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就知道,容醒自小就喜欢参加什么宫宴,除非是实在躲不掉了,容醒才会低调出席。 而他这么询问,便也是在尊重容醒自己的意愿了。 皇后并不是他的生母,虽说隋烬明面上对她十分敬重,可隋烬的心里却十分明白,皇后一心都是在给她自己的儿子筹谋,甚至在自己有事,她也偷偷害过自己不少次,如此,容醒去或不去,都没什么重要的了。 容醒柳眉微皱,莫说是她病了,即便是她好好的,她也断然不想与皇后有什么牵扯,毕竟出了那些能够有利于自己攻略任务的剧情,别的剧情她一点儿也不想涉足。 更何况,进宫之后,不免有会瞧见云上祁那杀千刀的。 上次在镇国公府,柳娇娇吃了亏,这次若是在宫里看见自己,好不得狠狠针对一下自己? 她缓缓拿起一边的手帕,轻捂唇边,低咳几声,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不去了吧。” 隋烬只觉得这丫头方才那一幕,做戏的成分颇多,并未追究,揉了揉她的脑袋,“那孤一会儿多备一份礼物,权当是你个皇后准备的,也免得届时被旁人笑话了去。” “嗯。”容醒点了点头,“有劳你了。” 此话一出,隋烬便伸手敲了一下容醒的额头。 “哎呀,疼。” “什么有劳不有劳的,你与孤之间无需这般客气。” 深怕隋烬有说出什么煽情的话来,容醒连忙开口打断,“宫中的御酒不错,记得带几壶回来。” “好。” 一般情况下,隋烬总是会对容醒有求必应的,容醒方才说的于他而言不过是芝麻大小的小事而已。 忽的,容醒好似想起什么似的,急忙改口,“皇后生辰是在明日吗?” “对。” 隋烬有些恍惚,看见容醒兴致昂扬的模样,等着她的下文,“也罢,我随你一同前去。” 他十分好奇,究竟是什么让容醒突然就改变了注意,一脸疑惑的注视着的,等着她一个解释。 容醒只是卖着关子,似真似假的开口,“我当然要陪你啦,总不能让你看见二皇子和柳娇娇成双成对的,而你只孤零零的一个人吧?” 话虽如此,可隋烬只觉得容醒绝对不像是她说的那么简单。 照看着容醒躺了下去,帮她嘎盖好了被褥,道,“明日孤来接你,你瞧瞧你眼下的乌青,没少熬夜吧?霖乐还说你在午睡,孤看你倒是没有睡着的样子,快睡吧。” 容醒一向是早睡早起,那晚也是过于担心嬴琅的安全,深夜偷偷进宫去了,谁知道竟有了黑眼圈。 诸葛爻那药方倒真是有安眠的功效,隋烬陪在容醒的身边盯着她,她很快便睡着了。 一直到看见容醒熟睡隋烬这才举步出了容醒的屋子。 只看见那黑衣人坐在院中,霖乐与冯勤也守在院子,似乎都在等着自己出来。 一见隋烬,霖乐连忙起身对着隋烬施了一礼,“殿下。” “昨夜小醒做什么去了?黑眼圈那般重。”隋烬去语气带着几分问罪的意味,吓得霖乐当即跪地。 “昨夜小姐很早便歇息了。” 隋烬倒没有责备霖乐的意思,扫了身边的冯勤一眼,冯勤便很快的伸手将霖乐给扶了起来。 容醒一向身体很好,鲜少生病,他不过心疼罢了。 “照顾好小醒。” 说罢,隋烬这才意味深长的扫了一边的嬴琅一眼,而后带着冯勤举步离开。 出了镇北侯府,隋烬冷声吩咐,“派人去看看质子是否还在衔华殿。” 冯勤虽说不明白自家殿下为何会突然之间这么吩咐,但还是应了一声,吩咐那跟在自己身后的随从去办了。 二人徒步走在街头,忽的便看见一群乞丐在街头聚众打闹。 与其说是乞丐,倒不如说是难民…… 前一阵子,南地洪涝,暴雨持续数日,多条河流泛滥,百姓流离失所。 隋烬睨了身边的冯勤一眼,冯勤便当即举步上前,差使身后的侍卫们将那一群聚众斗殴的百姓们拆分开来。 这些难民皆是一些老弱妇孺,眼下隋元崇以及朝中大臣们也在因为此事而争辩已久。 “将这才难民暂时带回东宫安置一下。” 冯勤几乎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直到看见自家殿下那一脸认真的神色,他才知道,自家殿下是真的没有开玩笑。 众人都说,南岐太子仁慈,今日一见,倒是一点不假。 是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