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岭上,雄鹰傲然飞过,诸葛爻放下了自己背上的一筐草药,可以说是满载而归了。 忽的,一只海东青朝着诸葛爻的方向飞来,停在了他的肩头,诸葛爻一眼便看见了那海东青上的东宫标致,他俊眉一皱,无奈的摊了摊手。 “这个隋烬,可真会来事儿,这次又想做什么?”诸葛爻低声咒骂,随手拿起了海东青脚上的信件。 只看见那手中的纸条上边写着“无事勿扰。” 诸葛爻嘴角一抽,那张俊美的面上满是疑惑,“啥玩意?” 他将手中纸条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倒是不曾看见还有什么别的信息。 他随手将手中的那张纸条丢在了地上,一时间只觉得隋烬有些莫名其妙。 正当他举步准备离开之时,便脚步一顿,低头扫了一眼地上那被自己丢下的纸条,只觉得有些古怪。 隋烬怎么会好好的让自己无事莫扰? 寻思着,诸葛爻便是更想要去东宫一探究竟了。 先前也确实是因为听说十里岭这儿有十分珍贵的药材,故而来此瞧瞧。 下了山之后,诸葛爻便在山脚下的一个简陋的小屋子里暂时落了脚。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他向来很是喜欢这种感觉。 正准备要查看一下自己今日的收获,诸葛爻便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这等破房子,害有人前来偷窃? 诸葛爻觉得不太可能,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那前来茅屋之人兴许就是来找自己的。 只是,诸葛爻可以很是清楚的感觉到来者心浮气躁,似乎受了些伤。 他静坐在那儿,忽的,“咯吱——”一声,房门之人被人一脚踹开。 诸葛爻想,如若这人是找自己救人的,那么依照对方这样的态度,司机应该是不会出手相救的。 正想着,他也看清楚了那闯入茅屋之人的脸。 只见对方身着一袭白衣,面容隽秀,一双眼睛上看蒙着白色的绸带,只是看着他面色不太好,想来是受了伤。 “百里漾?” 诸葛爻十分惊讶,他不曾见过百里漾,当时看对方这装束,猜测是他。 百里漾闻言,几乎是第一时间便拽起了自己手中的噬月弯刀,一个箭步便到了诸葛爻的跟前。 诸葛爻几乎不知他是何时出的手,只是这一刻,他手中的噬月弯刀便已经到了他的脖颈之间。 “先别急着杀我,你可是身受重伤的,唯有我可以救你。”诸葛爻讪讪的开口说道。 一听诸葛爻这话,百里漾手中握着的弯刀这才是移开了一寸,随即开口询问,“你是何人?” 诸葛爻想,这百里漾啥也瞧不见,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于是,他的虚荣心泛滥,笑着开口道,“诸葛爻。” 诸葛爻想,普天之下,应该不会有什么人不曾听过自己的名号吧? 可是,却只看见百里漾收起了自己的刀,一脸淡漠的走到了一边的位置坐下。 “哦。” 诸葛爻面色一沉,自己可是神医诶?这家伙就说一个哦? “你那还需不需要我救了?”诸葛爻有些气恼,将自己手中的草药放到了桌案上,看来这些草药确实是派上用场了。 百里漾没有说话,其实与他而言,诸葛爻出不出手救自己都已经无所谓了。 他叛逃之后,裴夏便一直都在派人前来追杀他,对于裴夏而言,如若这一颗棋子不能够听话趁手,那么他会选择除掉。 百里漾在一边盘膝而坐,运功疗伤,而诸葛爻便也是百无聊赖的坐在那儿看着他。 诸葛爻暗想,这百里漾长得也真是不错,不过比起我来也还是差了一些。 说着,他便一脸得意的伸手摸了摸自己这张很是满意的脸。 忽的,便看见百里漾面露难色,他随手拿起了一根银针,在他的几处重要穴道上落下。 顷刻之间,便可以看见百里漾的面色轻松了不少。 良久之后,见百里漾调息完毕,诸葛爻这才上前抬起了百里漾的手腕给他把脉。 “嗯……你受了内伤,接下来的几日还是不要运功的好。” 百里漾是杀手,经受过不少严酷的训练,几乎可以说身体上有不少的问题,只是诸葛爻觉得自己一一指出来他没什么用。 “不过,你身上的噬心煞是怎么解开的?” 诸葛爻笑着开口询问,然而听见这话,百里漾心中警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