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来。 “真的怪我一时糊涂,我也是真的不知道原来那个补品还是维生素的是假的...我没有要害你妈妈,更不会拿一个新生儿开玩笑的。是,我这人贪小便宜爱钱,但杀生这么造孽的事情,我可是不会干的呀!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呀,小姑娘还有陆警官,不能冤枉好人呀!” 纪瑜安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攥紧了拳头逼迫自己站稳。她完全不能够想象,在怀孕时孤独的纪语年,还有流血难产时的纪语年,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母亲这一辈子到底有多苦,才要经历叶朝鹏那样垃圾和她这个自私的女儿? “那瓶维生素你藏到哪里去了?” 谢靳言听完后,抓住了一个关键点就要逼问何阿姨。 何阿姨使劲地摇头,拼命地在证明这件事与她毫无关系。 “我那时候在家等得睡不着,直接就起来收拾行李跑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维生素呀?” “既然你觉得是你的补品出了问题,那为什么不拿走呢?” 谢靳言提高了一个分贝,向前靠近着何阿姨,逼她必须给自己一个满意的回答。 何阿姨吓得向陆警官求助,她说的真的是实话,当年她都吓死了谁还顾得上什么补品啊! “应该不是她,感觉她没有那么聪明。” 陆警官观察着何阿姨的反应后,笃定地与谢靳言讨论着。 此时的何阿姨哪里还管对方是不是贬低自己,急急地点头说自己笨,根本想不到拿走的,所以不要再怀疑她了。 纪瑜安一直沉默着,忽然定定地看着何阿姨开了口。 “她那时候都跟你聊些什么?平时喜欢干什么?” 何阿姨见纪瑜安好似没有威胁的模样,也努力回想着二十几年前纪语年跟她说过什么。 “无非是一些育儿和食谱吧,纪小姐那时候做得一手好菜,我有时候也能尝到,是真的很好吃。她也会向我请教育儿经验,看得出她是真的很喜欢和期待肚子里的孩子。平时无聊的话她会看书和画画,感觉纪小姐是一个很安静的人。但有一次叶先生很晚才来,跟纪小姐吵了一架。大概是说什么如果不是儿子就怎么怎么样的事情,但叶先生把我赶走了就没有听见后面的。” 纪瑜安听到叶朝鹏的名字,又继续往下问道:“叶先生不经常去吗?” “不经常来,听说根本就不是岑阳人呢。我那时候就觉得她是外面包养的小三呢,不然为什么躲着生孩子呀?搞得偷偷摸摸的,还非要生儿子才行。啊...我不是故意说你妈是小三啊...你别生气!” 纪瑜安听到这表示自己够了,要出去透口气。 她想起她母亲日记本里曾写下了自己的愿望:我是那样期待你的降临,也对我和你父亲即将的结合感到欣喜,希望你平安健康地长大,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这一页在被她偷看到后,就被她母亲撕掉了。因为这个她和母亲争吵了好久,尽管母亲一直向她解释,以为肚子里是男孩子,照超声的时候看到的也是男孩子,可她只觉得自己的性别和出生都不被祝福。 现在回想起来,纪语年的每一个愿望似乎都没有实现。 纪瑜安想今年早一些去看母亲了,就在这个春天里,带着谢靳言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