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太太,愿意跟我旧情复燃吗?”
景淮之刻意与她拉开了一段距离,在两人情到深处时抛下了这个话题。
竹梨嘴角微微翘了起来,被他一番挑逗哪还有心情讨论别的事情。
她合理怀疑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那你要先答应给我投资。”
“你先答应我的要求。”
男人的语气异常霸道。
“不行,你...”
未说完的话全被男人堵了回去。
他含着那两片柔软的唇瓣,一点点品尝。
竹梨的脑袋不断往后仰,纤长的天鹅颈上能清晰地看到毛细血管。
他快速起身,托着她往床边走。
卧室里再无说话声,只有阵阵暧昧声和女人忽轻忽重的呻吟声。
翌日
竹梨再次睁眼时床边已经空了一大半。
她像往常那样翻了个身,伸长的胳膊顺带摸了下床垫。
没有余温。
提起裤子不认人!
她独自嘟囔了会儿,然后靠坐在床头,摸索自己的手机。
未知号码:[说实话不是太满意。]
“这么对我是吧!”
“行!”
她摁灭手机屏幕,双手攥成拳头捶打自己的双腿。
倏地,像是想到了什么。
一骨碌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等景淮之从公司回来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他房间的茶几上放着一张十元钞票,还附赠一张纸条。
[技术这么差,只能是这个价了。]
他微眯起双眼,气笑了。
果然跟她比气人,他永远甘拜下风。
梦之
竹梨从崔虎那打听到今晚的顶层包间也有几个之前的广告商,都是受到景淮之的指使才会跑路。
她试图想说服他们,尽管可能性比较小。
好在是梦之,杜简舟是这里最大的老板,她找了任星言帮忙。
很快换上保洁的衣服,趁机混到了她想去的包间楼层。
一个小时前
乔觉打来了电话,说什么都要带她回去。
竹梨向来就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她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放弃。
所以对于乔觉的意见她不想采纳。
这个项目并不是她一个人付出了成本和时间,现在却因为她的私人恩怨止步于此,她实在是过意不去。
出了电梯,竹梨推着手推车,左顾右盼。
身后一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的身影,女人对站在她身侧的保镖摇了摇手。
保镖立刻会意,蹑手蹑脚用白色手帕堵住了她的嘴。
当她再次有意识时,眼瞳里出现的就是关正那张丑陋到极致的脸。
关正被废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他现在走路只能靠拄着拐杖。
“终于醒了。”
他缓慢地从坐着的木椅上艰难地站了起来,欲要靠近。
竹梨手脚都被铁链捆绑住了,她动弹不得只能磨蹭着往后靠。
可她身后就是墙壁,退无可退。
关正见状不禁笑了笑,像是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
“竹梨,你只要乖乖待在这里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是谁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她惊恐地张望着四周的环境,像是一个废弃的仓库。
了无人烟,偏偏周围还就这么一个仓库。
秋天的落叶随风摇曳,宛若也在替里面的人担心。
竹梨的这句话关正没有回答。
他只是站起身一瘸一拐地活动了起来。
叮铃铃-
搁在某处的座机电话响了起来,竹梨的眼神跟着他的动作看过去。
关正用左手接起,静静地听着对面的人说了一会儿,接着朝着竹梨扬起下巴。
“过来。”
她呼吸一窒,两腿发软。
“过来!”
眼见她在耽误时间,关正呵斥了一声。
竹梨闻声,浑身上下都跟着抖了起来。
迈着哆嗦的脚步缓慢移动过去。
关正在她站到差不多的位置时,将话筒递给了她。
她颤颤巍巍双手捧起。
男人焦急万分的声音隔着话筒传到她的耳膜里。
“竹梨,你还好吗?”
她没反应,男人又继续喊了起来。
“我没事。”
在确定她安然无恙后,景淮之才真正放下心来。
关正只是个传话筒,因为这次绑架她的大boss不是他。
“你们是想利用我去对付景淮之?”
电话被挂断后,竹梨重新回到了之前的位置站定好。
“我不知道,我只负责把你看好。”
竹梨总觉得关正不会轻易对她这么好。
可是她又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清风苑
杜简舟在接到景淮之的电话就赶了过来。
“怎么样了?”
景淮之倚靠在沙发上,瘦削的指骨间夹了根烟。
烟雾缭绕,他并没有抽。
“知道是谁绑架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