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你闻闻,这药的味道对不对?” 容醒将霖乐重新煎好的药递给了百里漾,他接过之后,放到鼻翼间嗅了嗅,便直接仰头服下了。 紧接着,百里漾便坐在那小榻上开始运功调息,尽可能的让自己吸收那汤药的药性。 虽说这汤药与裴夏配制的解药还是有些不同的,但是效果似乎还挺可观的。 他在运功,容醒便不打扰他了,坐到了一边的位置上给他护法。 很快的便看见他睁开了双眼。 “如何?这药可管用?” 容醒满眼期待,毕竟她的记忆力一向是很好的,虽说过目不忘,但是她却没有去仔细的记过那解药的药方,却也不太有把握。 “嗯。” 百里漾只是点了点头,而后便迅速的从榻上起身,拿起一边的噬月弯刀准备举步离开。 “这就走了?”容醒倒是没有想要强留他的意思,“你打算去哪里?” 本以为这没劲的家伙不会回答自己的,可是他却在这个时候停下了脚步。 容醒见此,饶有兴趣的望着他的身影,也是十分好奇他现下会去哪里,做什么。 “报仇。”百里漾十分坚定的开口,而后却又好似想起什么似的,一本正经的出言交代,“好生保重。” 容醒颇为惊讶,这人看来还是面冷心热的,都开始知道关心自己,很不错。 报仇?他这是觉得反正自己也有了噬心煞的解药了,所以他要干脆去杀了裴夏吗? “好,活着回来,我还等着你回来找我报恩呢。” “嗯。” 他未说废话,只是应了一声,便消失在了容醒的视线之中。 送走了这尊大佛,容醒总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了。 躺在床榻上不知不觉的便想起了嬴琅那家伙。 他现下也不知睡着了没,手心被划开那么一道口子,他会不会疼得睡不着?看来明日也要让霖乐去给他送点好吃的过去弥补他一下了。 …… 翌日清早。 嬴琅坐在餐桌前盯着自己手心上的伤痕看了半晌,眉间的折痕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看着餐桌上的早膳也几乎是没有任何的胃口。 “那呆子昨日又做什么了?” 手心上的伤口倒是不深,看那样子应当是被匕首所伤的。 他今早醒来之时,便看见自己的被一块手帕包扎着,那手帕是容醒的手帕,所以他估计这事儿与那个女人绝对有关。 巴伍柒站在一边,欲言又止,但是细细寻思着,昨夜也不知道容醒用自家殿下的血干什么去了。 “是容姑娘,她说想要取点您的血,也没说干嘛去。” 嬴琅目露鄙夷的递了巴伍柒一眼,语气里透露着一丝烦躁,“你既在,为何不阻止那个女人?” 巴伍柒嘴角一抽,长叹一声,一脸无奈道,“殿下啊,属下倒是也想拦着啊!可是那是您自己上赶着给容姑娘割的,容姑娘当时还犹豫了,是你自己上赶着送上去的。” 其实无需巴伍柒多说,他自己也自己那呆子是什么样的德性,长叹一声。 “那个女人最近在做什么?有几日未来找过我了。” 巴伍柒微微一愣,“殿下……您昨日刚问过这个问题……”他也不知自家这两位殿下怎么了,天天都非得问一句才行。 嬴琅有些不太自在,努力强装自己不在意,“我……我替那呆子问的。” 巴伍柒的内心虽说不信,但是他是绝对不会开口去拆穿自家殿下的,笑嘻嘻的开始邀功。 “不过殿下,属下知道容姑娘干什么去了。” “干什么去了?” 巴伍柒的话音刚落,那坐在餐桌前的嬴琅便紧接着开口询问了。 此时此刻,巴伍柒已经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昨夜容姑娘说她被禁足了,好像在贤书楼那边,经过属下猜测,估计是因为那夜与您一起赏月被镇北侯发现之后才被进禁足的。” 嬴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却在此刻,屋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七皇子,您在吗?” 这是霖乐的声音,他们都不陌生。 巴伍柒喜出望外,连忙上前开门,“霖乐姑娘,你怎么来了?” 今日容醒说她那《南岐史记》可以少抄一遍,以至于霖乐今日心情甚好,面上也洋溢着很是和蔼的笑容。 “我家小姐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