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眼见桌案上的请帖,嬴琅伸手拿过一看,便看见了那正是镇国公府下的帖子。 “镇国公府设宴啊?” 听他这么一问,容醒点了点头,将嬴琅手中的请帖一把夺了过去,“无聊的宴会,不去也罢。” 原本便是不想去的,更何况又是柳娇娇家设宴,谁知道又会出什么幺蛾子来? 只是,看见这请帖,容醒便不禁想起云上祁那个衰人来,瞬间便给那个本就不好的心情雪上加霜了。 “不想去?因为担心被欺负?”嬴琅一本正经的开口询问,到底是想到了上次的赏花宴,眼前这丫头被推入水中的场景。 所以眼下,在嬴琅看来,容醒就好像是那被其他世家小姐欺负的对象,不想去参加宴会,仅仅只是因为担心被其他姑娘欺负。 容醒嘴角一抽,一向都是她欺负别人的份,可还没有别人欺负她的时候。 可,她也不知嬴琅是怎么想的,直接便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肩,“放心,我陪你去,定不会叫她们欺负你。” 容醒只觉得好笑,本来是想着要自己保护他的,可这家伙竟还想保护自己。 是夜,容醒躺在小榻上辗转难眠,每每闭眼,脑海之中便满是嬴琅口中所描述的那些事关他年幼之时发生的场景。 只是想想,她便不禁毛骨悚然。 猛然坐起身来,便将那靠在一边睡着的霖乐惊醒了。 “小姐,怎么了?” 霖乐睡眼惺忪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许是困意满满,她几乎很快便闭上了双眼。 容醒靠坐在小榻上,美眸扫着不远之处的《北珩通史》,长吁感叹,“霖乐,当即南岐饥荒,你被父母抛弃之时,应当是十分绝望的吧?” 听见这话,霖乐那原本满是困意的眼神之中渐渐的染上了一阵清明,冲着容醒点了点头,“当时年纪还小,虽知道爹娘心中只有我弟弟,可是我却不曾想过他们会为了活命将我丢在半路。” “你现在还难过吗?”容醒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 霖乐先是点了点头,但很快的便对着容醒摇了摇头,眼前一亮,看向容醒的神色也满是感激,“不难过,因为我现下已经有小姐了。当年也是小姐告诉奴婢,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我更应该庆幸当年颠沛流离至玉京,在玉京遇到了小姐。” 容醒若有所思的点头,喃喃自语道,“说来也是,我今日真该好好安慰安慰嬴琅的。” 霖乐云里雾里的,也不知道这事情与北珩七皇子有什么关系。 “早点休息吧,霖乐。” 容醒开口说罢,便重新躺回了小榻上。 缺爱之人,可用安全感拿下,嬴琅在她这里,已经在劫难逃了。 …… 另一边,嬴琅亦是孤枕难眠。 “殿下,您的那些事情朕不应该告诉容姑娘的。” 巴伍柒站在一旁,其实他已经不太想干涉自家殿下的破事了,可是这一个两个的,都那般的信任那个容醒,叫他觉得这个女人恐怕接近自家殿下的目的都不太单纯了。 嬴琅倒是不以为意,提起桌案上的狼毫笔,盯着面前那张用于自己与那呆子传信的小本子。 此刻那小本子的内容还停留在上次。 他写,“坏家伙,你别欺负姐姐”、“她对我好,我喜欢她”、“姐姐今日没来看我,我好想她”、“姐姐三日不曾来看我了,是不是你又欺负姐姐了”、“我讨厌你,肯定是你做了错事惹姐姐不高兴了”。 一字一句,几乎没有一条与容醒无关的。 嬴琅长叹一声,那双星光般的眼眸之中满是无奈,甚至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寻思良久,他这才在那小本子的下一页落笔。 “她不来,你便去寻她。” 巴伍柒看着,嘴角一抽,万万没想到自家殿下这么闷骚的吗? 写完,嬴琅这才将手中的札记递给了巴伍柒,吩咐道,“待那呆子来了,将这个交给他。” 巴伍柒应了一声,接过了嬴琅手中的札记,可是却在此时,听见一道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传来。 嬴琅俊眉微拧,挥了挥手示意巴伍柒退下,却在也巴伍柒的身影消失在了他的面前之时,一阵头痛传来,再睁眼时,只看见他那双星眸之中流露着阵阵单纯。 “咯吱——”一声,房门被人一把推开了。 只见男子几乎不待一丝一毫犹豫,直接举步踏了进来,因在自家府中,故而穿着随意,墨色云纹锦衣,青玉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