵,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时问他这样的问题,但也没有什么不好回答的。 “我出生以后,我爸妈很快因为工作去了国外,我是在奶奶和外公外婆身边轮轴长大的,但小时候一直跟我奶奶一起生活。我爷爷一向不喜欢我的不听话,即使住在谢家我与他关系也很一般。我奶奶病重走后,我消沉了一段时间,是外公外婆来谢家把我接走的,所以你现在看我跟秦家会更加亲近些。” 纪瑜安沉默了片刻,还是鼓起勇气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