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跑出来,还不知道要折磨成什么样儿L呢。
林常胜有些不敢相信,他家里人没虐待孩子的人吧。以前在家里,他爹妈兄弟都很正常的。他当初结婚,还是兄弟们帮着搭建的房间呢。要不然连个新婚住的地方都没有。
去外面县城办事的时候,都是谁去的时候,就把家人托付给其他人。
反正家里总要有壮劳力。
那时候他们还抢着去县城,就为了让对方留在家里活着。怎么会这样?
“你们好好说说,在家里到底怎么回事?”
见他们爸还不信呢,姐弟两人气坏了,立马说起了在家里的生活。
从徐月英离开那天开始,他们就没好日子过了。
不止要干活,而且床也换成小木板床。吃饭也是最后给他们盛,每次只剩下一点,又难吃,还只能吃个半饱。
带去的所有东西,都被奶奶给拿走锁房间里了。只留给他们换洗的衣服。
钱也没了。他们就算自己想加餐,都没钱。
() 不止如此,还要干活。
林有礼下地帮着林家人赚工分。因为他个子不矮,没人把他当孩子,分配一堆活给他干。
林文静则是要负责家务活,比如洗一大家子人的衣服,床单,完事儿L之后还要打扫院子,要去自留地里面拔草,还要去帮着队里割猪草。
两人从早到晚,就没闲着的时候。
稍微反抗,就被奶奶罚不让吃饭。一饿就是饿一天,只能喝冷水过日子。
然后他们肠胃不好,喝了冷水就拉肚子。奶也不管他们,嫌他们娇气。
林常胜听到这些,脑袋有点儿L晕,一时间有点茫然。从早到晚的干活,还吃个半饱,这在他记忆中已经很久远了。家里还用得着这样?
他恍恍惚惚的又问,“所以你们烧了厨房跑出来?那也不能烧厨房啊,差点烧死人。”
林文静哭了,“我们饿得受不了,就偷偷把厨房的锁给砸开了。爷爷抽了我们一顿,奶奶还掐我胳膊。好疼。还要饿我们。我们就把厨房给烧了,想出一口气。”当时林有礼的说法是,给他们来个狠的。
烧厨房的火柴,还是偷吃的那次拿出来的。要不然连烧厨房都做不到。“我们就是想出气,没想烧那么大。然后就害怕了,就跑出来了。我们是夜里跑的,大半夜的特别可怕。可我们更怕被家里人发现,就只好一直跑。到公社之后正好有车来县城,用一件外套换了两张票,坐车来县城。”
林常胜:……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自己家里人太过分了,还是该说自己孩子太胆大了。
反正林常胜这会儿L整个人乱糟糟的。始终是没法接受这个现实。总觉得一切都和自己想的不一样。这感觉就和当初知道徐月英克扣生活费的感觉一样。
徐月英倒是比他清醒,听着孩子们的话,哭得停不下来。一心想着去算账。让老家人给个交代。
就算对她再不喜欢,再有意见,也不能虐待两个孩子啊。
而且她怀疑是林安安挑唆的。
上次回去就发现了,老林家的人现在都听林安安的话。肯定和林安安脱不开关系。难怪林安安要坚持让两个孩子回老家。就方便她虐待。
反正徐月英这次要算账。
不止和林家人算,也要和林安安算。“老林,这个事儿L你要是不管,我就报公安了,他们这是虐待!”
“那孩子放火呢?”林常胜问道。
徐月英道,“这是反抗!”
“咱要实事求是的说,这次他们都有错。所以你找公安,人家公安看看法律,发现都有问题。再说了,家里人是对孩子不好了,可公安管这事儿L吗?”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算了?”
林常胜叹气,“回老家一趟,先搞清楚。”老实说,他现在脑子有点乱。
边捏鼻梁边道,“小环不是在县城吗,她知道内情,找她过来问问。”
徐月英崩溃道,“她们就是一伙儿L的,他们还
和林安安也是一伙儿L的!”
“又和安安有啥关系,你闹也要有个限度。”
林常胜不耐烦了。他知道徐月英总是针对林安安,但是这种时候还乱攀扯人,真是不知悔改。
徐月英哭了,“你总是护着她,我的孩子……他们吃这么多苦。”
娘儿L二抱着一起哭。
林常胜直接出门,去找林小环。
在厂门口看到自己二哥的时候,林小环止不住的发抖。
平时要是看到二哥,她肯定惊喜啊。可现在孩子都去公安局了,她怎么找啊。
这还是林长喜找了公社派出所,公社派出所又打电话给公安局,才知道两个孩子在县城公安局。
但是因为人家妈说了让他们先照看着。林小环去领人也没领回来。
老家的人一听县城公安局,就有点害怕。也不敢来找。所以就没管。
现在二哥亲自回来接孩子了。
她紧张道,“二哥,你回来挺快啊。”
林常胜黑着脸道,“家里到底出啥事儿L了?两个孩子咋弄成那样?”
他是说让两人回来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