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琅从来不在乎外人的眼光,可容醒却见不得隋烨这般奚落他。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望向端坐在上首的皇后,那清冷的声线也很快响起,“皇后,还是快请七皇子落座吧,免得叫七皇子误解了我南岐的待客之道。” 这话一出,皇后便也恍然大悟,得亏容醒是个明事理的,对方虽说是质子,即便再不得北珩皇帝宠爱,那也是北珩的皇子,自然是不好苛待的。 “七皇子请坐。” 说完这话,嬴琅便眨巴着一双清澈的星眸望向了容醒,见容醒对着自己点了点头,他这才在小全子的带领之下到了男席入座。 拂云阁内桃花开得正盛,春季正是百花盛开的季节,所为赏花宴,那自然便是春赏百花,夏赏荷花,秋赏菊花,冬赏寒梅。而这赏花宴换句话说,便更像是世家公子小姐们的相亲大会。 相容醒这样已然许配人家的自然对此无感,而在座的贵女公子们若有看对眼的,便可当场请皇后赐婚。 众人谈笑风声,吟诗作对间,时不时有那嫩粉色的花瓣当空洒下,翩翩飞舞,形成一场盛大的花瓣雨,美不胜收。 “容妹妹与北珩七皇子关系好似不错呀?我看那七皇子一直都在望着妹妹呢,听闻这几日七皇子身体抱恙住在镇北侯府,亦是妹妹在衣不解带的照料七皇子啊?” 开口说话之人正是熙和郡主柳娇娇。 容醒之所以对她影响深刻到底也是因为她爱慕隋烬,柳家祖上是开国功臣,柳娇娇的姑姑更是当朝的贵妃,宠冠后宫。因此,她娇纵任性,不折手段,最后终于成为了男女主之间的一道刺。 这不?柳娇娇现在又想要借机在此挑事,破坏容醒的名声。 一边是熙和郡主,一边是镇北侯府,大家几乎两边都是不敢得罪的,更何况太子殿下对容醒的态度很是明了,几乎是捧在手心里的,他们更是不敢得罪容醒,故而便无人开口附和。 倒是那坐在一边的容醒偏头看向了柳娇娇,眼含浅笑,“柳姐姐说笑了,是为两国邦交,七皇子又正巧被兄长带回镇北侯府,照顾异国远客,我自然义不容辞。” 她一开口,仿佛格局就被打开了,一下子扯到两国邦交,一下子又说到那堂堂镇北侯。牵扯到了国事,谁还敢多说什么呢? 只是听见容醒的解释之后,嬴琅的眸光渐渐暗沉。 紧接着,容醒拨弄了一把自己额间的碎发,噙笑浅浅,那美眸更是暗送秋波,扫着柳娇娇,戏言道,“世人皆爱美好的事物,我虽平平无奇,但也是独一无二的,七皇子也爱美之心倒也不稀奇,多看我几眼便更是不稀奇了。” 容醒这话还真叫柳娇娇不知该如何接话了,毕竟对方已经谦虚说了自己平平无奇了。 “好呀,容妹妹说的好。”这话是隋烨说的,而后很快的便见他举杯对着容醒,“本殿下敬容妹妹一杯。” 按理来说,隋烨敬酒,容醒不得不喝。 只是她一向不在宴会上喝酒的,一来担心有人下药,二来也是担心自己喝多了,口不择言。 小全子已经端着酒壶到了容醒的跟前,就准备给容醒面前的杯子续上,可是,容醒却先一步将那杯子挪开了。 众人皆是一愣,打心里觉得这容醒那真的太敢了,连二皇子的账都敢不买?毕竟人家母后在坐在那儿呢! 只看见容醒那清冷的面上浮现出一抹公式化的笑容来,“着实抱歉,臣女一饮酒便会全身起疹子,稍不留神便会丢了小命,还望二殿下恕罪。” “哦?这么大的事,之前也没听你说过啊!” 这话竟是柳娇娇说的,她今日不依不饶的,想是一定要刁难容醒。 看着容醒被刁难,嬴琅就准备站起身来说上几句,好在被那站在他身后的巴伍柒给按回椅子上。 “我这也是季节性的,最是春季容易复发。” 容醒都说成这样了,若是在强行让人饮酒,便是自己的过错了。 隋烨亦是个怜香惜玉之人,自然不会强求,见容醒以茶代酒之后,这件事情揭接过去了。 隋烨心中的小九九,容醒又怎会不知,只怕那酒饮下之后,她立即便会倒地,然后与隋烨来个被人捉奸在床的戏码之后,隋烨便可以如愿娶到容醒,得到镇北侯府的支持。 只是容醒知道,他这算盘算是打错了。 赏花宴上除去吟诗作对,又怎会少了歌舞助兴呢?不少姑娘们一展才艺,想要博人眼球,而容醒等人亦是兴致缺缺,今日本就是为了走个过场罢了。 只是不嫌,柳娇娇竟又出言找事。 “听闻容妹妹弹得一手好琴,不知我们今日可否有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