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音,白子逸那双捧着戒指的手明显颤了一下。
回头望去,就看见盛雨菲的右脚迈过门槛、走进了客厅。
“菲菲?!”
即使看得清清楚楚,白子逸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不是说不舒服去医院检查身体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如果我不到这里来怎么发现你对盛曦妍这个贱人一直没有死心?怎么能看清你虚伪的面目呢?”
早已气昏了头,盛雨菲来到白子逸面前就一巴掌掴在了他的脸上。
这一巴掌打得这么重,以至于,原本跪在地上的白子逸竟然被打得侧躺在了地上,那枚原本被他捧在手中的钻戒掉在地上,滚向远方,直到碰到墙壁才停下。
白子逸的嘴角在流血,额头上也被磕得血红一片,他却顾不得疼,一骨碌爬起来就去捡那枚戒指。
“你给我站住!”
看着这一幕,盛雨菲更是怒火中烧,她快步追上去,用双臂紧紧抱住了他的腰,眼里泪水直流,
“我都站到你面前来了,你还想着那枚戒指,呜……
子逸,难道你还要当着我的面继续向她求婚不成吗?你置我于何地啊?呜呜呜……”
盛雨菲的哭声这么悲恸,白子逸英俊的脸上却唯有冷漠。
不咸不淡的道,
“你能跟踪我到这里来,说明你一直不相信我,也说明我们在这场婚姻中各怀鬼胎,呵!
多可笑!
是啊!
当初我为了让你帮我投资和借助你爸的人脉把我的公司做起来和你上床,后来,我贪图夜熠琛许给我们的那套豪宅和你结婚,一切都是建立在金钱和物质的基础上,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可笑,不是吗?”
盛雨菲的嘴唇明显一颤,慌张的道,
“不!不是的!子逸,你不要这样说,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我对你一直是真爱,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与金钱和物质没有一点关系,我们一点也不可笑。”
“是吗?”白子逸嗤笑,
“也许你对我真的有感情,至于我对你有没有感情,你现在应该很清楚了,不是吗?”
“……”盛雨菲的表情仿佛被人死死掐住了脖子。
看着她这副可怜又崩溃的模样,白子逸笑得更加凉薄,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也不知道你在外面偷听了多久,但是我想你偷听到的已经足够多了,既然这样,也省得我再找另机会和你分手,我现在就和你说清楚吧,我不爱你,我爱的人一直是妍妍,我一定要娶她,我们离婚!”
“子逸,你……
你……
你……”
心情犹如翻江倒海,盛雨菲连连说了好几个“你”才理清思绪,她松开白子逸的腰,站在他面前,边流着眼泪边幽怨的瞪着他,
“我明白了,原来你一直在骗我!你一定还记得你说过的那些话吧,说什么你想清楚了,想和我安静祥和的过一辈子;说什么你看透了,我才是真心对你好的那个人,你要好好珍惜我……
呵,全部都是谎言!
你的心从来就没有在我这里!
不过,白子逸,你也太没有良心了吧,我妈昨天才刚去世,就算你打算和我离婚,我妈现在还是你的岳母,你至少也该等几天吧,她尸骨未寒,连丧事都还没有办完,你就急不可耐的给你想娶的狐狸精买房子、送戒指,还搞出这么浪漫的情景,你还是人吗?难道你一点人情味儿也没有吗?”
白子逸扬起浓墨重彩般的双眉,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我的妻子,至于你妈那个泼妇,我也从来没有把她当成过我的家人,她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混蛋!”
再次失了控,盛雨菲又想打白子逸的脸。
这一次,她的巴掌距离白子逸的脸还有近二十厘米,白子逸已经用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
盛雨菲只能瞪着他,恶狠狠的道,
“贱人,你别以为你现在有钱了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你现在的钱都是依仗我而得到的,说白了,你就像个乞丐,你能有今天,是我施舍给你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什么也不是!”
最敏感的伤疤被揭开,白子逸面色痛苦,颀长的身子明显在颤抖。
“哈!怎么,别我戳中了痛处吗?我告诉你,白子逸,你一点也不高贵,你骨子里永远都是那个乡下来的穷小子,你……”
“别说了!”
白子逸喉结滚动,声音沙哑。
“不,我说,我偏要说!白子逸,你就是穷、就是贱,你就算有了钱,也永远都是个灵魂贫穷的乡下人,你永远……啊——”
声音被自己的惨叫声打断,因为白子逸的拳头已经打在了她的面门上。
男人的力气本来就大,何况已经恼怒的失去理智,他一拳头就打断了盛雨菲的鼻梁,盛雨菲仰面躺在地上,纵然鼻子里汩汩的流着血,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只是两眼无神的看着男子那张冰冷而阴鸷的脸,刚停下不久的眼泪再一次在她眼里疯狂肆虐……
“子逸……”
至少过了两秒钟,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