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赵斯，听到这话也都一阵无言。
原本刚刚回到京都，想趁机收拾这群无能的家伙，现在忽然都找不到借口了。
徐安是个小霸王，又有皇帝和徐安的支持，在京都的确几乎没有什么人能奈何得了他。
连耶律齐都死了，东虞四皇子宇文护都丢了半条命，那杜如画他们对付不了徐安，似乎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嗯，不错，理由、借口都很充分。”
赵斯淡淡地看向杜如画，道：“可越多的理由和借口，只会更加地显得你们无能。废物，活着也只是浪费粮食，来人……”
几个护卫立即上前：“在。”
赵斯低着头喝茶，头都没抬：“推出去，杀了吧。”
堂堂朝中重臣，三品大员，他说杀就杀了。
众人脸色陡然苍白下来，纷纷下跪求饶：“丞相饶命，丞相饶命啊！”
唯独杜如画，虽然满脸冷汗，却依旧站着。
要搁以往，赵斯肯定会杀人。
但现在阙镇雄、张安世他们都进去了，京畿官员赵斯一党没剩下多少了。
他在赌，赌现在赵斯是在用人之际，不敢轻易真杀人。
“丞相，杜大人他们的确已经尽力了，还望丞相从轻发落。”
这时，站在赵斯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鬼先生，站出来拱手说道。
领导生气是因为威严受到了侵犯，正在找回威严而已。
等他发完怒，自然得找个台阶下。
这个台阶只能他来给，不然现在正是用人之际，真宰了几个人，肯定会弄得人人自危，到时候他们的处境更加不堪。
赵斯冷哼一声，道：“事情办成这样，这叫尽力了？”
“回丞相，是尽力了。”
鬼先生拱了拱手，道：“如果是我在京都和徐安交手，或许我会败得比杜大人还狼狈……”
杜如画刚松口气，心头顿时就不乐意了。
老鬼，你会不会说话？
谁败了？
谁说我败了？我那是战略撤退，让徐安更好地诛杀赵党。
当然这种话只能在心里面说说而已，真暴露一点出来，赵斯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哦？鬼先生何出此言？”
赵斯双眼微眯，眼底有冷意。
鬼先生沉吟了一下，道：“这段时间徐安和杜大人他们的交手，属下都有过复盘。”
“结论就是杜大人他们的出招虽然没有太大的亮点，但也都中规中矩，唯独徐安却处处出奇招，譬如阙英案。”
“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百官跪宫用北狄威胁陛下杀徐安，这本身没什么问题。”
“甚至阙镇雄为了防止意外，还亲自让诸葛青在地上布置了天罗地网，就等徐安的人自投罗网。”
“可谁能想到，徐安竟然是从天上回来呢？”
赵斯闻言老脸也是微微抽搐，这事他是知道的。
接到杜如画禀报的时候，他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还气得暴跳如雷，大骂杜如画等人无能，因为这一战直接让他折损了好几员大将。
特别是阙镇雄，阙镇雄栽了，他在京都暗暗渗透的那些军队，一旦起事逼宫，由谁来带领？
这也是他恨不得想要宰了杜如画他们的原因。
众人脸色也格外阴沉，心头更是问候了鬼先生的祖宗十八代了。
老鬼你是不是故意的？
这时候说这些做什么？这时候强调这些做什么？
你是觉得我们败得还不够彻底？非得站在我们的脸上再踩几脚吗？
你是帮我们还是害我们啊？丞相可能不想杀我们的……结果你这么一说，说不定丞相都得先宰了我们了！
不远处，坐在角落里双手枕着头的南疆圣女蚩语，看着这一幕也有些诧异。
原本他还以为蚩璃太过度夸赞徐安了，没想到她还真没夸张，徐安还真有点本事的。
她忽然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徐安了。
到时候先问清楚，再杀。
“今日看在鬼先生为你们求情的份上，暂且先放过你们。”
果然，赵斯看向众人的目光冷冽了几分：“接下来的事情，我会亲自重新布局，谁要是再在这时候出乱子，别怪我不客气了。”
闻言，众人心头都是一阵冰冷。
真再有下次，赵斯是真要杀人了。
“丞相，那徐安呢？徐安该如何处置？”
杜如画微微拱手说道。
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赵斯会怎么处置徐安，好调整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徐安，呵，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赵斯看向不远处的南疆圣女，蚩语耸耸肩，道：“好嘛好嘛，多大点事，等下我就去杀就是了。”
“她是……”杜如画瞳孔陡然一缩，心头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南疆圣女，昨日刚刚到京都的。”赵斯淡淡说道，人是厉害，就是太能吃，昨日城外一顿吃了他近五百两银子。
果然杜如画从赵斯口中知道答案后，呼吸忽然有些急促起来。
南疆圣女最吸引人的不是她的美貌，不是她的武艺有多高强，而是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