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烂头的事情太多了,不然我早就去省厅看望各位老弟了,盛老弟,你好啊!”安广元又握着盛永生的手问候说道。
“安市长好!还把你给惊动了,不好意思啊!”盛永生道。
与另一位客人小胡握过手后,安广元对范恒道:“范老弟,中午我请你们吃饭,晚上闵书记招待你们,他正从宁阳往回赶呢。”
正在宁阳办事的闵春晖接到安广元的电话后,说立即赶回江城。省财政厅管钱的处室,不要说处长副处长,便是一般小员到各市,也会受到高规格接待,通常是市长接风,市委书记饯行,主管市长和财政局长全程陪同。到地市级政府且如此,更别说县级市和各个县啦。
尤其是这个范恒,主管全省的预决算工作更是狂妄的了不得,有一年去阜阳市搞调研,阜阳市长没有出面,范恒便发了脾气,本来应该在年初划拨给阜阳市的款项他愣是拖到了将近年底。
范恒的这个“犯横”的毛病被各市反应过好多回,可是因为他太熟悉业务了,宁北省·人·代·会每年的当年预算执行情况及翌年的预算(草案)的报告,都是由他主笔完成,厅里拿他也没有办法。当然,做为财政厅的老人,范恒也因为名声较差始终也没被提拔成为正处长。
闵春晖和安广元都知道,得罪了范恒就等于得罪了钱,现在又撞到了枪口之上,怎敢怠慢这位范大处长?
张昌刚把省财政厅预算处副处长范恒送到酒店房间里休息,就接到了马冬的电话。
“张局长,江城自筹那部分款应该差不多了吧,我听说公安局已经罚款二百多万了,啥时候给我拨过来啊?”
马冬是在为单小丹的广告公司催款。
“马局长,别提了,这事儿要不好办了,省财政厅接到举报后,来人正查这件事儿呢,我刚把范处长送到房间里休息。”
“财政厅还管这事儿吗?”
张昌停下脚步,道:“正管儿啊,公安局罚款给人家打的白条,没用财政厅检印的正规发票,这可不是小事儿,罚没款要上缴以外,还要交罚金呢!”
“艹,那可坏了醋了!工期这么紧,陆市长昨天还问灯箱、广告牌的安装进度情况呢,资金有缺口那不完了嘛!”马冬道,“你说的那个范处长,给他整明白不就结了嘛。”
张冬说,中午的酒也喝了下午也陪范处长打了几圈麻将,还输给了他几万块钱,可是人家还有点不高兴,这个范处长在全省是出了名的牛逼将,一般人整不明白他。
马冬说,是不是没去大领导陪他,被挑理了,张昌说,中午由安广元亲自作陪,晚上闵春晖回来后也要亲自做东宴请那个姓范的。
马冬又问道:“张局长,中午喝酒有女人陪他没?”
“没有!”
“下午打麻将有女人陪他没?”马冬接着问。
张昌接着回答:“也没有!”
“张局长,这还不明白吗?晚上找个女人陪他喝酒,喝完酒后,他愿意唱歌也好愿意打麻将也好,也要有女人陪他。”
张昌说,他就知道范恒喜欢喝酒打麻将,不知道有别的爱好啊!再说,这个人可正经了,找女人陪同恐怕不合适。
“屁!十有八·九是假正经!”马冬颇为内行道,“这个姓范的准是那种心里有想法却又不表达出来的人,他不是正经嘛,你不去外边给他找·小·姐,找个女同志陪他就完了呗。”
“财政局哪有这样的人啊!”
“我的张局长,怎么没有?你身边就有现成的人选啊。从我这交换到你那的温彩霞太擅长这方面的业务啦,喝酒唱歌打麻将全都有一套。”
“我怎么把她给忘了。”张昌恍然大悟道。
“你就用这招,保管灵!”马冬挂断了电话。
“温姐,你们的张局长和你说晚上陪客人的事儿了吧。”此刻马冬和温彩霞通着电话。
“说了,让我晚上陪省厅预算处的范处长”温彩霞坐在江城市财政局办公室副主任的办公桌前,好不得意。
“你可得好好陪陪他,一定把他整明白喽。”
“小弟,这事和你还有关吗?”
马冬便把有关情况和她说了一遍。
“我说的嘛,原来是你的主意。小弟,你可好久没找姐啦,你是不是让那个刘旭迷住啦。”
“我在立山市学习,刘旭在局里上班挨得上吗?你不想我才是真的,财政局有钱的领导多啊。呵呵。”
“说正经的!”温彩霞挪动一下屁·股,“啥时候还得给姐几回?人家想死你那个‘大家伙’啦!”
马冬似乎听到了温彩霞喉咙里发出来的咕噜声,道:“那还是问题嘛!不过,温姐,你今天晚上的任务是陪好客人。”
温彩霞说,她陪客人喝酒打牌唱歌跳舞都行,但是,如果那个范处长有太过分的要求她可做不到,她绝对不能跟他干别的。马冬让温彩霞自己掌握,如果姓范的想上·床温彩霞实在不愿意的话,他可以让乔春莹满足客人需要。
“乔春莹你也给拿下啦?哼!”
“温姐,你把我看得档次也太低了,我只跟你这样气质高雅的人,乔春莹的爱好谁不知道?给她钱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