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觉强咽下哽在喉咙里的怒火。
认真盯着竹梨的眼睛,涩声道:“我以你,领导的身份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跟我回去。”
竹梨瞥了一下眼角的方向:“乔觉,这个项目是我全权负责,我想...”
“竹梨!”
不等她说完,他便厉声打断。
她澄澈的瞳孔里氲起迷茫之色。
“你还喜欢他是吗?”
乔觉指向站在门口的景淮之。
男人不似五年前那般温文尔雅,漆黑的眸子里透着邪魅的气息。
他这会儿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说话人的角度,一身黑色的西装剪裁合体。
竹梨明亮的眸子里短暂闪过一丝慌张。
却还是叫他捕捉到了。
“那我呢?”
“这五年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
乔觉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狠狠瞪着面前的人。
面上满是愠怒之色。
她垂下的眼睛,安静地凝视着自己的脚尖。
三年前如果不是他给她打电话哭诉公司陷入了危机,需要她的帮忙,她大概率是不会从分公司辞职的。
也不会离开海市。
“我...”
竹梨重新抬起头,拒绝的话到了嘴边。
腕骨处突然传来温热的触感,紧接着她就看见了男人那过分熟悉的后脑勺。
“她哪也不能去。”
景淮之眉峰一蹙,眼底有一抹腥红。
“景淮之!是你先不要她的!”
“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乔觉怒目圆睁,眼底泛着瘆人的寒意。
站在一边看戏的苏少顷捏了捏拳头,大步上前挡在二人中间:
“乔总,淮之哥,饭点到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说完,他还朝竹梨递了个眼色。
“小破孩一边去。”
乔觉现在快要疯了,他已经不是他的下属了,自然不会畏惧他。
只是此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他这样该不会得罪这位小少爷吧?
苏少顷向来不是个记仇的人,他知道乔觉这个时候是在气头上,难免会说出不好的话。
谁让他媳妇被人抢走了。
不对,淮之哥要是听到了又该让他爸打他屁股了。
“他们不走,咱俩走。”
苏少倾选择去挽竹梨的手,只要将这个‘罪魁祸首’带走,剩下的问题自然迎刃而解了。
只是他刚抬起手,一道凌厉的目光直射了过来。
“淮之哥,梨子姐说她饿了,没吃早饭。”
苏少倾撅起嘴巴,委屈道。
景淮之半眯起眼眶,“你怎么知道她没吃早饭?”
苏少倾:“...”
当然是猜的啦!
一楼餐厅
佣人们将提前准备好的菜肴摆放整齐,之后弯腰站到一旁。
乔觉哪有心情吃饭,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要怎么把竹梨带走。
从她决定要回来的那一刻起,他就有预感绝对会遇到他...
他拿起公筷夹起一块鱼肉,先是将鱼刺全部清理干净,之后微微站起身轻放到她的碗碟里。
坐在景淮之身边的竹梨满脸写着无语的表情。
“她不吃鱼。”
景淮之抬手给她夹了一块鸡翅,然后抬眸看他:“她喜欢吃这个。”
竹梨懒得变成他们争风吃醋的对象,拿起手机出了餐厅。
脚下的步子越迈越急。
忽然,手腕被人大力一扯,前进的脚步就这样被迫停止。
她回头,刚好对上男人那双诱人的葡萄眼。
挥起手臂又要给他一记耳光,但这次男人事先预判了她的动作。
宽大的手掌握住了她纤细白嫩的手腕。
竹梨气不过,又用拎着手提包的手砸向他。
依旧被男人反握住了。
“你到底想干嘛?”
“三年前是你说游戏结束了,我给你和你的白月光腾位置还不行吗?”
竹梨的两只眼睛仿佛在冒火,又气又恼。
“我处理完工作就会走。”
“我这次回来也不是因为你,请你不要想太多。”
她精致的眉眼渐渐被怒火盖住,忍不住提高音量。
“睡也睡了,你还想怎么样?”
“说完了吗?”
景淮之听着她好一通发泄,只回答了她这样一句话。
竹梨绷紧唇线,小声嗯了句。
“跟我去个地方。”
他不由分说地将她塞进车里。
一路上两人都默契得没有说话。
看着眼前的路越来越熟悉,她的心里忽然涌起一股不好的念头。
最终黑色的宾利车缓慢地停在景家老宅的主楼门口。
景淮之匆匆从驾驶位下了车,之后吩咐管家将车停到车库。
自己则是带着竹梨进了主楼。
卧室
冰冷的仪器发出滴滴滴的声响,躺在床上的人生命似乎进入了倒计时。
竹梨好奇地打量着躺在床上的人是谁。
“梨子?”
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