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瑜安忽然又想起了陈圳川和温时慢,便推开了谢靳言。 “她们还在等我们,我们先回去吧。” 谢靳言点了点头,又伸手拉着纪瑜安做着最后的确认。 “如果背后的那人真是我小叔,你也不会走的对吧?” 纪瑜安看着谢靳言眼底的焦躁,只是觉得其实谢靳言一直以来都跟她没有什么不同,都只是渴望家人和陪伴而已。谢靳言对她的所有偏执,慢慢地令她发现其实她自己心底也同样渴求,这样稳定且长期的关系。 她在跟谢靳言相处的这段时日里,也彻底地明白了自己在高中时对谢靳言的暗中观察,以及各种对他随性生活的仰望,其实都是因为她喜欢他。年少时的她因为母亲的缘故,很抵触所谓的爱情,既不相信爱情也不想谈恋爱,更不想结婚,所以那时的她很自然地将自己的感情定性为羡慕。 后来她才明白到底什么是爱情,也逐渐清晰了自己心底真正的想法。她在高中时对谢靳言是偷偷的暗恋,却因自己的自卑不敢承认。重逢后再跟谢靳言相处,她才发现谢靳言还有这么多那时候看不见的其他面,而她完全不受控制地走向谢靳言,被他深深地吸引着。 纪瑜安喜欢谢靳言,这个是没办法再改变的事实。 既然彼此在喜欢的这件事上有共同的认知,她自然不会再因为旁人去离开谢靳言了。 “真的不会,你不要这么恋爱脑好不好?” 纪瑜安一下子拍掉了谢靳言拽着自己手臂的手,顺势牵上了谢靳言的手指。 “谢靳言,你太啰嗦了。” 谢靳言感受着纪瑜安牵着他手的温热,心里渐渐变得安定多了。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生怕纪瑜安这次又逃去了哪里。上一次是海城,下一次真不知道会到哪里去了。他可好不容易才让纪瑜安答应跟自己在一起的。 “好吧,你说我是恋爱脑就是恋爱脑吧,反正你说什么我也不敢说不的。” 陈圳川和温时慢看着谢靳言和纪瑜安向他们走来,正巧听到了谢靳言说的这一句话。 温时慢没管那个满脑子都是纪瑜安的谢靳言,她急着上前来拉过纪瑜安的手走到一旁低语着。 谢靳言看着自己原本牵着纪瑜安手臂的手悬在半空中,努力按下心底浮起的一丝失落。 “行了,女朋友也需要朋友的。你是真的恋爱脑。” 陈圳川一脸鄙夷地看向谢靳言,把谢靳言低落的情绪尽收眼底。 “你不恋爱脑?你清高。单身狗不配跟我说这些。” 谢靳言撇了撇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纪瑜安身上。 “所以到底是什么情况呀现在?”温时慢按捺不住自己的疑惑和担心,急急地询问着纪瑜安。 纪瑜安把陆警官的话大致与温时慢复述了一下,最后叹了口气。 “现在就是在等,我们在等背后的那些人一个一个自己浮出水面。我母亲曾受过的委屈,还有我们家人这些年来遭受的不公,都应该让那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温时慢闻言,疯狂地点着头,赞同着纪瑜安所说的。她完全不能想象,在当时就知道自己被人在背后下药,导致孩子早产到难产,再到子宫不得不被切除,从此与第二个孩子无缘的纪语年,究竟都经历了些什么。 纪语年在温时慢的眼里,一直是温婉大方的阿姨。她不仅教温时慢书法和画画,还会耐着性子给她讲故事,更是把她当成女儿一样看待,小时候她过生日,纪语年总会提前记得并送给她生日礼物。 所以这些年过去,她跟纪瑜安还是最好的朋友,且每一年祭拜纪语年,她都会跟纪家一起去,除了她在外学习的那几年没去,她回来后第一时间还是带着鲜花去祭拜纪语年。 “安安,那些纪姨受过的委屈、流的眼泪,都会让那些人十倍奉还。我们现在不能自乱阵脚,就静观其变地等着吧。” 虽然他们得到了一部分线索,但对纪瑜安的情绪还是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温时慢自知也不好再继续打扰纪瑜安,便乖乖跟着陈圳川的车离开了。 在车上的纪瑜安一直沉默着,也对谢靳言偶尔的活跃气氛显得没有任何兴趣。 谢靳言想逗纪瑜安开心,但也知道此刻的纪瑜安大概是真的没有心情敷衍他,只得也安静地让纪瑜安自己消化着情绪。 在距离家还有两个红绿灯的时候,谢靳言的手指轻轻戳了戳纪瑜安的手背。 “晚上想吃什么吗?” 纪瑜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想吃。 “不可以噢,多少也要吃一点的。” 谢靳言趁着等红灯的空隙,一直不厌其烦地戳着纪瑜安的手背,还反复都是同一个地方。 纪瑜安一下子伸手抓住了谢靳言的手指,不耐地又松开。 “谢靳言,我真的没事,你不用这样的。” 谢靳言闻言却突然蹙起了眉头,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我觉得我们之间的称谓是不是该变了?你以后不能再直呼我大名了,这样显得一点都不亲昵。我们都在一起了,再彼此叫大名就是不妥当。” 纪瑜安被谢靳言跳脱的思维静默了片刻,无奈地问着他。 “那请问谢教授,我应该称呼您为什么才显得我们是情侣又很亲昵呢?” 谢靳言眼见绿灯亮了,踩着油门就往前去。他一边转动着方向盘,一边认真地思索着什么样的称谓更适合。 “老公还没到时候…宝贝又感觉太大众了,别说你叫不出来,我都难以启齿…”谢靳言想了半天,有些恼怒地拍了拍方向盘。“不行,我想不出来,你来想,纪瑜安你想!” 纪瑜安冷哼了两声,不满地指控着谢靳言。 “你不也叫我全名吗?怎么还说我的?”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