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 嬴琅缓缓睁开双眼,从睡梦之中醒来。一时间只觉得浑身疼痛,可却又说不上是哪里疼。 “巴伍柒……” 他轻声呼唤,顿时,那一道黑色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床榻边单膝跪地。 “殿下,您醒啦?昨夜……”他真要开口说下去,却看见自家殿下那双清澈单纯的星眸之中流露出些许委屈之色,故而,他急忙闭言不语。 “昨夜那坏家伙做什么了?为何我只觉浑身难受。” 说着,嬴琅的目光便不小心扫到了一边桌上的虎头灯笼上。 几乎是顾不得穿鞋子,他便直接光脚下地,走到了那桌案前,拿起了桌上的虎头灯笼细细打量。 “这个灯笼是哪儿来的?” 巴伍柒开口解释,“这灯笼是昨夜另一位您拉着容姑娘去买的。” 巴伍柒一边说着,还一边无奈的摊了摊手,这一切还不是都怪您?如若不是您自己一副炫耀的模样,要给自己留言,说上那些有的没的,昨夜殿下也不会强行拉着容醒去把那街再逛一遍。 当然,巴伍柒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他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昨夜您与容姑娘在碧溪湖边遇到隋烬了,人家才是容姑娘的正经未婚妻,您好好的与他动手做什么。” 虽说巴伍柒知道,现在说这些,面前的这位殿下必然是听不懂的,但是他是不吐不快啊! 昨夜自己赶到之时,自家殿下与隋烬都已经负伤在身了,他只能带着自家殿下先走一步。 “殿下,从昨夜开始,这衔华殿的侍卫多了足足三倍!” 嬴琅嘴角一抽,一脸无辜的放下手中的虎头灯笼,“这一切与我无关,都怪那坏家伙。” 巴伍柒只觉得,这一切都怪那容醒,于是乎,他开始苦口婆心。 “殿下,属下琢磨了一个晚上,您与南岐太子之所以不欢而散,就是因为容姑娘。” 嬴琅听着,觉得很有道理,“这也不能全怪容姐姐啊。” 巴伍柒汗颜,就知道自家殿下是会帮着容醒说话的,故而,他再接再厉。 “殿下,您现在身在皇宫,还是要减少与容醒见面的机会才行,人家都有未婚夫了,您瞎凑什么热闹?眼下于您而言,或者回北珩才是重中之重。” 嬴琅闻言,低头不语。 道理他都懂,可是好像惹事情的不是他呀? 他张了张口,想要告诉巴伍柒,让他直接将此事告诉那坏家伙更好。 可是,巴伍柒却接着开口了。 “殿下,您没有自保能力,属下最放心不下的还是您,容姑娘也还不知道您身上这病呢,知道之后也不知会否……” 知道之后也不知道会否将您当做怪物来看。 巴伍柒话说到一半便没有再往下说了。 其实他不说,嬴琅心里也清楚。 他落寞的走到床边坐下,低头询问,“那坏家伙不曾告诉姐姐吗?” “不曾。” 这么大的事情,殿下应当是不会告诉容醒的,毕竟这无异于就是自家殿下身上最大的一个弱点和破绽了。 如此,嬴琅便也不说什么了。 “既如此,这几日你便告诉那坏家伙,别没事总往外跑,免得给姐姐添麻烦。” “好。” …… 另一边,东宫那边的情况也不是很好。 今日早朝,太子告假,于是乎,朝中大臣们便趁着下朝之后,纷纷前来东宫问候。 而到了东宫门口之后,便只听见东宫的侍卫说,太子今日任何人都一概不见。 东宫,正殿内。 “殿下,昨夜那嬴琅都准备走了,您好好的还拉着人家打什么架?这下好了,两边都没讨到好处。” 冯勤站在一边碎碎念着,想着自家殿下一会儿不高兴了该不会扣自己的俸禄吧?于是急忙闭嘴,举步 出了大殿。 隋烬与嬴琅身上都受了些内伤,虽说去上个早朝也是可以的,但隋烬的心中偏是不舒服,别说是上早朝了,就是任何人他都不想见。 正在这时候,一个侍卫到了大殿门口,开口禀报。 “殿下……” “滚滚滚!殿下不是说了吗?任何人都不见。”冯勤急忙开口斥退那侍卫,深怕被自家殿下听见了之后,一个不高兴了便扣自己的俸禄。 那侍卫皱了皱眉,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那坐在大殿内,上首位置上的太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