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别讲了,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周一走了谈清隽没走,从摸膝盖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复杂望着黎可。
黎可之前就发现老谈这条腿不太灵活,猜测他的旧伤就在左腿上,现在看老谈的表情,里面果然有隐情。
老谈已经收拾好情绪,黎可以为他要说小心,或者追问细节,结果却是,“越往前走,这样的事越多,你要想清楚是继续走下去,还是到此为止,安安稳稳过完一生,我之前就说过逃避并不可耻,是审时度势的聪明选择,没有人规定一生该怎么度过,轰轰烈烈不一定是好,细水长流也别有滋味。”
老师没想到谈清隽会这么说,这在崇尚武力的星际,完全和主流思想相悖,在巨大的名利面前,许多卡牌师的父母为孩子成才,甚至会强迫他们接触危
险,谈清隽却全是感情。
黎可笑起来:“我知道。”
她一直知道谈清隽是很好的人,即使只是来带他们散心,却把他们每一个都放在心上,否则当初也不会发现她差点饿死。
而她这个人大概天生反骨,自己不想做可以,但别人控制她不让做什么,她就偏不想让别人如意,“我倒要看看终点盘着什么乌龟王八蛋。”
谈清隽闭上眼,这是一条很艰难的路,他也曾像黎可这样满是信心地出发,不过他失败了,倒在半途,但黎可不同,她更为出众天赋更高,绝不会和他一样。
谈清隽睁开眼:“我等着那一天。”
正事做完,人也看了,黎可第二天还要考试,就先回宿舍,昨晚她睡了一整晚,那种精神上的疲倦好是好些但没好全,不能说是毫无作用,只能说是微乎其微,既然睡觉的作用不大,不如用来学习。
她的时间很少,别人的七年时光,都被压缩在考试的这几十天内,光想想都觉压力如山,让人想直接放弃。
但黎可不怕这个,相反压力越大,她越有动力。
次日起来,她检查自身,果然和睡一晚的区别不大,可能睡眠无法修复她精神上的疲倦,也有可能身体的自我修复已经不光靠睡眠。
她开门下楼,却在宿舍楼门口遇到讨厌的家伙,艾伦拉斐尔也住这楼,也是,每个考生独立居住,倒不用区分男女。
黎可不想搭理糟心玩意,但糟心玩意之所以糟心,那就是他没有良好的自我管理能力,不会自动跳入垃圾筒,总要恶心别人,黎可瞅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手,心想把它折断的后果,遗憾放弃心中的想法。
艾伦手臂发冷,他猛地缩回手,又觉这个举动气势不足,当即抬起下巴,语调带着愉悦,“听说你昨天遇到意外了?”
黎可翻白眼:“屁的意外。”
艾伦见此愈发高兴,他就是喜欢敌人恶心他,但又干不掉他的样子,“你要是有脑子就该知道怎么做,现在跪下求饶我们还可以……”
黎可已经厌烦和臭虫共处,她举起手高喊:“老师我要举报——”
说来也奇怪,早上一群考生闹哄哄往外面走,声音嘈杂琐碎,但她的声音清晰穿过这些喧闹,准确落在那名老师耳中,他动了动,朝这边看过来。
附近的人也看向黎可,声音骤然一静,这样极致的反差让艾伦心中一跳,却觉得莫名其妙,压下心底的慌张,就算老师来了,黎可能做什么,她总不能让老师打他吧。
这样一想,艾伦就镇定下来。
那位老师没有迟疑快步走来,见此艾伦又有遇到自己要倒大霉,仿佛小时候看到他爸提着藤条走来,浑身的皮子都在收紧,黎可那张小嘴还在叭叭叭,明明刚才还平静的人,忽然语气变得气愤又不屈。
天,她连身体都开始抖了!
黎可就以这幅和黑暗势力斗争到底,威武不屈的坚贞模样瞎说:“他!老师,就是他恐吓威胁我退考!”
老师的目光就如针一样扎在他身上,等认出艾伦身份后,眼中多了厌恶,“好孩子不用怕,发生什么告诉我,社会是有些不好现象,可学校不是他们只手遮天的地方!”
艾伦:“???”
他懵逼,“她胡说!我不是这个意……”
但严肃的老师站在面前,其他考生围过来时,艾伦猛然清醒,一些事情可以嚣张,可以心照不宣,但绝不能捅到明面上来,他的眼神开始发虚,正要否认的时候,黎可就从终端里,调出刚才的录音。
于是在里三层外三层的关注下,四周落针可闻,艾伦的话那叫一个清晰,黎可还重复播放,上一分钟才说过的话,源源不断回荡在艾伦耳中,叫他尴尬无比,伴随着众人议论声,他又羞又臊又恼,而且这话着实中二,围观人嬉笑声如火煎烤着他……身后跟着小弟都无声退开几步。
老师威仪望向他:“不是什么?”
不能说出他们家族故意谋害考生的事,艾伦好生气憋屈的,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下黎可的话:“我没有威胁她。”
但在黎可的录音下,他就像是死鸭子嘴硬,没有任何说服力。
录音到底只是一段话,不能算是锤死艾伦的证据,他最多是被教育一番,但绝不会因此退考。
黎可也是知道这点,才故意扭曲的,老师能管考场的事,但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