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喻有绝对的信心。
天门山,可是经过他的特殊改造的。
五万雍州军加徐安的两千新军,就想要攻下天门山?简直做梦!
就算是徐骁亲率十万大军来攻,他也敢保证,坚守三个月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徐安和鬼嵬军的大战,还是没有消息吗?”
寇山河双手撑在城墙上,看向一线天方向:“徐安现在能抽出兵力来打我们,是不是证明鬼嵬军败了?”
“如果他连鬼嵬军都打败了,那我们对这个敌人,就不得不重新评估了。”
寇山河曾经就在北境服役,后来因为不想和北狄人拼命带着手下人当了逃兵,原本是被徐骁的百骑司缉拿追杀的,但在赵斯的帮助下逃过了一劫,在雍州落草为寇。
经过十年的发展,他俨然已经成了雍州的一霸,自然十分谨慎,不敢有丝毫差池,就是怕一觉醒来坐在他面前的是徐骁。
没想到没等来徐骁,倒先等来了徐骁的儿子。
“一线天还是被雍州军封锁,里面到底什么情况,暂时不知。”
孙喻笑了笑,脸上略带嘲讽:“所以黑袍传来的情报,我都怀疑会不会是徐安的障眼法,他怕战事胶着,被我们从后面偷袭了。”
寇山河睨了孙喻一眼,声音略沉:“黑袍没有出过错!”
他知道孙喻和黑袍有恩怨,原本雍州隐门的主事者意外死后,孙喻和黑袍就争夺雍州隐门的控制权。
孙喻输了。
这些年,孙喻全力操练天门山的土匪,就是想要证明自己比黑袍更强,更适合做雍州主事者!
“所以,我才让寇首领备战。”
孙喻背着双手笑了起来,道:“黑袍说尚云霄不是三天后亲率兵马而来吗?那就看届时有没有徐安吧!”
寇山河沉吟了一下,点头。
的确,鬼嵬军纵横天下,鲜有敌手。
当年他放弃一切败逃,就是因为遇到的敌人是鬼嵬军。
那是一支如有神助的队伍,所有之处寸草不生,就徐那两千新组建的新军,估计一个冲锋都扛不下来,就被耶律云鹰踏成肉泥了。
“那倒是,有先生在,天下谁能攻破我天门山!”
寇山河冷笑一声,脸色狰狞道:“徐安不来还好,徐安若真敢来,那就趁机杀了他,将他的人头送给宰相祭天!”
孙喻听到这话,眼底寒意一闪而过。
他自然听得出寇山河话中的意思。
虽然信誓旦旦说要杀徐安,实则是想告诉他,天门山这支人马虽然是隐门训练的,但是宰相赵斯的部队。
“那是自然,徐安的人头,理应送给丞相做贺礼!”
孙喻微笑颔首。
原本他们的计划,就是借着灾星降临之事,响应天下清君侧的口号,顺势攻下雍州,阻挡徐骁回援京都。
如果徐安刚来,那就宰了他,给赵斯的大计做贺礼。
“劳烦先生巡查一下防卫,我召集兄弟们聊聊。”
寇山河拍了拍孙喻的肩膀,转身下了城墙。
孙喻站在城墙上没有动,只是扬起的唇角显得阴狠和诡异。
赵斯的人?
呵!
赵斯那蠢货,有资格指挥他这支精锐的队伍?
这支队伍,早就不属于寇山河了。
从他接受训练的时候,这支队伍就已经是隐门的私兵,只是名义上还是听从赵斯的调遣罢了。
“呵,蠢货。”
在城墙上站了许久,孙喻低声道。
他是很瞧不起赵斯的,一个掌控着整个大乾命脉的人,行事却如此畏首畏尾,被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真是可笑。
如果是他,早就是大乾的皇上皇了。
“徐安,才子榜榜首,谋士榜八十二……”
孙喻双眼微微眯起,看向一线天方向:“一个纨绔,何配如此殊荣?”
“不是要攻打我天门山吗?我孙喻,等你来攻打。”
“届时,我必定用你的人头告诉百晓生,他的眼睛有多么的瞎,而你,就乖乖当我的垫脚石吧!”
“你要没有这些殊荣加身,连让我出手对付的资格都没有!”
他微笑,笑容轻狂而狰狞。
隐门将他丢在天门山,已经五六年了。
以前天天和黑袍等人勾心斗角,想想他都要吐了,现在有这种机会,他一定会抓住,只要宰了徐安,他必定一战成名,名动天下。
“属下拜见军师。”
这时,身后有声音传来。
孙喻嘴角的笑容渐渐收敛,道:“怎么样?所有布防和物资都查过了吗?有没有问题?”
他身后站着的是个魁梧男人,闻言立即抱拳道:“回军师,属下带人已经全面清点过了。”
“我军现在共有军粮一亿两千斤,肉十万斤,开战能确保大军半年内不会断粮。”
“我军现在共有羽箭三十万支,弓一万张,火油十吨,投矛十万支,滚石滚木无数……”
“……”
听着男人汇报着山上的物资,孙喻嘴角的笑容便越来越浓。
三十万支箭,十吨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