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烬一进屋,便看见诸葛爻站在床榻边上,而那床榻上的帷幔紧闭着,可是一点都不透风的模样。 他举步靠近,便听见容醒重重的咳了几声。 “咳咳——昨夜不小心染了风寒,阿烬你先别过来,免得我将病气过给你。” 诸葛爻闻言,嘴角一抽。 当真是在心里给容醒竖起了大拇指。这个女人真不愧是在隋烬的面前装了十几年呐,对付起隋烬来,还真的是轻而易举。 可是,隋烬却没有止步,面上浮现出一抹焦急之色,就准备伸手去掀那帷幔。 诸葛爻见状,当即上前阻拦,“阿烬,不可。” 隋烬闻言,那原本伸出来的手也顿在了原处,俊眉微微皱起,抬眸扫着诸葛爻,“为何?” 最近这几日诸葛爻与容醒走得很近,可是即便只是普通朋友之间的距离,这对于隋烬来说,也当真是有些难以接受的。 现如今,隋烬想要看完容醒,诸葛爻竟还出手阻拦,如此,更是让隋烬心中很是不悦。 诸葛爻到底是作者,一眼就看出了隋烬此刻的心情,猜出了他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现在可不能得罪了男主,故而连忙赔笑,“容醒这个可不是普通的风寒,她不能见风的,小心加重她的病症。” 诸葛爻越发的觉得,自己与容醒待久了,这张口就来的本事还真的是越发的老练了。 而对于隋烬来说,所有的事情都绝对是不过容醒的身体重要,于是这才缓缓的收回自己的手。 “怎么好好的就染了风寒?孤还听冯琼说,你中暑了?” 一听见这话,容醒的面上便露出了一抹尴尬来。 可站在一旁的诸葛爻只要一想到容醒对嬴琅的所作所为,他便更是憋不住的笑了出来。 他倒是想要看看,容醒会怎么与隋烬解释这中暑的事情。 而容醒心里也很是无奈,好在此刻诸葛爻与隋烬都看不见她的表情,否则她必然会十分尴尬。 “咳咳……”她低咳一声,一副十分虚弱的模样,轻声开口解释,“从前听说染了风寒就要把自己裹严实了,发发汗就好了,于是我就不小心多盖个几床被子。” 其实事情也确实是如此,只不过受难的可不是她容醒,而是那个倒霉的嬴琅。 诸葛爻当真是憋不住了,偏过头去,偷偷嘲笑。 而隋烬却只是眉头紧皱,隔着那帷幔,略带责备的开口,“下次可不准如此胡闹了,若是不舒服了,便及时寻医,可听清了?” “嗯。” 容醒心中还是十分感动的,毕竟能够向隋烬这样不嘲笑自己行为的人已经不多了,比如诸葛爻和霖乐,就偷偷嘲笑过自己。 那个诸葛爻甚至现在都还在嘲笑。 “阿烬,你政务繁忙,还是快些回去不,我这小病小痛的,不足挂齿,更何况现下神医都还在这儿呢,你不必如此担忧。” 话里话外都是在劝着隋烬离开。 这让隋烬心中有些不太痛快,明明自己才是她的未婚夫不是吗?为何她好似与自己一点儿都不亲近,反而在抗拒着自己呢? 先是一个嬴琅,后是一个诸葛爻,他隋烬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比不上他们了? “孤方才已经让冯琼去熬药了,孤就在这儿等着,一会儿盯着你喝完了药孤再回去。” 容醒闻言,心中大骇,她没病没痛的,可一点儿都不想喝药。 诸葛爻听见这话,依旧偷偷的站在一边嘲笑容醒,这一次可是属于幸灾乐祸的嘲笑了。 “不用了,我会乖乖喝药的。”容醒依旧装出一副十分虚弱的模样。 刚说完这话,便感觉到那躺在自己内侧的嬴琅缓缓的翻了一个身,好似一副即将要醒过来的样子。 眼下还不知道即将醒来的嬴琅是哪一位呢,那万一是那个不好对付的,那可就完蛋了,所以必须让隋烬早点离开才行。 “不行,孤就在此等候。” 说罢,隋烬便搬了椅子坐到了床榻边上,虽说是隔着一层帷幔,可隋烬却好似可以透过帷幔,看见那个令自己无数次都会怦然心动的女子。 诸葛爻则依旧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双手环兄,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站在那儿,笑嘻嘻的看到隋烬。 正在此刻,隋烬也回头看向了诸葛爻,对着他使了一个眼色。 作为隋烬的创造者,诸葛爻自然最是了解隋烬的,他知道隋烬的这个眼神就是在告诉自己,他要与容醒单独呆着,他要让自己先离开。