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钰当时就吓傻了!
他是京都第一败家子,银子金子接触无数,但这么特别的金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啊!
别看他牛逼哄哄,打那是针对徐安。
以前他就跟着赵高他们,将徐安等人怼得生活不能自理。
现在他也觉得只要像以前一样,加上他背后是京都豪族,那徐安还不得偷偷溜走?
却没想到徐安不仅不溜走,反而直接掏出了免死金牌!
“免……免……免死金牌!”
司徒钰双手捧着金牌,瑟瑟发抖。
手中的金牌几次差点掉在地上。
免死金牌?徐安竟然有免死金牌?
所有人顿时也吓得脸色大变,包括萧元喧在内,全场所有人齐齐跪了下来。
“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徐安抱着双手,脚轻轻地跺着地:“陛下很好,都平身吧!”
众人从地上爬了起来。
司徒钰也下意识地想要站直身体,但徐安取过他手上的折扇,轻轻在他肩膀上一拍:“本少爷说的是他们,没说你。”
“徐……徐安,你别太过分了!”
司徒钰整张脸都是冷汗,却不敢妄动丝毫,只能冷声威胁。
徐安抱着双手,笑容玩味:“你不是让我跳一个给你看看吗?怎么?不满意?”
“你……”
司徒钰顿时气炸,险些忍不住将金牌砸在徐安的脸上。
但他不敢。
金牌是皇帝身份的象征。
虽然如今皇族势微,只有一个徐骁镇场子,但身份摆在那里,别说是他,就算是当今权势滔天的赵斯,没翻脸之前都得乖乖跪着!
“我什么我?好好端着!”
徐安手中的折扇在司徒钰脑袋上重重一敲:“所有人都给少爷我听着,金牌若是掉在地上,那就是亵渎圣上。”
“那谁都不用给我面子,直接往死里砍就行了。”
一众捕快早就不爽司徒钰了,也知道自家大人是故意整司徒钰的,当即齐声喝道:“是!金牌落地,剁成肉泥。”
声音传遍全场,震动全场。
听得众人心头都直发怵,你们是官差,好歹也是吃官粮的,怎么整得跟土匪似的?
就连公孙衍,这时也暗暗捂脸。
自从跟了大人之后,整个府衙的风气都不太对头了啊!
唯独萧元喧看着这一幕,脸色都阴沉得快滴出水来了。
他竟然忘记了徐安手中有金牌了。
难怪敢这么跳,敢不将他放在眼里,原来是有恃无恐。
“哎哟,不好意思哈,你们这援兵好像中看不中用啊!”
徐安坐了下来,跷着二郎腿扇着折扇:“刚才叫嚣得挺厉害的是谁来着?举个爪我看一下。”
听到这话,刚才叫嚣的一众南城豪族,脑袋立即藏进了裤裆里。
开玩笑,连司徒钰都被秒成渣了,现在和徐安唱反调?那不是找死吗?
陈绍也拉拢着脑袋,不断往陈连厚身后蹭。
“那个谁,别躲了,说的就是你。”
徐安手中的折扇指着陈绍,道:“陈绍是吧?强抢民女,人家报官还遭到恐吓、威胁,弄得现在人家连出门都畏惧。”
“搁我的脾气,是必杀你的……但公孙衍说按律流放三千里而已,那就按律裁决。”
“但你竟然还敢当众挑衅、威胁本官,那本官就只能从重处罚了!”
一听这话,陈绍吓得脸色苍白,哪里还有刚才的半点狂妄。
徐安杀人,那是真杀。
他当场就给吓尿了,脸色瞬间抓住陈连厚的手臂,哭嚎道:“爹,救我,救我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陈连厚脸色也是一阵发苦,你现在知道求饶了?
谁让你当这个出头鸟的?
“哎……”
陈连厚抬头看向徐安,道:“徐大人,陈家愿意归附,求大人饶我儿一命……”
“老陈,这是两回事,公是公,私是私,不能混为一谈。”
徐安转着折扇,打断了陈连厚:“陈家跟我混,是因为我能让陈家混得更好,而不是用陈家来做价码。”
“要真论价码,我直接要你陈家所有财产,换你陈家众人性命,岂不更好?”
“而且我说过了,自由选择,跟我混或者继续跟京都豪族混,全看你们现在更相信谁,我不强迫!”
陈连厚脸皮微抽。
一众南城豪族,也都满脸无语。
刀都架在我们脖子上了,你和我们说不强迫?
“你们不要听他的,跟着他你们只会死得更惨!”
司徒钰不甘心地怒吼,声音充满威胁。
被徐安狠狠踩了一脚,要是徐安再将南城豪族给拉走了,那今天这脸可就丢大了。
“小姐,小姐……”
这时,一道雀跃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一道娇小的倩影,便从外面蹿进了大厅。
正是苏婉儿的丫鬟,冬雪。
小丫头满脸激动,手中正挥舞着两张布匹,一张黄色,一张紫色,两张布匹相互交织,宛若彩虹一般绚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