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这外边的传言可以再离谱一些吗?” 容醒与那坐在自己身边的嬴琅相视一眼,而后很快的便一脸盘问的将目光放到了霖乐身上。 霖乐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小姐,最近这几日您还是别出门了。” 容醒很能理解这等被人瞎造传闻的感觉,毕竟也已经不是头一回了,只是这次的传闻却是比任何时候都要离谱。 什么自己和云上祁私奔的戏码都来了? 嬴琅始终坐在一边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在容醒回头与他说话之时,时不时点点头。 这一刻,容醒更是不得不担心起隋烬这个隐形的醋王来。 “阿烬那边怎么说?” 隋烬这人可是专门闷声做大事的,虽说他不一定会被这等小事影响到,但说到底他内心那爱吃醋的性子必然是不会变的。 霖乐轻笑一声,一本正经的回给了容醒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小姐放心,今早冯勤来问过我这事儿啦,我告诉冯勤,您与云公子在碧溪湖边发生了些许争执。” 霖乐办事,容醒一向是放心的,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不再开口。 却看见霖乐手中的一瓶伤药和绑带,便知道霖乐这是打算还给自己的手臂换药了。 故而,她扫了容醒一眼,道,“你先出去,我换药。” 嬴琅闻言,容色淡淡,微微抬头将目光落到了霖乐手中的伤药与绷带上,很是自然的便顺手接了过去。 “我来帮你。” 容醒闻言,瞳孔猛的收缩了一下,许是被嬴琅方才那句话给吓到了,怔怔的扫了一眼那冷着一张脸,朝着自己走来的嬴琅。 “这样不太好吧?” 霖乐打量了自家小姐一眼,似乎是在询问自家小姐的意见。 虽说她不太认同,但还是觉得自家小姐与那质子之间的关系好似有些过分的微妙。 是那种过于暧昧的微妙感。 “嗯,是不太好。” 容醒点了点头,盯着那已然站到了自己跟前的嬴琅,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伤药与绷带。 嬴琅面色一沉,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便将那警告一般的眼神便扫向了霖乐。 一时间,霖乐只觉得背脊一凉,缓缓的朝着自己身后的位置退了一小步。 不知为何,她几乎怀疑自己如若再不离开的话,嬴琅好似都要杀了她似的。 “还不退下?”嬴琅沉声开口,更是将霖乐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容醒无奈的扶了扶额,递给了霖乐一个眼神,示意她退下。 霖乐如获大赦,脚底抹油,一溜烟的离开了屋子。 紧接着,嬴琅便直接走到了容醒身边的位置曲身,星眸扫着她有些微微泛红的脸颊,轻轻抬手,将容醒额间的碎发别到耳后,“在害羞呢?” 容醒嘴角一抽,不过上个药罢了,更何况那伤口还是在手臂上,有什么害羞不害羞的? 她此刻坐在那梳妆台前,只要微微一抬头,便可以看见梳妆镜前,那此刻单膝跪在自己身边的男子。 故而,她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扯下了自己的衣襟,拉至手臂上的伤口之下。 自己有什么需要害羞的?反正这与夏天穿短袖没什么区别。 “你才害羞,快来吧。” 说罢,她缓缓闭眼,也不知是不敢去面对自己手臂上的伤口,还是不敢去看那镜中正给自己伤药的男子。 嬴琅见状,轻笑一声,“我可不害羞,你沐浴我都见过。” 一说起这事儿,容醒便是嘴角一抽,只是嘴上却绝对不能的。 “是嘛?那你可小心了,别又流鼻血了。” 嬴琅汗颜,也知自己搜说不过她了,故而闭言不语,便开始小心翼翼的将容醒手臂上原有的绷带拆下来。 “嘶……” 一阵撕扯的疼痛传来,叫容醒倒吸一口冷气。 “弄疼你了?我小心些。” 倒也不是很疼,容醒缓缓睁眼,一脸严肃的凝视着那镜中正给自己拆着绷带的男子。 “笨手笨脚的,不会的话便让霖乐来。” 没有得到容醒的认可,嬴琅心中很是失望,也不知是不是被容醒睁眼盯着的缘故,他心中竟有些许紧张。 不知过了多久,嬴琅也总算是将那伤药给容醒上好了,盯着她手臂上那被刀刃划开的一道口子,他不禁心生愧疚。 “是我给你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