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虫没想到雄虫会主动找过来。
没有了阴影的遮挡, 阳光下的雄虫看起来愈发漂亮,也愈发耀眼。他五官精致,皮肤似洁白柔软的细雪, 恍若一戳即碎。脸颊上隐约的酒窝无形之中柔和了他的面部曲线,让外虫既感受到那股说不出的矜贵疏离, 又不会因此心生疏远。
就像是一块裹满糖霜的蛋糕。
乍一看冷冽刺骨,实则拨开那层伪装的冰色糖霜, 就能感受到内部细腻柔软的口感。
只是这块美味的小蛋糕,并不是哪一只虫,都有幸品尝到罢了。
……不能再看下去了。
意识到自己从开始到入座, 一直在盯着别虫家的雄主发呆,年轻的雌虫仿佛眼睛被针扎了似的, 迅速挪开了视线,望向雄虫身后的某只大石块, 这样盯了几秒后,他听到雄虫问他:
“我说啊。”
唐酒单手撑着脸颊, 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看天看地看石头, 就是死活不正眼看他一眼的年轻雌虫,挑眉道:“你就那么讨厌我吗?”他拉长了尾音, 像是抱怨, 又像是在撒娇:“还是说我长得太过不堪入目, 入不了你的眼?”
又来了。
又是这种感觉。
好像他们有多亲密似的。
听到对方埋怨的语气,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并不讨厌对方, 年轻的雌虫条件反射地抬起头,望向身前的雄虫,然而当他的目光再次与唐酒无辜的眼神相对上时,当事虫尚未做出什么反应, 年轻的雌虫便做贼心虚一般,瞬间门又挪开了目光。
又想起雄虫的抱怨。
一双手顿时僵在了桌面上。
好像看对方也不是,不看对方也不是。
……雄虫都是这么麻烦的吗?
年轻虫想。
但他很快又想起,对方虽然是雄虫,却是不属于他的,与他毫无关联的雄虫。
这让他心头空落之余,也稍微冷静了些许。他低着头,不太敢看对方,只好咬了咬牙,硬着头皮为自己辩解:“我没有讨厌您!”因为太过急切,连敬语都跟着冒了出来。
眼见着雌虫耳根通红,紧张得跟什么似的,还强作镇定,一板一眼地使用敬语回答时的样子,唐酒没忍住笑弯了眼角。
哎呀。
这算不算是成功欺负了一把异世界的阿勒西奥?
唐酒恶趣味地想着,只觉得自己似乎有点理解阿勒西奥为什么喜欢欺负年幼时的自己了。
无他。
你来我往、势均力敌固然长久而有趣,但偶尔试着单方面“玩弄”自己的另一半,似乎也别有生趣?
毕竟,年轻的阿勒西奥,看起来真的很好欺负啊~
想到这里,唐酒索性双手托腮,漂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雌虫瞧,不时又像是某种扫描仪器一般,在对方身上来回扫视,直到后者脖颈都开始青筋暴起,耳根滚烫得像是熟透的赤果,眼看着他再看下去,就要忍不住落荒而逃的时候,唐酒这才遗憾地收回目光。
只需要他随便看上几眼,就乖巧听话、不能自拔的小阿勒西奥,未免也太可爱了。
不像大的那一只。
他根本就玩不过他QAQ。
被注视着的年轻虫当然不知道雄虫此刻的想法。
倘若年轻的阿勒西奥知道,唐酒之所以一直盯着他瞧,就是想欺负他,看他迷茫慌张、不知所措的样子,年轻的雌虫一定会告诉对方:相比这无言的注视,前几天一门之隔的呼唤,那才叫“欺负”呢。
年轻虫是真感觉自己有些晕头转向。
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要和雄虫交流什么?
他本该考虑这些问题,并如同他想自己承诺的那样,与对方的雄主保持距离,然而此时此刻,面对仅注视着他的雄虫,年轻虫的大脑已然是一片空白,只知道呆呆地盯着雄虫瞧。
糟糕。
唐酒捏了捏自己的耳垂,有点迷茫。
他也没做什么样,这只阿勒西奥看着怎么像是傻掉了?
思及此,唐酒轻咳一声,赶忙将话题拉回了正轨:“开个玩笑而已,别紧张,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这话阿勒西奥听懂了。
年轻的雌虫堪堪回神,伴随着理智的回笼,雌虫的表情同样变得严肃起来:“如果是军部相关的事情,恕我不能说。”
“怎么可能!”
唐酒翻了个白眼,心说真要是军部相关的事,他直接去问自家阿勒西奥不好吗?何必舍远求近,还找年轻时的阿勒西奥追问数个年代以前的军部?
他这么一说,年轻虫也跟着反应了过来。
对哦。
说起来,未来的他靠自己一路升上了军雌本部不说,还一跃成为了帝国元帅,坐拥漂亮雄虫,说是虫生赢家,也丝毫不为过。
想到这里,饶是年轻虫一贯对婚姻这样的关系毫无兴趣,此刻都不免产生近乎向往的情绪。
虽然不知道未来的自己究竟看中了眼前的雄虫外貌以外的哪一点,但,倘若在事业有成的基础上,还能家庭幸福,婚姻和睦,似乎也不错?
年轻虫正胡思乱想着。
然后他就听见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